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还是那么美艳动人。"西门棠勾唇一笑,明媚如春。
"呵呵,棠儿的小嘴真甜。"美目眨了眨,沐皇后露出少女般的娇美笑颜,朝着西门棠招了招手,柔声道:"母后有些时日没有看到过棠儿了,快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好好的瞧一瞧。"
"母后有心事?"
虽然他回西灵国之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些一直蠢蠢欲动的皇子们都以为他不在了,想要争夺太子之位,很难不让他美丽的母后烦心。
沐皇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抿唇轻笑,道:"棠儿,你可知近来朝中的动静?"
太子之位是她儿子的,谁也别想抢。
"知道。"
"那棠儿有何看法?"沐皇后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来她的好儿子不管变成什么模样,都不喜欢太过于亲近她。
"母后放心,儿臣只有应对之法。"沐皇后不说,西门棠自然也不会去点破。
他一直都知道,身为巫族圣女的沐百花卦象极准,她若非是卜出了什么,也不会着急着将他召回西灵国。回想当时加兰女官对他说的那些话,不难猜测沐皇后的用意。
"既然如此,母后也就不多问什么了。"聪明如沐皇后,知道有些话题适可而止,"母后听说你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的近食,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有劳母后操心。"
"罢了,你回去休息吧。"
"谢过母后,儿臣告退。"
西门棠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他会等着沐百花对他摊牌的那一天。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一袭白衣胜雪随风飘,三千乌丝玉冠高束,俊美阴柔的面容,狭长而深邃的深蓝色眼瞳蔚蓝如洗的蓝天,性感的薄唇微上扬,嘴角绽放着一抹勾人心魂的邪笑,好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踏着满地的粉红,犹如踩在世间最芬香的地毯上,令人舍不得将脚步放重了,整个人如同飘浮在遍地的桃花瓣上,若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莫不让人将此人当成孤魂野鬼,纵使他生得俊美如画,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媚气。
一阵清风拂过,桃树摇曳,沉甸甸的枝桠发出'咯吱';的声响,片片桃花随风飘落,悠然的天空中独舞,美得迷离,美得销魂。
阳光下,斜倚在桃树上的白衣男子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掌温柔的接住片片飘落的桃花,那眉眼,那齿唇,即使只是微微的牵动嘴角,亦能让人感觉到他好似在轻笑一般,不自觉的深陷进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妩媚里。
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这满山遍野的桃花,美得令人心动,美得令人痴迷,那首诗仿佛就是他的写照。古诗中有云'人面桃花相映红';,或许唯有在他的身上,才能真正的体会到这句诗是何意思。
男子缓缓闭上双眼,那片片飘落的桃花似有灵性般环绕在他的身边,久久不落。
成群结队的各色蝴蝶一只接着一只朝着男子所在的方向涌来,融入那片片飞舞的桃花之中,分不清哪是桃花,哪是蝴蝶。
"瘦杆,你说主子都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要不咱俩一起进去?"满是商量的语气,说话间张庆朝着瘦杆靠近,他可没有那个胆子自己进去见主子。
七天前,他们才从祁月国赶回南喻国,一路上没少遇到各种各样的刺杀,索性他们两个人够机警,虽然一路波折不断,好歹平平安安的回到宫中,见到了他们的主子。
一切似乎都还跟以前一样,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他们的主子好像变了。
一时间要他们两人说出主子到底是哪里变了,他们倒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以前美丽得令女子都羞愧的容貌越加的精致美丽,那一身的皮肤吹弹可破,越发的迷人眼。蓝色的眼瞳只要淡淡的看你一眼,便会觉得全身都酥软无力,连提脚的力气都没有。
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他们的主子长相阴柔妩媚,偶尔会露出其极邪恶的一面,只是如今,他们才深深的体会到,有什么改变了。
"不去。"摇了摇头,果断的拒绝。
"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语气中既充满了害怕,又充满了浓浓的关心。
"主子的武功那么厉害,谁能伤害得了他,况且,咱们两个人一直守在这里,半步都不曾离开过,就算有人靠近,怎么可能不经动咱们。"
"如果是像主子那样的高手呢?"没好气的瞪着对面死活不愿意进去的男人,张庆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看看他,就算心里怕得要死,依旧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承诺,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们的主子。
"你走前面,我走后面,咱俩一起进去。"他就是没胆单独去面见主子又怎么样,谁让他们的主子失踪了一次,整个人就变得古怪起来。
也不知道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瞧你那熊样儿。"
"你要是不害怕,干嘛拉上我一起,只要不让我去面见主子,你要我去干什么都成,哪怕是将那些一而再再而三对主子出手的刺客都杀光,我也去。"
比起单独跟主子呆在一起,他觉得对付那些没有情感不知疼痛的傀儡刺客更轻松一些。
"咳咳..."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在桃花林里,鼻翼间满是桃花淡淡的香气,紧崩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眼底深处仍是保持着应有的清醒。
长年跟随在南宫焰麒的身边,他们早就学会将生死置之渡外,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很少有机会逃脱他们的敏锐的感知。
"喂,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咱们俩?"
"四周根本就没有人,你感觉错了。"嘴上虽是这样说,身体却是做出了最忠诚的反应,手脚都摆出了对敌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