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爷又练剑了。”
“这有啥好稀奇,少见多怪,毕竟咱家王爷是天下第一剑术高手,这叫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可已经断了五柄剑——”
“别吵吵,再吵吵断的就是你了。”
话音落,侍卫甲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长叹一声,王爷又自闭了。
砰!
终于断了第六柄。
中衣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上下起伏,气喘吁吁,仍是无法平息心底情绪。俊美的脸上布满汗水,双眼空洞涣散,忽然陡生一股怒气,一脚震起地上石子快速挥舞断剑。
霎时狂风乱舞,石子尽数被断剑劈成粉末。只听见一声砰的巨响,断剑射穿百米外大树,树叶潇潇而下,被风带走。
一夜舞剑未曾停歇,此时体内气血翻涌,心虚难宁,脸色憋得通红深紫,只怕念头一岔便会走火入魔。
是风中忽来的幽香抚慰心底的躁动,渐渐缓过神色,闻着风中熟悉的香,不用回头便知道是她来了。
“一别五年不见,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开心。”
少女大约十七八,着一件红白相间素挽玄裳,一头乌黑犹如瀑布似的及膝长发,个头娇小不失气场。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眼眸灵动狡黠,樱桃小嘴不点而赤,三分冷艳七分妖魅。她坐在树杈上悠闲荡着双脚,脚脖上银质铃铛发出清脆声响,眼角噙着俏皮妖冶的笑。
若苏清俞的美带有侵略性,少女的美就带有毁灭性。
他没做声,轻轻落到一边拿起架子上的衣裳,边穿边往外走。
“五年不见,自闭的老毛病还是没改。”
少女痴笑一声,娇小的身子如闪电貂般灵活一闪,划破天空,轻轻落在他前面,挡住他去路。
“荀哥哥,你就是这么招待你最深爱的貂妹妹?”
“深爱?恐怕你误解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少女盈盈浅笑,硕大乌黑的眼眸一点不漏全落在他身上。
“五年间,听说你成婚又和离,如今单身一人,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洛见荀勾唇冷笑,“若不是你忽然到来,本王都忘了你这个人,何来等你之说。只是这五年过去,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还是没改。”
“我不觉得需要改,因为你注定是我的。”
少女的眸子里带着淡淡危险,话题戛然而止,他懒得理会,脚下生风离开。少女追上,人如其名,速度很快,一下抱住他,迫使他落到地面。
“荀哥哥,我就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抱过那么多男人,就你的身子抱着最舒服,最有男人味,恨不得抱住就不撒手……”
洛见荀危险的眯起眸子,“滚!”
“生什么气呢。向来只有男人跪在我脚边,眼巴巴求着我看他们一眼。我巫零貂可不是主动的人,除了对你荀哥哥。”
这女子,只有更甚,没有最甚。洛见荀冷笑一声,直接震开,扭头就走。
岂料还没走出去几步,巫零貂又从后抱住。柔若无骨的双手放肆游走,非惹得他一潭死水的心底起了涟漪。
“难道被小貂不够绝色,还是不够迷人?为何荀哥哥每回见到小貂扭头就走?”
巫零貂绝美倾国,无数男子拜倒她石榴裙下,眼波流转间就能勾魂夺魄。任何血气方刚的男子,被她这一抱,无不酥软为之倾倒。
可是别忘了,他是洛见荀。
抓起巫零貂放肆的手,转身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这半点朱唇万人尝的身子,让本王作呕。不要再靠近,滚!”
天底下没有男人能躲开巫零貂的纠缠,这不,还是被她缠得无法脱身,火气上涌,无名火大。
“荀哥哥也是正常男子,和那什么苏二小姐和离后便一直孤身一人,也会寂寞和有所需求,不如让小貂好好服侍荀哥哥——”
“哦?或是外头的男人满足不了你,你才跑回来?”
“是小貂心里一直惦记着荀哥哥,五年了,除了日益增长的年纪,还有对荀哥哥的愈发思念和爱意。荀哥哥的身子还是那么敏感,不过轻轻撩拨,就起了反应。看来那个什么苏二小姐一直无法满足荀哥哥,荀哥哥才会将她休弃出府。”
“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能满足本王的需求。”
说着勾起巫零貂下巴,作势要吻下去。
巫零貂自是满心欢喜迎上去,稍稍分神,被重重扔到地上。
“你这骨子里带着放荡的女子,本王看到你就想作呕!你竟还恬不知耻拿你跟丫头比,你给她做提鞋的丫鬟都不配!”
巫零貂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次却被他激怒了,眼底闪烁着可怕的怒火。忽而转瞬间盈盈浅笑,拉住他的袍子,裙底风光乍泄无余。
“荀哥哥,你何时学会的口是心非?方才小貂可是将你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它说着,想要小貂,非常想要——不如让小貂帮荀哥哥释放心中的火气。恩爱一番,荀哥哥自会没了火气,还会对小貂爱不释手……”
嗡。剑锋直逼巫零貂修长天鹅颈,洛见荀的眼底只剩下冰冷和厌恶,“满大街的男人,总有一个能满足你的需求。若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三个。不用好客,本王不想参与。”
说罢收起软剑,拽回袍子,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巫零貂原地愣了几秒,向来孤傲狐媚的眼中第一次涌现了怨恨,“洛见荀,你就不怕我杀了苏清俞?!”
话音未落,一枚树叶直接射穿肩头的衣裳,露出雪白肌肤,一滴嫣红鲜血缓缓淌下。犹如落在雪地里的鲜血,煞是好看。
“荀哥哥,我似乎发现了你的弱点。苏清俞对吗,我越来越有兴趣和她玩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