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远一番话又惹得魏方泪眼婆娑,险些又哭出来。杭远柔声安慰,目不转睛观望战斗。
“前辈似后力不继,长此下去必输无疑。咱既然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就该想办法帮帮前辈。”
灵光一闪,杭远想起往事,拉着魏方悄悄摸进杂草堆,凭着记忆在杂草堆中找寻起来。
魏方焦急青柳安危,见杭远在刨坑,不住念叨一句,“别人是临时抱佛脚,你是临时陷阱,除非魁子眼瞎,才会掉进你的陷阱……”
“谁说我在挖陷阱?找到了!”
魏方疑惑看过去,只见杭远坐在地上,捧着一个大铁箱子傻笑。
“这是何物?”
“我当年埋下的宝物。”
已过去十几年,杭远不知东西是否还能用。心中默念佛祖保佑,小心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个炸药包,还好铁箱封闭性好,检查了一下还能用。
“这是……你后来从家中带来的?”
“师哥好记性,正是。”
杭远家中是挖矿的,自有这些炸药之类。十二岁那年他爹爹死了,他回去奔丧,回来时便带着这箱东西。当时山脚下老头子不顾出入不便,强行将房舍建在大道上。杭远本是想拿炸弹直接炸了,差点被师父发现,便先埋在院中。后来时间一久,便忘了这事。
“天助我也,看我不炸死那个黑毛怪!”
迅速点上引线,对准魁子扔过去,岂料魁子反手一大斧给拍了回来。
“小远小心!”
魏方忙扑倒杭远,炸飞的土石掉了一地,灰尘漫天。
回头一看,地面被炸出一个四五米的巨坑,杭远顿时眼角抽搐,“咳咳……小时候玩得炮仗多,以为这就跟炮仗一样。还好当年没拿去炸老头的房子,不然定被师父打成低能儿。”
魏方拍着身前灰尘,“还有多少?”
“炸药很多,但引线只有两根了。”
“那么说,只有两次机会了——加大剂量,炸死那个黑毛怪!”
“师哥,你也皮了。”
不一会儿后,两个超强版的炸药出炉。
这次杭远不敢贸然出手,全神贯注盯着,寻找适合机会。
“好机会!”
杭远使出全身力气扔出去,方才魁子见过这威力,仓皇一脚把炸药踢给青柳。青柳吓了一跳,急忙纵身躲开。
砰!足足炸出一个六七米的深坑。
“小兔崽子,你敌我不分啊!到底炸我还是炸他!”
杭远不好意思的挠头憨笑,“抱歉,虽说我也想杀你,但我方才真是对着黑毛怪扔的……”
“空戒怎么尽收笨蛋做徒弟!你小心点,不然我宰了你!”
青柳恶狠狠丢出一句,继续和魁子一决生死。
还剩最后一个炸药包,连续失手两次,杭远实在没把握再试第三次,索性推给魏方。
“师哥你眼力劲比我好,你来。”
“我光拿着这个就哆嗦,还是你来吧。”
“我这手感方才都败光了,再失败就真完了,还是你来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思,无非是怕还失手,就让我担着。”
杭远憨憨一笑,“知我者,莫若师哥也。”
“你拍我马屁也没用,我从没试过这玩意,万一砸手里就炸的粉身碎骨了。你打小玩这个,最后一个还是你来吧。”
“这不让你试试新鲜吗。很容易的,瞅准目标扔过去就好,比拿剑刺来刺去简单多了……”
“不管,我不要,你来!”
“师哥就你来嘛……”
“你们俩都不来,那我来。”
一记狡黠划过天际,苏清俞凌空而来,抓起炸药包,转身掷出石子。魁子仓皇纵身躲开,待停在半空中,她点燃引线,用力扔了过去,随之勾唇俏皮浅笑“嘣!”。
下一秒,嘣!在空中无法躲闪的魁子被炸的粉身碎骨。
杭远勾着魏方肩头,“师哥你看,好大的烟花。”
“嗯,的确好大。”
一脸懵逼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惊恐转身看着一边拍手浅笑的苏清俞。
“好可怕的女人。”
“嗯,的确好可怕。”
苏清俞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咕,热情的挥手打招呼,“你们师兄弟在说啥呢,我能不能听?”
两人急忙摇头,见她疑惑蹙眉,神同步的惊恐咽了下口说。
“俩傻子。”
忽然剑光一闪,苏清俞抬手一指弹开,脚尖轻掠地面,优雅后退。青柳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拿剑追杀。
杭远和魏方看得一怔,忙大喊“前辈住手”。
两道身影掠空而过,惊飞一林鸟儿。
她从来不打这种没头没脑的架,无奈来人追的紧,剑光又来。转身双指夹住剑尖,轻轻落到山顶。
“大妈,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何非要追杀我?”
青楼怒目狰狞,使出吃奶力气都收不回长剑,只能恨恨看着她,“歪门邪道,人人得而诛之!”
她听得一头雾水,见杭远和魏方跑到,问了句,“这老女人是疯子吗?”
“不愧是我唯一欣赏的女人,一眼就看出她是个疯女人……”
“小远!莫胡言放肆!”
“我说的本就是实话,连苏清俞都看出来了……”
被魏方狠狠一瞪后,杭远嘟囔几声不说话了。
“苏二小姐,她是我师父的旧爱,青柳青前辈。”
“你师父的旧爱,又不是我的旧爱,她何故一见面就追杀我?”
“前辈,您和苏二小姐应该只是初见,方才她又救了我们,您为何要追杀苏二小姐?”
“难道你们不知,她是不夜尊的女儿!”
霎时静到犹如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