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柔无恙,受了点惊吓,喝过大夫熬的汤药后昏昏沉沉睡去。
只是这黑衣人身份成了迷……
医馆和万春楼在同一条街上,她索性找到大夫询问起严济的事。
“大夫,你有没有听过一家叫回春堂的医馆?里面有个大夫叫严济?”
大夫年约五十,两鬓苍白,忙于收拾的手一颤,错愕回头看她。
“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看大夫反应,定然知道,她笑了笑,说道,“听家父说,大约二十年前娘亲病重,是严济大夫妙手回春救活了娘亲。我根据家父所说找到这里,却发现回春堂已不在了……可惜未能当面见到严济大夫表示感谢——”
说着她故作难过得抹着眼睛。
大夫叹了口气,小心关上大门才开口说起那段往事。
“不瞒姑娘,老夫当年便是跟着要大夫学医的——”
“那严济大夫还在世吗?好让小女子当面感谢。”
大夫脸色惨淡的又叹了声,捋着花白胡须,“你还小,定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就算过去可十八年,每当想起,我这身子还止不住哆嗦,当时的情况太惨了——”
她坐下,认真听大夫说起那段不愿回首的往事。
“严大夫是京都出了名的神医,不知治好了多少达官显贵的疑难杂症。可他心里只有医术和病人,拒绝进入皇宫当只给皇帝和妃子们看病的御医……大约十八年前………我记得那是个狂风暴雨的晚上——”
老人说起时还眼泛泪光,身子不断颤抖。
“那日我帮着收拾铺子,打烊的时候,突然来了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人,说是妻子病了。严大夫本不想出诊,可男人苦苦哀求,他就带上药箱跟男人走了。当时我就隐约感觉要出事,第二天我和往常一般去医馆开门,一眼就看到倒在医馆门口的严大夫,他浑身是伤,已经奄奄一息——”
大夫哽咽的直掉眼泪,她忙递上手帕。
“后来呢?”
大夫拿手帕擦了下眼泪,继续用惊恐的声音说着。
“当时我连忙把严大夫扶进医馆,没过一会儿来了一群穿着官兵服饰的男人,强行将严大夫抢了去。我去阻拦,被打翻在地。带头的说严大夫下错药,害死了什么郡主,此罪当诛,就把严大夫带走了。第二天,严大夫被悬挂在城门上,暴晒了三天三夜……他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全部充军……自那以后回春堂没了,后来我便开了这家医馆。”
显然那夜严济发现平阳郡主的病情有蹊跷想逃跑,被抓住毒打一顿。后来趁乱跑回来,结果还是被抓了回去。
“我至今不敢相信严大夫会下错药,他可是救死扶伤的活菩萨,心里只有病人,怎会害死那什么郡主,满门遭到不幸……”
听到这里,她不由攥紧拳头。苏震焕的苏震焕,你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天若不除,我必除之!
回到西跨院后,她又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询问过作业的婢女家丁,没人见过床下土坑里的东西。
奇了怪了,难道东西还会长腿跑了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恰好杨飞来了,说是他家王爷有请,她带上234匆匆赶去。
十王府后花园,满园的花儿沐浴阳光,开得正好。
将段以柔交给杨飞送去厢房休息,匆匆赶去见洛见澈。
洛见澈正在喂食锦鲤,见她来了咧嘴笑着。
“来得挺快,坐。”
她也不生分,大大咧咧坐下。顺手抓过点食料投进池子,锦鲤簇拥而来,眨眼吃完又簇拥而去,好不新奇。
“王爷找我啥事?”
洛见澈扭头生硬来了句,“小王想你了,想见你成不。”
“成,小女子不是麻溜的来了吗~~”
洛见澈嘿嘿一笑,将所有食料撒进池子,坐下为她斟茶。
“你个王爷平日里就那么闲,没事喂喂鱼?”
“这池子锦鲤还是七王兄送我的,不然平日里我鱼都没得喂~~”
“所以你让杨飞把我找来,咱俩一起闲着发霉?”
洛见澈突然瞪起死鱼眼,“你越来越放肆了!敢这么和本王说话!”
她起身就要作揖,被他傻笑拦住。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哎,有事就说,本小姐我忙得很~”
洛见澈一下凑过去,“捎上我啊!咳咳,本王有钱有人还有权,虽小了点,有了本王,定然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苦闷的托着腮帮子,“区区小事,怎敢劳烦十王爷呢~~”
“苏清俞!本王命令你,必须带上本王!否则……否则你休想离开这十王府!放狗!”
话音刚落家丁牵出两条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