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苏清俞起了个大早,站在柜子前精心挑选。指尖在大红嫁衣上停留许久,心想总有一天他会亲自为自己穿上,拿出件七彩霓裳穿上。
淡扫蛾眉,不施胭脂,却更胜胭脂红。今儿毕竟不是她的大婚,总不能抢了芮恩的风头。
打开房门,和光一起到来的还有洛见荀。他如初见时一袭白衣,手摇折扇迎风浅笑。
“哟,这七王爷恢复的不错。要多感谢孙泰的鸡汤,让您这小脸都白里透红了~”
“你这张嘴啊,唯有被吻住时才会安静。”
说着作势要吻。
她灵活躲开,调皮的捏了下他的鼻子。
“你呀,就知道大庭广众占人便宜。不和你闹了,咱去看看新郎和新娘子怎样了。”
说着牵着他的手去找龙霆和芮恩。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龙霆风风火火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大箱子的男人。
龙霆看到他们神情有点不自然,摆手示意男人们先进去,过去浅笑作揖。
“苏二小姐和七王爷好早。”
“对啊,这人家的婚礼,人家都那么不在意,我们俩还瞎操什么心。”
洛见荀很默契的接话,“新郎官这几日忙活什么去了?怎一天天总不见人。”
“我回老家通知亲友去了,无奈路途颠簸,他们无法到此为我和恩儿祝福。我打算等和恩儿礼成后,带她一同回老家见长辈。”
“爱心感人,孝心可嘉,那箱子中是——”
“亲友不便前来祝贺,就准备了一些送给恩儿的礼物。我还要忙着回去试新郎服,就不打扰两位恩爱了。”
“好……”
待龙霆走远,苏清俞捏着洛见荀的下巴,小声道,“你相信龙霆说的话吗?”
“此人非善类,本个字本王都不信。”
“他说那箱子中是老家亲友送给芮恩的新婚礼物,我怎觉着里头像藏了个人……”
“苏二小姐说对了,里头就是藏了一个人。”
话音落,杭远忽然冒了出来。
“我上回见你是这身衣裳,现在还是这身。还脏兮兮的,还有一股臭味,你不会没洗澡吧??”
说着嫌弃的捏住鼻子,洛见荀也配合的嫌弃脸。
“您二位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苏二小姐说对了也说错了,我是没洗澡,但我是没时间洗。而且我看起来很脏很臭吗?”
杭远不信的拍拍袍子,灰尘漫天,呛得他直咳嗽。再一看苏清俞和洛见荀,已经退后三米外。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二位试试赶了三天的路,还尽蹲草丛里和墙头,估计比我还夸张。”
“你没事赶什么路?蹲什么草丛和墙头?”
杭远警惕看了眼四周,走到他们面前,轻声说道,“您方才不是说那箱子里藏了个人吗,确实如此。里头藏了个小鬼,是芮恩的亲弟弟。”
“这姐夫把妻弟藏箱子里当新婚礼物送给妻子,真有趣~”
“您此时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呢,七王爷您也是,陪着苏二小姐一起傻一起疯……”
“放肆!”下一秒咧嘴浅笑,“丫头说,这叫秀恩爱~”
杭远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忽然神情一紧,“我这几天跟踪龙霆回了西宁,经过我连番调查,终于知道龙霆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原来有一份关于西宁官员的罪证,一部分在吕行手中,另一部分在芮恩口中。龙霆已经拿到吕行那部分,而龙霆此次回去,就是去带芮恩的弟弟。想来是想用芮恩的弟弟威胁芮恩,得到芮恩所知的那份罪证。”
事情终于明朗,本就不对龙霆抱有期待,只是有些心疼芮恩。
“本王就说龙霆并非善类,让本王猜中了吧。欺骗女子感情,威逼利诱,实是男人中的败类!”
“不只。经我调查,芮恩的父母就是惨死在龙霆手中。龙霆一直处心积虑,想到罪证,威胁西宁官员,成为西宁之王。像他那种卑鄙小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丫头,你一向爱多管闲事,如今怎不说话了?”
杭远蹦出一句,“已知龙霆真面目,不如上去擒住他!”
“不可!芮恩已然知道这些,却还同龙霆完婚,看来她有自己她自己的计划。我知她性子,不会喜欢外人插手她的事。”
“你以为芮恩是你,强悍泼辣,她可是实打实的弱女子。龙霆是心狠手辣的土匪,她怎对付的了龙霆……我方才好像说了什么胡话,定然是忙活了两天,头晕眼花……”
洛见荀这才收起眼刀,看着怀中的她,柔声道,“其实杭远那小子说的不无道理,咱真的不出手吗?”
“出手,我可是最见不得渣男,恨不得抓住他们一顿剁剁剁!不过我想芮恩应该已经有计划,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等芮恩招架不住再出手。”
见他们半天没声,疑惑的转头一看,全都脸色煞白,惊恐捂着下身。
“对~剁剁剁!就看你们还敢不敢做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