在一起?
碰?
元杳脑子突然就来了个漂移……
她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解释道:“爹爹,你别误会!
我和云潺什么都没有做!
我在永安宫外,和谢执发生了点不愉快,气上头了,一气之下,就去了趟御花园……”
说着,她把藏在衣袖里的赤线金珠递给九千岁:“爹爹,杳儿瞧着,菊花开得正好,就给爹爹摘一些回来。”
她一口气,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九千岁抬手,接了花。
赤色与金色交相辉映的菊花,开得绚烂,在烛光下,让人赏心悦目。
九千岁的眸光从花上转到云潺脸上,问元杳:“小杳儿,他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元杳吐舌。
她红着脸道:“爹爹,杳儿喜欢云潺,云潺也喜欢杳儿,所以,我们就……谈恋爱了。”
谈恋爱?
九千岁抿唇:“所以,他碰你了?”
元杳:“……”
她脸烧得慌。
她心虚道:“他没碰我……”
九千岁扬眉:“哦?”
元杳缩了脖子:“是我……碰了他……”
她先亲的……
密室内的众人:“???”
云潺从耳尖红到了脖颈。
他站出来道:“千岁,我……不止一个半时辰!”
众人:“???”
九千岁瞬间眯眼,死亡凝视着云潺。
云潺头顶一凉,硬着头皮道:“我的意思是,大婚之前,我不会乱来,我会恪守礼法,不会做出伤害元杳的事……”
九千岁这才收回目光,冷冷道:“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否则,本座就废了你第三条腿!”
云潺:“……”
一滴冷汗,顺着他鬓角滑落。
“噗……”
元杳站在一边,笑开了花。
云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元杳挽了九千岁手臂,撒娇道:“爹爹呀,你放心吧,杳儿和云潺都知晓分寸的!
杳儿还小,还想多陪爹爹几年呢!”
九千岁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爹爹还不是怕你被欺负?”
“杳儿明白的!”元杳甜声道:“爹爹最好啦!”
九千岁勾唇,宠溺一笑。
随后,他看向云潺,神情冷淡了几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杳儿喜欢你,我无话可说。
我自认不是个迂腐之人,也不会做出棒打鸳鸯之事。
小杳儿喜欢的,我都不会阻拦,也会试着喜欢……
不过,你在楚国的烂摊子未解决完之前,我是不可能把小杳儿交到你手上的。”
云潺闻言,神色庄重:“千岁放心,楚国的事,云潺已经安排好了。
待大齐这一事了了,我陪完元杳,会立刻动身回楚国。”
元杳闻言,愣了愣。
她看向云潺:“你……快要回去了吗?”
如此,她和云潺岂不是就要异地恋了?
这也太惨了吧?!
不开心……
瞧见元杳神色变化,云潺有些自责,还有心疼……
他浅叹了口气,含着愧疚开口:“抱歉……”
“不必说抱歉!”元杳打断云潺的话:“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去报你的仇,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更何况,你有你的事,我也有我自己的事呀!
等我们都完成了自己的事,再心无旁骛地在一起吧!”
“好……”云潺点头。
元杳朝他莞尔一笑。
这时,九千岁的声音,幽幽地响起:“饿了。”
元杳连忙从云潺脸上收回视线。
她轻拍了一下额头,连忙对九千岁道:“爹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杳儿亲手给爹爹做菜,好不好?”
九千岁冷冷看了云潺一眼,点菜道:“我要吃云片糕,酥炸蝉蛹。”
元杳:“?”
云片糕?
蝉蛹?
云潺?
爹爹这是醋了吧?
可……
元杳认真道:“爹爹,你确定,你想吃蝉蛹吗?那可是虫子呀!”
“吃。”九千岁抬眸,扫了她一眼,幽幽道:“怎么,小杳儿舍不得?”
“舍得舍得!”元杳点头如捣蒜:“爹爹稍等,杳儿这就去做!”
云片糕细腻清甜,软而不伤胃,蝉蛹富含氨基酸,是清热补虚的佳品。
九千岁如今身体不好,吃这两样正合适。
想着,元杳笑眯眯道:“爹爹,你好好休息,杳儿这就去膳房备菜。”
九千岁扫了眼云潺:“你也出去。”
“是。”
云潺陪元杳一同出了密室。
等两人走后,谢宁才笑盈盈道:“兄长,你明明很喜欢云潺,为何却说,要试着喜欢他?
而且,你何苦还摆出一副嫌弃他的模样?
多年前,你不就已经开始留意和培养云潺、谢执了么?
莫非,两人之间,兄长更属意谢执一些?”
九千岁冷冷睥了谢宁一眼:“就你话多。”
谢宁并不生气,而是笑眯眯道:“兄长这就生气了?
若让我来说,小杳儿并非兄长亲生,即便兄长留了她,也未尝不可。
左右,兄长长得年轻,小杳儿定不会介意……”
九千岁眸色冷若冰霜,冷冷道:“谢宁,你若再多说一个字,就滚出去!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
又或者,在你眼里,你的兄长是个禽~~兽么?”
谢宁抖了抖袖子:“兄长……”
“住口!”九千岁打断他的话:“若本座叫你立刻娶妻生子,给元家续香火,你愿意么?”
续香火?
一听这话,谢宁笑了:“兄长,你不是在为难阿宁么?
阿宁都三十好几啦,哪家小姑娘看得上我,愿意给我生孩子?
再者,我还得照顾师父呢!
当年,阿宁失了智,一心只想为兄长试药、治好兄长,才害得师父的身子也受了损,落得跟我一样白了发……
师父为我沦为这般境地,我哪能抛下他?我早已发誓,此生定要照顾师父终老……”
九千岁冷冷道:“所以,管好你的嘴!
若是因你那些禽~~兽不如的话,导致小杳儿与我父女离心,我定要你好看!
届时,我就带走你师父,让你自生自灭去,欺师灭祖的玩意儿!”
谢宁连忙道:“兄长,阿宁只是开玩笑,阿宁保证管好自己的嘴,兄长可千万别拿我师父吓我……”
“好了阿宁。”鹤音轻咳了一声:“我该给你兄长施针了。”
谢宁立刻乖软温顺道:“师父,让阿宁来。”
九千岁闭眼,任由谢宁给他扎针……
膳房。
元杳系着围裙,挽了袖子,正在处理做云片糕的食材。
她刚净了手,阿若就站在膳房门口:“郡主,大理寺来人了,说是来替陈兰玥传话的。”
陈兰玥?
姜兰玥?
都快死了,还在做什么?
元杳动作一滞,蹙眉道:“不见!”
阿若迟疑了片刻,放低了声音:“郡主,姜兰玥说了,她知晓千岁还活着。
她说,郡主若不去见她,她就把千岁诈死一事昭告天下。”
元杳:“?”
这姜兰玥,竟还有几分聪明?
这时,云潺走至元杳身旁:“她害怕车裂之刑,想借你之手保具全尸。”
“我猜到了。”元杳嗤了一声:“她不仅想借我之手死痛快一些,还想在死前恶心我一下。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如她愿呢?”
穷凶恶极之人,必须承受她该承受的处罚。
云潺扫了一眼膳房,在角落里看到一坛积灰的酒坛。
他随手捡起酒坛,揭开盖子,嗅了一口。
坏掉的米酒?
云潺轻笑了一声,把酒坛递给阿若:“交给大理寺的人,让他交给姜兰玥。
就说……这是元杳与我的大婚喜酒,让姜兰玥务必好好品尝。”
【作者题外话】:姜兰玥窜稀,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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