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府。
东城门口时,幻遥就让冰凤将自己放了下来,她可不想乘坐着一只凤凰冲进城,不知道那样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后果不是她能想象和处理的。
凤凰乃是百鸟之王,象往着富贵与吉祥,是祥瑞之兆。
她一个小女子,敢坐在凤凰的身上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幻遥只是想想都觉得行不通,于是吩咐冰凤将她放下之后,便抢了一个富家公子哥的马,匆忙的直奔血王府。
心里不住的默念着,姐姐一定不要出事,她很快就会找到姐夫去救她。
"来人,快来人..."人还距离血王府一两百米,幻遥就扯开嗓门大声的喊起来,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急得她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远远的血王府的侍卫便听到了她的喊声,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到底在叫谁。
"来人,老管家在哪里,我要找..."待幻遥骑着马急急的停在王府门口,侍卫们才看清楚她到底是谁,一个个忙不跌的将从马背上滑落下来的她接住,行礼道:"见过幻遥小姐,幻遥小姐这是..."
"快,我要见管家。"
"好好好,幻遥小姐先喘口气,小的这就去请老管家出来。"
好不容易站稳,幻遥推开扶着她的侍卫,朝着王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吼道:"王爷在哪里,快将他找来,我要见他。"
一路跟着她进府的侍卫对视一眼,立马吩咐人去请王爷,谁都知道王爷很宠他这个小姨妹,对她说的话是要坚决执行的。
'呯';的一声,两个相撞的人被弹开,皆是倒退了数步。
"哎哟!"
一道苍老的呼痛声,老管家抚住自己的额头,老眼里全都是星星。
"老管家你没事儿吧。"幻遥来不及管自己,拉着老管家的手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没有被自己撞坏之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没事没事,幻遥找王爷有什么事如此着急。"在老管家眼里,幻遥不是胡闹之人,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才会这般莽撞的。
"姐夫在哪里,只有告诉姐夫才行。"
"王爷不在王府呀。"
"什么?"
幻遥尖叫,她好不容易跑了回来,她想要找的人却不在王府里,一时间她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那...她的姐姐要怎么办?
都怪她,她不该走的,应该说什么都不要走的。
"别哭,可否是行宫那边出了事情,王爷说不准马上就回来了。"
"来不及了。"救人哪能等啊,真要等下去,黄花菜都凉好长时间了。
"那怎么办,可是同有人知道王爷的行踪呀。"
"我去找,也许在宫里也说不定。"幻遥思索着,转过身就要离开王府。
华儿提着裙摆,小脸跑得通红,急促的喘着气高喊道:"幻遥小姐等一等。"
"怎么了?"
"王妃让华儿请幻遥小姐到王爷的书房去一趟。"
"什么?"幻遥蹙眉,尖声反问,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王妃让华儿请幻遥小姐到王爷的书房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要告诉幻遥小姐。"喘均了气息,华儿好脾气的又重复一遍。
"你是说姐姐她回来了?"
"幻遥小姐,王妃一直都在府里呀。"老管家不解的望着幻遥,王爷王妃从宫里回来之后,王妃一直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过,回来一说是怎么回事。
"呃..."
幻遥无语,抚着额头顶着一脑门的黑线,保持沉默。
"王妃才睡醒,华儿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知道幻遥小姐来王府的?"华儿可爱的皱着眉,实在是没有想明白。
"呵呵。"幻遥干笑,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去听姐姐怎么说,"华儿,你带路吧。"
"幻遥小姐请。"
"老管家麻烦你了,我先去看看姐姐。"
"好,老奴去准备晚膳,呵呵。"
"魔妃,您真的要告诉幻遥小姐吗?"
环境清幽的书房里还飘散着淡淡的野姜花味道,卓儿将刚泡好的热茶递到冷梓玥的手里,担忧的问道。人类都很害怕鬼神之类的东西,她们是妖,会不会让幻遥小姐不喜欢,甚至觉得她们是坏人。
她虽是妖,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害人的事情,如果会被当成坏人对待,卓儿有些接受不了。
"早晚她都会知道的。"
自她在隐族禁地梧桐林浴火重生,恢复所有的记忆开始,冷梓玥就没有打算要瞒着隐族与暗月城的亲人,他们都是她最亲近之人,她的秘密对他们而言不是秘密。
隐族与暗月城是隐世种族,他们的先祖受神庇佑,拥有修习灵力的体质,受世人景仰,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传颂成为神族后裔,却从未涉过世,危害过人间,反倒是为人间造过不少的福诣。
灵力虽弱,但也是属于纯正的神界法术,一旦有人使用,作为神界之主的瑶神不可能没有感应,千百年来她放之任之,便知她不会插手两族的事情。
千年过去,隐族与暗月城族人修习的灵力也越来越弱,不是因为他们天份不足,只因他们身体里流敞的接近神的血液纯度已经越来越弱,灵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弱。
如此一直传承下去,总有一世,他们会失去所有的灵力,变得与普通人无异。瑶神早知这其中的奥妙,她又何必插手染得自己一手血腥。
此番,瑶神等人来到人界,超出了冷梓玥的预料,很难猜出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司法天神,一直以来都是神界传得最为神秘与无情的神,初次交锋,冷梓玥就感觉到了他的难缠,以后真要动起手来,胜算真的很低。
以前,她不说,是因为不想他们受到牵扯,卷进神魔两界的战争。如今,她是不得不说了,至于要如何选择,决定权留给他们,而她要做的便是让她们有个知情权。
"可是..."
卓儿欲言又止,低垂的小脑袋抬起来又垂下去,两只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焦急不安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