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族五百年一次的大灾难,凤凰浴火,说什么她也会阻止,只是现在她聪明的选择不会再对冷梓玥说明白。
如今,紫云石的异动,更让冰姨的心提到了最高点,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冷梓玥来的。
"誓死保护少主。"十二道声音整齐化一,不带丝毫的犹豫。
"阁主若是九泉之下有灵,也会被你们感动的。"冰姨眼中闪烁着泪花,当年收养他们只是因为看他们孤苦无依,可怜才会带他们回来,岂知竟然让他们背上如此沉重的包袱。
时至今日,再也无法说清楚谁是谁非,他们的命运早已经跟整个悠隐阁脱不了干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冰姨,少主当我们是亲人,我们也当少主是亲人。"
悠隐阁因为有了少主,才有了生气,他们也真正的体会到了家的感觉,他们就再也不是没有家的孩子。
"紫云石提示,最近几天将会有很神秘很强大的人出现在少主的身边,很有可能威胁到少主或者是少主身边人的生命安全,你们回到少主身边之后一定要提醒少主,时刻留意出现在少主身边的人,发现可疑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紫云石呈现的画面很模糊,也很混乱,她看到与那神秘人交手的人最后被重伤了,生死不明。
或许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冰姨就是认定了出现在画面里的那个红衣人,是冷梓玥无疑。
"我们明白了。"
"你们全都离开,暗中回到少主的身边,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传给我,不要让我失去你们的消息。"
"是。"
"少主如果有任何的疑问,请她立刻回到悠隐阁观看紫云石。"
如果她的所料不差,少主胸口的凤凰胎记只怕已经有所异动了。
别人或许感觉不到,但是身为胎记的主人,冷梓玥必定比谁都更清楚,但愿她能重视,不要刻意的去忽略。
"是,冰姨的话我们一定带到。"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即刻动身,我相信少主会替你们安排任务的。"
"冰姨你要保重身体,我们一定会带着少主平安归来的。"
这一次离开,他们或许再也回不来,可是谁也没有惧怕,似乎只有满心的期待。
"我等着你们全部都回到冰姨的身边。"
"冰姨我们走了。"
"嗯。"
目送一行十二人全部离开悠隐阁,冰姨泪花迷蒙,他们可都是阁中最优秀的孩子,这一去生死难测,叫她如何不伤心。
小姐,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梓玥小姐平平安安的,也请你保佑这些孩子平安的归来。
不管失去了谁,少主都会很难过,很自责的。
"玥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百里宸渊温暖的大手搭上冷梓玥的额头,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担心不已。
自从那一晚他将自己的梦境告诉冷梓玥之后,竟然再也没有做过梦。
有些时候,他不禁怀疑是否因为他太过刻意,所以才会什么也梦不到。
"没事。"
无力的摇了摇头,冷梓玥一口饮尽杯中已经冷掉的茶水,小手捂着胸口,血凤凰的胎记仿佛重生了一样,隐隐的跳跃着。
不,是它在拍动着翅膀,好像要展翅高飞。
虽然这个胎记有些莫名,有些诡异,可它毕竟只是一个胎记,怎么可能是活物,怎么可能真的会飞起来。
"真的没事?"显然对于冷梓玥敷衍的话,百里宸渊是根本不相信的。
"真的。"
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快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只是一种错觉。
"别喝了,都已经是个空杯子了。"抢过她紧握在手中的茶杯,百里宸渊方才惊觉这个杯子里的茶水早就已是一片冰凉。
冷梓玥咬了唇,苦笑。
到底,她的情绪压根就瞒不了他分毫。
只是,她该说吗?
百里宸渊放下空空如也的茶盅,思绪飘得很远,有时候他会觉得冷梓玥就好像是一片云彩,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她拥在怀里,看清她的内心。
或许是因为太爱,才会想要知道她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又瞒了他一些什么。
不管那些事情是好还是坏,瞒着他是为他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想,至少他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毕竟他们是两个相爱的人,彼此之间若是藏有太多的秘密,纵使深深的信任着对方,心中难免也会有所怀疑,久而久之,那道隔阂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法跨越。
完全陷入沉思中的百里宸渊是无法看清楚冷梓玥复杂又纠结目光的,他似乎被自己的画下的牢,牢牢的套住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往往也会被他想得极其的复杂。
冷梓玥咬了咬唇瓣,手心一阵冰凉,她早已习惯百里宸渊给她的温暖,他突然之间抽离了他的手掌,竟会让她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一颗心,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交给他了。
早到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待到察觉时,才知自己已经深陷,再也无法脱身而出。
房间里很静,静到连他们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极淡,唯有那淡淡的木兰花香味静静的飘散在空气里,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
胸口突来的刺痛不禁令冷梓玥轻哼出声,一只手掌紧紧的捂住胸口,光洁的额头冷汗直冒,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倒下去。
如果说之前的那种感觉是一种错觉,那么现在,冷梓玥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它的跳动。
在她的脑海里,奇异的浮现出一只如血般妖艳的血凤凰,它睁着晶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一声声凤鸣清脆悦耳,似在庆祝它的重生一般。
"小玥儿,快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他的沉思因冷梓玥的闷哼声结束,低首的那一刻,百里宸渊深深的自责着,他竟然忽略了冷梓玥,连她如此难受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