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独孤离也是发现路上的监视,让吴少峰请她到府衙商议。
后来交谈中才知道吴少峰是独孤离的童年挚友,两人情同兄弟,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而独孤离为了安全着想,只透露她的身份,对洛见荀和南知梁的身份闭口不言。
府衙后院亭中,三人正在喝茶聊天。云浮四季温暖如春,风和丽日,吹得众人有些睡意。
讲到昨天被跟踪的事,苏清俞顿了顿,扫了眼或漫不经心喝茶的洛见荀和南知梁。
“小离和星儿不在,大家有什么尽管说。”
南知梁故作不解反问,“有什么话是那对老少夫妻听不得的?”
“明知故问。”
南知梁摇了下纸扇,转而看着身边洛见荀,“不明知故问的你想说什么?”
洛见荀放下茶杯,懒懒眨了下眼皮,“这府衙的床睡得本王腰酸背痛,丫头,今晚本王想和你睡。”
苏清俞抓着茶杯作势就要砸过去,逗得南知梁哈哈大笑。
事态严重,她顿了下神,刻意扫了眼四周,确定没人监视后,勾勾手指头示意两人凑过来。
“吴少峰有问题。”
南知梁吃饱了撑着,尽会拆台,“这知府大人不曾正眼看过你,那是人家看不上你的美,你就说人家有问题?”
苏清俞笑不露齿看着南知梁,忽而眸子一沉,“洛见荀!”
洛见荀扭头一记眼刀,南知梁滑稽的作揖求饶,知道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眼神沉了下来。
“我查过,吴少峰是太子的人。他不可能不认识洛见荀,他却装作完全不认识,尽和独孤离拉着家长里短,哄得那家伙忘乎所以。若是我没猜错,他有意想将我们留下。”
“可惜独孤离完全吃了他那套,俨然把他当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南知梁嗤之以鼻冷笑,“我道独孤离有多厉害,还不是被好话奉承的找不着北,竟没发现吴少峰真面目。”
苏清俞苦笑摇头,“独孤离没有朋友,吴少峰和他有着共同童年记忆,他珍惜这份友情。即便他有时察觉到吴少峰在哄骗,他也宁愿当没看到,做一个傻子。”
想她曾经也是如此,深知独孤离心里所想。
洛见荀也是感同身受,忽然握住她的手,“本王和你,也曾经如此。不过好在是曾经,如今你有本王,本王有你,你我不孤单。”
南知梁不爽的直接打开两人的手,“你中了独孤离的毒?想学他秀恩爱,也别在我面前。这样的洛见荀,我可不想认识。”
见两人目光暗斗,苏清俞无语叹了口气,“不说这些,如今独孤离被吴少峰缠住,定然不会走。不如先谈论下昨日发生的命案。”
“丫头,你又要多管闲事了。”
“就算我不想管,也有人会让我们管。”
话音刚落,昨日嚣张的捕快换了一张谦卑讨好的脸,端着糕点走过来。
“小的石勇,见过苏二小姐。这是云浮城中最出名的筒仔糕,是小的特意买来孝敬您的,您快尝尝。”
苏清俞拿起尝了下,外酥里嫩,入口即化,口感出奇好。
“你们俩也尝尝。”
洛见荀和南知梁不约而同抱臂扭头,石勇知道是昨日得罪,急忙作揖道歉,“昨日是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两位贵客,请两位贵客多多包涵。”
“一碟破糕点就想我们原谅?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
石勇早有准备,凑到南知梁耳边,谄媚道,“城中翠香馆的姑娘美丽动人,服务一流,绝对去了一次想去第二次。今儿小的做东,为昨日之事赔罪……啊啊!疼疼疼!爷您轻点,小的的手快断了……”
“你这龌蹉小厮,身为公门中人,留恋青楼,还当爷也是那种爱逛青楼的人。你这话对他说还可以,若以后还敢在我面前提起,看我不拗断你的脖子!”
南知梁说着放开石勇,余怒未消的喝着茶。
石勇一脸窘迫,揉着手腕,凑到洛见荀身边说道,“那这位爷……”
“你想死吗?”
石勇立马闭嘴,心想都是不好惹的主。
这时苏清俞慢悠悠丢出一句,“其实这三人中最爱逛青楼的是我,你若问我,定不会挨打。”
石勇顿时傻了眼,“可您……您是女子啊。”
“谁规定女子不能逛青楼?”
“也是。那您今晚要不要去翠香馆……啊!”
被洛见荀和南知梁两人一脚踹飞。
石勇麻溜爬回来,不敢靠近两人,走到她身边,擦着脸上鼻血傻笑道,“苏二小姐,小的就是想请您帮个忙,小的也不胡说了,能否请那两位爷不要瞪着小的,小的心里发毛——”
苏清俞一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抱臂扭头,她不禁噗嗤笑出声,越看越像双胞胎。“”
“好了,心里不发毛了,你来找我何事。”
“小的听说苏二小姐断案如神,恰好昨日的案子毫无头绪,就想苏二小姐帮把手……”
南知梁冷不丁丢出一句,“这苏二小姐是你家大人请来的客人,又不是替你们这群无能捕快断案用的。”
石勇哪还敢得罪,一心都在苏清俞身上。
“苏二小姐,您就帮小的这个忙吧。若是定期破不了案,小的就要卷铺盖走人了。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小的赚点俸银。若小的真的丢了官府的差事,想来这云浮城再没人会雇佣小的,那小的一家老小就要饿死了……”
“你们饿死是你无能,这苏二小姐可忙得很,忙着陪我哥俩赏花扑蝶,你一边凉快去!”
这回不用她示意,洛见荀心领神会一记眼刀,南知梁立马闭嘴安静。
“罢了,反正今日闲来无事,我只能尽己所能,不保证是否能破案。”
石勇立马行大礼感谢,“有您这句话,这案子就破了大半了,小的替小的全家谢谢苏二小姐。”
“别整这些虚的,等破了案再说。你先将案子原委细细道来。”
“先发现尸体的是陶器店的伙计,死者显然是被利器割喉而死。奇怪的是店老板索亚一直没有现身,听附近街坊说,死者仗着美貌勾三搭四,因此夫妇二人经常争吵,所以索亚有莫大嫌疑。”
“可找到断手主人?”
“索亚来自番邦,从肤色判断,那断手显然不是他的。小的怀疑断手是死者情夫的,而索亚杀了人害怕被官府抓到,所以躲起来了。”
“你可想过,索亚大可趁和死者回家时将她杀死,无论埋尸抛尸都方便,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在店中杀人?即便他是愤怒杀死死者和死者的情夫,他若想处理尸体,为何偏偏留下一只断手?”
“这……或许索亚当时太慌,忘了拿走断手……”
“索亚是个制陶匠,又不是杀猪的,他既决定杀人,为何要多费力气砍下断手?我想这断手是有人故意放在凶案现场,混淆我们试听。只有索亚是不是真凶,等找到他就知道。”
“可现在就是找不到索亚……”
这时捕快匆匆而来,“报告头儿,找到索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