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神,你的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还遗落了什么?"瑶神没有因为封印了吞天蟒而沾沾自喜,亲眼见识过那种恐怖实力的她,还不至于那么愚蠢。
"不知道,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还少了点儿什么?"
听着沐神疑惑的话,瑶神秀眉紧皱,俏脸再一次阴沉了下来,连带着十大上神也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个个没有打了胜仗的兴奋感,拉耸着脑袋像是斗败的公鸡。
冰面下,吞天蟒瞪大一双不怎大的蛇眼,恨不得冲出去抓住沐神一顿狠揍,MD,不就是没有听到本王的愤怒不甘的吼声吗?
至于吗?
居然敢起疑,等本王出去,第一个就收拾你。
"放本王出去...放本王出去..."随着吞天蟒有些气喘的愤怒低吼,巨大的蛇尾拍打着冰泉,瑶神等人明显感觉到冰面在颤动,只不过没有最初那么恐怖的力量了。
"尔等卑鄙的小人,有种就放本王出去,跟本王单挑。"
"它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显然是受了重伤。"
"嗯。"沐神点了点头,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即逝,不等他细想就已经消失无踪,"既然已经封印成功,回神界吧。"
瑶神飞至半空,对着水月神穴布了一个防御性的结界之后,方才领着众神离开,返回神界。
想来她跟百里宸渊做的那个交易,已经收到成效,否则,这个难得的机会,月神又怎能错过。
魔界,你终将会是属于本主的。
"主人,那个瑶神真讨厌。"
"火凰,他怎么样了?"分开这段时间,没有一天她不想念百里宸渊,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她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去人界找他了。
三人回到魔宫,并没有直去血魔宫,而是转道进了恋玥宫,火凰看了看冷梓玥,小声道:"尊主很好,主人不必担心。"
"那就好。"只要他平安,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尊主让火凰告诉主人,不要担心他,他会平平安安归来,他会看着小尊主出世的,陪着主人一起看小尊主长大成人。"
冷梓玥抚了抚肚子,不由得想起百里宸渊最喜欢贴着她的肚子说是能听到小宝宝跟他说话,"西门棠怎么样了?"
"那个西门棠实在太狡猾了,居然让他死里逃生,而且还附身在司徒无双的身上,让尊主对他是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每每一想到西门棠利用司徒无双性命来威胁百里宸渊的嘴脸,火凰就满脸的气愤。
"月神呢?"
"尊主说不能让月神死得太痛快,也不能让她死得太便宜,因此将她神骨毁了,并且在她的本内种下了万魔之血。"
"哦,本妃倒是很期待下一次与她再面时的情景了。"冷梓玥勾唇冷笑,万魔之血进入神的体内之后会加速的侵蚀她心脉,意志坚强的虽然能从巨大的痛苦中活过来,然而从那之后,就会变成半神半魔,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月神貌美,又喜与瑶神攀比,当她沦为半神半魔之体,必定是对瑶神恨之入骨,同时她也失去了神的资格,更会受到神界的追杀。
对于高傲又目空一切的月神而言,失去她所在意的一切,比死更痛苦。
"主人,吞天蟒被封印了,神界必然会对咱们出手,是不是要准备应战。"
"不。"冷梓玥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如果就这么完了,那她何必苦苦等待那么长的时间,"冰凤火凰你们速去人界,告诉西门棠如果想要得到紫莹菩提,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紫莹菩提可是宝物,给他不是..."
"只有如此,他才会放弃司徒无双的身体,也才能救下司徒无双。"与魔鬼签定契约,就要有死的准备。
西门棠与月神的交易,不付出惨重的代价,又怎么可能得到满足。月神想要控制西门棠,让他为她所用,紫莹菩提就必定被动过手脚,等到他们有那个实力攻击他们时,她的孩子已经出世,七彩吞天蟒就是她孩子的保命王牌。
"是。"
"速去速回,一旦西门棠离开之后,你们就一起回来。"她想百里宸渊,一刻都不想再让他离开。
血湖的秘密,只有百里宸渊才能解开,能否守住他们长久的幸福,只能搏一搏,赌一赌。
冷梓玥偿试过靠近血湖之心,一次又一次的被弹送回来,就知那个地方不是她能去的。石妖劝过她不只一次,但她就是想要找到那个秘密的所在,也好让百里宸渊心里有个准备,不至于冒然冒险。
"主人放心,我们一定让尊主回来见你。"
"去吧。"
"是。"
边城·城主府。
摄政王司徒无双的书房里,一袭滚边的湖蓝色锦袍,黑发整整齐齐的束在白玉冠中,一缕发丝荡在脸旁,漆黑的眸子晦暗难明,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普天之下,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百姓都知道他冥王西门棠死在血王百里宸渊的手中,他是百里宸渊的手下败将,西灵国大势已去,兵败是迟早的事情。
然而,他的父皇似乎并不愿意承认失败,纵使没了他在前面征战四国,也同样连下几道圣旨,命令西灵国各个城池的将领集结可用的所有兵力,大有御驾亲征的势头。
杯中的酒散发着淳香,西门棠浅酌一小口,紧抿的双唇忽而勾扯出一抹笑痕,既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那么从今以后,他就是北寒的摄政王司徒无双。
"谁在外面?"
托盘里的鸡汤在西门棠冰冷又饱含杀气的质问声中重重的砸在地上,喷溅而出的滚烫汤汁正好全洒在舞阳白色的长裙上,顿时,右腿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觉得司徒无双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可是看着他熟悉的面容,舞阳又觉得是她想太多了。
兴许是怀有身孕的缘故,她的情绪总是起起伏伏,一会儿莫名的高兴,一会儿又莫名的悲伤,患得患失的,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