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对待敌人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那些迫害过他母后的人,一个也休想着。
"朕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保护好你的母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西灵国一事,本王自有主张,父皇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吩咐礼部为本王的玥儿举办一场盛世婚礼,至于其他的,本王会处理好的。"
那一声'父皇';不禁令月帝热泪盈眶,只是当他抬起头时,惊讶的发现御书房内哪里还有百里宸渊的身影,可是他的话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耳边,想忘都忘不了。
他终于叫他了,真心实意的叫了他一声。
宁儿,你听到了吗?
咱们的渊儿总算是原谅我这个没用的父皇了,你听到了吗?
宁儿,你再等一等,很快,朕就会来陪你的,那一天,不远了。
南喻国内,喻帝欣然同意了月帝提出的四国联盟一事,并且拿出一件代表南喻皇室的玉佩交到康齐的手中,以示南喻国的真心。
金銮殿上,康齐仔细的将玉佩收了起来,朝着喻帝与三皇子南宫焰麒告了辞,连夜出了皇城,赶回祁月国。
他的出使是一个秘密,说得简单一点儿,他来南喻国的事情以及他的身份都只有南喻皇帝以及三皇子南宫焰麒知道。
那些与他接触过的人物,在他离开之后,都会被喻帝一一处死。西灵国第一个攻打的便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东临国,时至今日,已经是节节败退。
倘若再不出现什么变数,东临国被西灵国拿下是迟早的事情。
喻帝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还拿出象征着南喻皇室的玉佩让康齐带回祁月国,那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东临危矣,下一个将会轮到北寒国,又或者就是他的南喻国。
与其等着被吞灭,倒不如奋力一战。纵使他冥王西门棠战无不胜,也无法在四国大军压阵的情况下取胜。
只要灭了冥王西门棠,西灵国也就翻不出什么花招了。
"皇上,夜已经深了,奴才伺候您就寝吧。"
思绪被贴身伺候的总管太监所打断,喻帝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多派些人手到三皇子的身边,务必确保他的安全。"
康齐脚步刚离开皇城,南宫焰麒就跟了去,说是要亲眼到祁月看一看,那个人回来没有。对于儿子口中的那个人,喻帝也仅仅只是愣了一下神就反应了过来,祁月最神乎其神的血王殿下百里宸渊。
传言,他死了。
然而,传言仅仅只是传言,他又回来了,变得更加强大的回来了。
一直以来,喻帝以为他的儿子才是最优秀的,可是他在南宫焰麒的眼中看到了他对百里宸渊的惧怕,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到底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竟能让人闻其名,就感到畏惧。
"皇上放心,奴才已经派了五十名暗卫跟着三皇子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摆了摆手,示意他唤宫女进来伺候他宽衣就寝。
"奴才告退,皇上有任何事情唤奴才一声便是。"他常年都要守夜,一直都睡在喻帝的寝殿外面,殿内有细微的响动,他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冲进殿内。
"嗯。"
一挥身,四个宫女低眉顺目的进入殿内,开始伺候喻帝宽衣,总管太监躬着身子退出殿内,神情淡漠。
三皇子乃是皇上属意的储君,肩上担负着整个南喻国繁荣昌盛的使命,众皇子里面也就他最为出色,但愿他能平安归来,否则宫里指不定会闹出怎样的变数。
翌日。
阳光刺破厚厚的云层,投射下万丈霞光,蓝天白云,清风碧草,雨后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不禁令人闭上双眼深深的嗅闻。
"参见郡主,不知郡主前来所为何事?"
眼前的小祖宗可不是他们这些武将得罪得起的,对方的后台可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更有诛多传言,若是冥王殿下继承皇位,她可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了。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花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沐容绫瞥了眼挡在她前面的副将,柔柔的开口道:"本郡主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见冥王殿下的,劳烦通传一声。"
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无论是举止还是语气仿佛都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觉让人高看她几分。
副将一听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敬的说道:"请郡主稍等片刻,属下立即前去通报。"
但凡是西灵国人都知道,沐容绫深爱着冥王西门棠,从小到大都紧紧的跟随在冥王的身后,再上她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无论是身份还是背景都是数一数二的,冥王妃还真就是非她莫属的。
那些倾慕冥王西门棠的千金小姐面对沐容绫总是没有底气,她们再美再优秀还能抵得过人家的家势背景吗?
有皇后娘娘做主,就算她们真被西门棠瞧上,也只有侧妃的位置可以坐,冥王妃的位置此生怕是无缘。
因此,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是谁面对沐容绫时,都要客气上几分。然而,这个脾气骄纵的沐大小姐似乎从祁月国回来之后,性情就发生了不少的变化,整个人变得温柔起来,虽然有不少人怀疑,这仅仅只是表象。
"嗯。"
"郡主,要奴婢去搬张椅子来给您坐吗?"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询问,不能怪她小心,而是她实在措不准主子的心意。
任谁摊上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都会像她一样的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错,就会挨上一顿皮肉之苦。
"不必了。"
"是。"
丫鬟低下头,恭敬而卑微的站在沐容绫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