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就滚!”
一字一句如针扎在凌若雪这傲娇的连老天都不服的心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抽回长剑。
她猛的松手,凌若雪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家仆惊慌过来扶起。
“公主您没事吧……”
“一群废物,滚开!”
凌若雪不服气的想冲过来,被她一记眼刀吓得愣在原地。
许久后,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字‘滚!’,拉过段以柔回了厢房。
想她凌若雪从小被北上皇捧在手心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受过半丁点的委屈,一时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公主您别哭啊,不如让皇爷杀了那无知女子!”
“何止那女子,连这将军府一起夷为平地,好出了公主心头这口恶气!”
“你们两个饭桶闭嘴!就知道打打杀杀!本公主说对付她一个就她一个!”
本已经止住眼泪,一想起她刚才面无表情却更为吓人的‘滚’,顿时又哭了起来。
“你们两个废物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扶本公主回十王府哭!”
“遵命……”
家仆扶着凌若雪匆匆忙忙的走了,倒让一直树荫里偷窥的苏震焕心生一计,不如借凌若雪的手除掉苏清俞!
七王府传来讯息,说是李然已醒来,她也松了口气,让下人备马车,打算去七王府看看。
刚上马车,一个身影溜了进来,对着车夫大喊一声‘快走’。
定睛一看是洛见澈,想来又在躲避凌若雪,让车夫出发。
“小澈子,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回事,男子汉大丈夫,挺直你的腰杆去和凌若雪说清楚!”
“你怎么知道……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弄伤了。”
她急忙藏于衣袖中,故作无事,段以柔看不下去了,抹着眼泪说道,“那凌若雪也不知是哪门子的刁蛮公主,见人就拔剑乱砍。若不是为了保护我,小俞姐也不会受伤……”
“小柔!别说了!”
“不!小俞姐你心地善良不想惹麻烦,可这事必须说!十王爷,我家小俞姐的为人您应该很清楚,她向来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可那刁蛮公主却咄咄逼人,她是不是要逼死我家小俞姐才满意!”
洛见澈听后怒不可遏的让车夫调头去十王府,生怕他这个性惹急了凌若雪,到时候就不是伤个手那么简单,连忙劝他。
“罢了罢了,她还小。我又没什么大事,过去就过去了……”
“不行!她有脾气冲着我来就好,怎能无辜连累到你!”
“我都咽得下这口气,你又何必生气……”
“谁也不能伤害你!!”
洛见澈咆哮的脸红脖子粗,是人都瞧得出他拼了命的在意,她却浅浅一笑,更惹得他怒火冲天,直嚷嚷让车夫停车。
“十王爷,您就别孩子气了,若是小俞姐真让停下,您还真能下车不成?”
段以柔一针见血,洛见澈也收了性子,小心翼翼的看她。
“你不生气了?”
她一脸无奈道,“此时你该想的是如何治住那刁蛮公主——”
只听得他一声歇斯底里,“给本王调头回十王府!!”
到了七王府后管家孙泰说洛见荀早出未归,心里些许落寞,礼貌笑了笑去看李然。
李然虽醒了,但体内毒素未清干净,坐在床榻上发呆,见他们来了,忙下床迎接。
“你伤势未愈就乖乖坐着,不必多礼。”
“谢谢苏二小姐,劳烦十王爷来看卑职——”
洛见澈大手一摆,正烦着凌若雪的事,坐到一边发呆。
她则拿过凳子坐在床边,好奇询问起那日的事情来。
李然早从阿罗口中得知那晚的事,再次对着她感激作揖。想起死去的小海,铁骨铮铮的男儿湿了眼眶。
“那日你在东大街看到了什么,为何当晚会中毒重伤来找我?”
“我记得那日我和暗影卫奉爷的命令去找画像上的人,一直搜寻未果。到了东大街,我无意间看到酷似画像上的贵公子,便急忙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东街澡堂,见他进去,我也跟了进去。”
李然虚弱的咳嗽几声,渐渐回忆那天的事情。
“澡堂里全是水烧开的雾气,人又很多,我差点跟踪。见他进了里面雅间,我便在外面等。不知怎的中了迷烟,挣扎几下还是昏了过去。”
想来迷烟就混在雾气中,李然一时不查才中了招。
“后来我醒了想逃,可身子酥软困乏,后背被飞来的利器打中。我拼死逃出,本想逃回七王府。可来人追得很急,我发现大将军府就在附近,便拼着最后一口气去找您……事情就是这样。”
头疼又发作,赶忙吞了颗药丸,才暂解了头疼。
“想来是上次破庙一伙的——”
“嗯,我想也是。我猜他们知道我们在查他们,索性布局引我上当。可怜小海,死的好惨,此仇我一定要报!”
说着李然悲愤的砸了下床。
怕聊下去影响李然伤势,安抚几句后离开后院厢房。
正走到大堂,听到洛见荀的声音,欣喜抬头看去,只见凌若雪正亲密的挽着洛见荀的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