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洛泽渊接到密报,说洛见轩私运兵器,擅自让自己手下将领接管边疆事务,意欲造反。洛泽渊大惊,正要召来洛见轩质问明白,岂料被茶水毒倒。他做梦都没想到,心腹竟早被洛见轩收买。
洛泽渊一病倒,洛见轩故技重施,让自己手下接管京都关防事务,以防生变,更是以皇上病重为借口关闭四方城门。只等洛泽渊一死,他登基称帝。
洛见荀刚回府中,圣旨接踵而来,让他待在王府中不得外出半步。
虽知道圣旨是假,但他违抗就是不忠不孝,只能被困在王府,寸步难行。庆幸洛见澈去了塞外,逃过大劫。
如今洛见轩大局在手,灭顶之灾即将到来。
苏清俞自不会坐以待毙,安抚府中下人情绪,趁天黑换上一身黑衣夜行衣潜出府去。
果不其然,苏大将军府四周全是眼线。
街道上全是巡逻卫队,差点被发现。
正欲继续前行,被人拉到一边树丛中。本能回身一拳,被对方接住。
“是我。”
南知梁拉下脸上蒙脸布,身后还有奈良和唐岳天,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
听见巡逻卫队经过,四人急忙伏低身子。等巡逻卫队过去后,南知梁使了个嘘声手势,带着她小心往一个方向去。
城南破庙,此时被夜色笼罩,静悄无声。奈良和唐岳天在门口守着,南知梁长出一口气,看着她动也不动的抬头望月,也好奇望了眼。残月,伴有乌云,不祥之兆。
许久后,苏清俞轻叹一声,转身看着他,“你也听说了?”
南知梁点点头,嫌弃破庙肮脏,“从我们在城门口被堵住,我就知道事态严重了。后来我回到南行宫,奈良才对我说起这几日京都的变故。皇上病重,太子接管京都关防,如今整个京都已落入太子手中。”
她也是一脸愁苦,坐在台阶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空,“甚至那个神秘男人故意泄露不死军团的消息,就是想将我们引出京都。而吴少峰费尽心思将我们困在云浮,是帮洛见轩争取时间——”
“你是说,神秘男人是太子的人?”
苏清俞苦笑不语,一切发生的的太快,没有洛见荀在身边,她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你和钟皇后素有瓜葛,她不会放过你。我已派人施法寻找离开京都的路,不如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走,我也走不了。若天下大变,逃到哪里都一样。”
南知梁早知道她会拒绝,落寞苦笑,“如今洛见荀被困王府,就你我二人,真的能反败为胜?”
“心若胆怯,必败无疑。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毕竟你和我都还活着。只有死人才会坐以待毙,为了不想成为死人,我一定要搏一搏。”
南知梁赞赏一笑,摇着纸扇走到她面前,“你想怎么做?我和龙牙都听你行动。”
“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第一,我不似你奸诈狡猾诡计多端。第二,我才来不久,不比你在京都根深蒂固,了解透彻。第三,你是他的女人,我相信他,自会相信你。而且他不在,我有义务保护你。”
苏清俞心头一暖,感激一笑,“假设没有第一,我会更开心些。”
“难道你不是奸诈狡猾,诡计多端的苏二小姐?”
“既然你都这么形容我了,我若还不奸诈狡猾,诡计多端,那就太对不起你了。”
南知梁收起纸扇,“你是否想好如何应对?”
她起身拍拍屁股,勾唇坏笑,“若别人要打你,你会怎样?”
“自然是打回去……你想去找太子??”
“多亏我这张脸,洛见轩对我有心思,纵使他此时谁都不见,想来我可用我这张脸敲开他太子府的大门。”
“不可!你也知太子对你居心不良,你岂能送羊入虎口!我答应过洛见荀,绝对不会让你出事。你若有个闪失,我怎对他交代!办法不是没有,没必要要你去以身犯险!”
“除了这个,你可想到其他办法?”
南知梁蹙眉不语,抓着纸扇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若不是南亦琅手握南海重兵,想他这个南海世子早被洛见轩收拾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通知南亦琅,他也出师无名,甚至会受人把柄,引火烧身。
他开始怀念当时在军中叱刹风云,意气风发的时候,不像现在举步维艰,什么也做不了。
苏清俞猜到他心中所想,安慰的拍拍他肩头,“人活着一切都有可能,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你也不要过分担忧。我熟悉洛见轩,纵使他暴戾成性,可他对我还算规矩。我不过是想从他口中一探虚实,不会有事……”
“若有个万一,我怎对洛见荀交代!”
“若万一京都沦陷,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南知梁哑口无言,这时奈良发来暗号,有巡逻卫队靠近,只能先撤离。
分手前,他不安看着她,又问了遍,“你真的要去找太子?”
她故作轻松浅笑,“你就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女子,在全军覆没前巴结太子,保住小命。”
“我知你不是,因为你是苏清俞。”已经没有选择,南知梁犹豫片刻,竭力上扬嘴角去笑,“若能平安度过此劫,我请你喝酒,告诉你洛见荀的糗事。”
“一定要请我喝最好的酒,说他最糗的事。”
“一定。”
黑暗迅速淹没她的身影,南知梁茫然若失的愣在原地,苏清俞,你一定要平安,不仅是洛见荀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