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巫零貂被堵截在百宝阁,脸色涨红歇斯底里解释的糗样,苏清俞倍感痛快的哈哈大笑。刚走到苏大将军府门口,就笑不出来了。
柳眉一锁,“你怎又来了?不是回江北了吗?”
“还不是因为鼻涕虫。”
郎慧心坐在大门台阶上,焦头烂额说着。
“郎天一也来了?你怎没劝住他?如今他人呢?”
“我也想劝,但我也得劝得住啊。这不是见你不在,鼻涕虫以为你去七王府了,便心急火燎的跑去了。”
“不好!要坏事!”
七王府书房,洛见荀正端坐桌案内看书,听得外头一阵杂乱,不悦锁眉看去。只见郎天一一骑当先,怒气冲冲过来,身后跟着阻拦劝说的下人。
他不是回江北了吗,来做什么?
正想着,郎天一已经破门而入,脸色阴沉的可怕,“洛见荀,苏清俞在哪里?”
“好大的胆子,竟然直呼本王名讳……”
郎天一直接打断,“我问你苏清俞在哪里?”
洛见荀不禁勾唇冷笑,摆手示意下人退下。放下书籍,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是她说冷茶也别有一番滋味,果真不错。
一系列慢条斯理后,方才抬眸幽幽打量怒气冲天的郎天一,“这里是七王府,你要找苏清俞,应当去苏大将军府……”
郎天一仍是不客气打断,“废话!我就是去了苏大将军府,见她不在,才跑到这里来。自从小白死后,她变得郁郁寡欢,不会去其他地方,定然是你将她藏在这里!”
“笑话,她不在苏大将军府,你便一口咬定是本王将她藏起来,跑来跟本王大呼小喝。本王以为你死里逃生会长点记性,废物终究是废物。本王还真担心她会跟你走,不过如今看来,是本王多想,她怎会看上你这种废物。”
郎天一脸色铁青,一字一句道,“把她还给我!”
这五个字像针一般扎在洛见荀心头,想起那天郎天一抱着她的样子,霎时动了情绪,威胁眯起眸子。
“郎天一,本王看在你父朗世兆的面上,放过你一马。你最好马上给本王滚,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我又何须你客气,若你今日不交出苏清俞,我决然不会离开!”
洛见荀恼怒的拍桌而起,“若说苏清俞不在七王府,即便她在,本王也不会把她交给你!”
“你已经负了她,让她伤心难过,如今你也有了新欢,为何还要抓着她不放?难道你非要折磨她才开心吗!”
“呵呵,这是本王的事,无需你郎世子关心。滚!”
“洛见荀,你真是不堪,让人作呕。自己阴暗也就罢了,看不见别人幸福开心。她已经决定嫁给我,和我开心幸福的生活一辈子,为何你偏偏还要插一脚?你自己做不到让她快乐幸福一辈子,为何却还不放手?你这卑鄙阴暗的小人,把苏清俞交出来!”
“看来朗世兆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洛见荀一手震起桌上毛笔扫向郎天一,说时迟那时快,苏清俞纵身闪进来,一手扫落毛笔。
丫头……只有她,才能搅乱心底的一池死水。
郎天一见她来了,开心的抓住她的手,“苏清俞你没事就好,我去苏大将军府找不到你,以为你出事了,一直忐忑不安,我……”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说着拉着郎天一往外走。
“站住!”
做个卑鄙阴暗的小人又如何,就是见不得她牵着其他男人的手的样子!
她转身看着他,浅笑摆手作揖,“不知七王爷有何训斥?”
“这七王府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本王也不是你们可随意糊弄的人!”
“瞧你这猪脑子,怎能得罪高高在上的七王爷,还不快赔礼道歉!”
郎天一脸傲慢的扬得老高,禁不住她一个白眼,不悦的摆手作揖,“方才是我得罪,请七王爷恕罪。”
洛见荀漫不经心玩着笔洗,“若是本王不恕你的罪呢?”
“洛见……七王爷大人有大量,我方才是找苏清俞找急了,才会语出不逊,有所得罪……”
“急了就能得罪本王?那本王又为何要饶恕你?”
“喂,我都赔礼道过歉了,你还想我怎样?大不了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他老人家顶多责备我几句,也自然会教训你一二。”
“哦?如今还敢威胁本王?苏清俞,你教的一手好男人啊。”
说着鹰眸冷冷盯住。
最无辜的就属她,礼也赔了,笑脸也赔了,如今还要被无缘无故针对。
“你到底要怎样?”
“本王要赔礼道歉的诚意。”
“好,我给你诚意。”
说着就要跪下。
郎天一急忙拉住她,猛地上前几步,指着洛见荀激动的大吼,“你不要得寸进尺!是我得罪你,又不是她得罪你,凭什么要刁难她!我知道了,你无非是介意我抢走她。不过你也别忘了,是你有了新欢才不要她!”
此话一出,两人心头五味杂陈,却不约而同故作无事。
这时在百宝阁受了一肚子气的巫零貂来找洛见荀发牢骚,一看苏清俞竟也在,顿时怒火冲天,大喊一声“贱人,这次看你往哪里跑!”,拔出长剑就要刺去。
洛见荀几乎没有任何思索,抓起笔洗打偏剑锋,眉头紧锁,眸子泛着可怕的寒光,“你若还敢动她,本王必定杀了你!”
巫零貂一怔,委屈的湿了眼眶,“分明是她之前戏耍我,我不过是……”
“滚!”
一字落地,铿锵有力,巫零貂负气转身跑开。
“你们俩也给本王滚!全都给本王滚!”
等这书房只剩下独自一人,他瘫坐在椅子内,长出一口气,抹了下眼角,湿了。
“苏清俞,苏清俞……苏清俞!”
这三个字不知何时成了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