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那小东西竟然还非礼了她的宝贝儿子,冷梓玥心里那个郁闷,简直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大有要淹死那条小色蛇的气势。
最后,如冷梓玥所愿,七彩吞天蟒巴在她儿子的胸口怎么也不肯走了,它就睁着那双小眼睛看着儿子挥舞着小手要她抱抱,居然很有灵性的蹭了蹭她的手背,对着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萌态,不禁让冷梓玥母性大发,将它也给抱进了怀里。
"小家伙,娘亲真是想死你了。"狠狠的亲了亲宝贝儿子的脸蛋,冷梓玥竟然落下泪来,施展天火之心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怕,再也看不到怀里的小家伙了。
那一刻,她是真的抱了必死之心。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冷梓玥,小嘴一咧,笑得开怀,手脚都挥舞起来,表达着他看到娘亲开心的心情。
整个人放松下来的冷梓玥,紧紧的抱着孩子昏死过去,冰凤火凰载着冷梓玥,石妖等人断后,朝着魔宫飞奔。
"玥儿,你快醒醒,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孩子,他是那么的可爱,那么漂亮。"皇甫耀城站在距离床边有些远的位置,万分心疼的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到她,哪有刚生下孩子就跟别人生死决战的,神界的人当真是欺人太甚。
欧阳莹与钟秀芸两人一手霸占着冷梓玥的一只手,旁的人想靠近自然是很难的,不过谁也没有计较这些。
"冰凤火凰,我姐姐到底怎么样了?"幻遥看了眼安睡在冷梓玥怀里孩子的小脸,姐姐心里该是有多么的害怕,竟然连睡着了都不松开抱着孩子的手。
不管他们怎么喊她,怎么唤她,都叫不醒她,可是当他们要抱走她怀里的孩子,她就会露出很痛苦的神色,也会拼命的挣扎。
"主人她..."两人叹了一口气,主人实在是伤得太重,连他们都说不出个好歹来,除了等冷梓玥自己醒过来,没有第二个办法。
"石妖大人,求你想想办法救救魔妃好不好?"卓儿哭得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拉拉噎噎的低喃,"尊主怎么还不出来,如果尊主在,魔妃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别提那个混账小子,居然..."
"卓儿,如果不是尊主求了魔界长老相救,魔妃已经跟瑶神沐神同归于尽了,尊主就算人没有离开血湖,但是他比谁都关心魔妃。"石妖不想百里宸渊被众人怨恨,出言相护,"魔妃一定会没事的,虽然魔妃在沉睡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可是魔妃的呼吸很平稳,醒过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吸了吸鼻子,卓儿破涕为笑,自言自语的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妖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魔妃的法力那么强,肯定会好的。"
"卓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幻遥小姐,卓儿不会说谎话的。"
"我相信你。"幻遥含笑点头,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你们都听到了,姐姐会好起来的。"
冷梓玥这一睡,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一个月之后,被孩子的哭声给惊醒的。
"姐姐你醒了。"
"遥儿,你别一惊一乍的,当心吓到你的小侄子以后不认你。"摇了摇头,冷梓玥低头浅吻儿子的额头,把玩着他的白乎乎的小手。
幻遥那拔尖的嗓门,很快一家老小一股脑冲到冷梓玥的跟前,上上下下的将她扫描了好几遍,才露出放心的笑容。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爹爹,都是玥儿不好,让你操心了。舅舅,玥儿好好的,你别担心。"他们是她的家人,最亲的家人,重伤的她在沉睡,身边发生的事情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月以来,幻遥每天都细心的给她擦拭身体,就因为她不会松开抱着小家伙的手,他们一群人想尽了法子做东西给小家伙吃,生怕把他给饿着。
小家伙醒着的时候,他们就逗他玩,手指长短的七彩吞天蟒跟着冷梓玥一同陷入了沉睡,小小的它贴在宝宝的襁褓里,谁也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醒来就好,以后不要那么拼命,打不赢还不会跑吗?"
"知道了,奶奶。"
"既然醒了就别总是霸占着我的小外曾孙,给外婆抱抱。"欧阳莹早就想要亲手抱抱小家伙,只可惜他娘亲不撒手,她又不敢明抢。
"咯咯..."
晶亮的大眼睛望着冷梓玥,咧着小嘴没心没肺的笑,挥舞着小手却没有伸向欧阳莹,仿佛在等冷梓玥点头似的。
"让外曾祖母抱抱。"
"小家伙长得真漂亮,外曾祖母好喜欢你。"一句话说完,欧阳莹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惹得小家伙笑得更欢了。
"我才是她的外曾祖母,你不能跟我抢。"两个女人放过了冷梓玥,开始争夺孩子,房间里其他的几个可怜巴巴的望着小家伙,恨不得上前去抢。
无奈,女人得罪不得,想想也就只能作罢,还是等她们抱够了,他们再去说想抱抱,或许成功的机率的还大些。
"奶奶,外婆让我抱抱吧。"
"不给。"
异口同声的拒绝,让幻遥嘴角抽抽,只得以无比哀怨的眼神瞅着冷梓玥,活像受了多大的欺负似的。
"玥儿,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石妖告诉他们的话并没有让他们完全相信,直到他们每天看到冷梓玥脸色都在变好时,渐渐的相信了,竟不知,这一等就是整整的一个月。
"爹爹,玥儿已经好了,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玥儿都舍不得跟爹爹分开的。"曾经,现代的她,从来不曾如此对自己的父亲撒过娇。
当记忆恢复之后,方才猛然惊醒。
他们对她的冷淡,不是因为他们不爱她,正是因为太爱,才不得不逼着她没日没夜的修练,就怕她到了异世之后会受欺负,而他们帮不到她。
有时候,疼爱是一种残忍。
对自己的残忍,对他人的残忍。
"可得记住你的话。"皇甫耀城别过脸去,仰着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