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单小满带着三辆马车的嫁妆,随着自家心爱的夏月晚去了塞外。
夏月晚痛哭流涕的送行,一来是舍不得妹妹,二来是这三马车的嫁妆都是花他的钱。这回别说老婆本,棺材本也赔进去了。
过了两天,苏清俞正在后院练武,夏月至叼着杂草坐在一边指挥她怎么出招。小英又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比她更匆忙的还有洛见澈。
洛见澈跑到她跟前,来不及喘气,抓住她就往外面走。
夏月至纵身而来一脚踢开,挡在苏清俞面前,痞里痞气的打量着洛见澈,“哥哥不来,弟弟却来了,不过兄弟俩都没好事~”
“让开!”
少见洛见澈如此慌张,猜想他定然为要事而来。冲夏月至连使了个眼睛,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边。
“发生了何事?”
洛见澈狠狠呼吸了几口气,瞪大眼睛说道,“你可知钟皇后要将你许配皇甫休?”
“知啊。”
“那你知不知七哥为了这事去找钟皇后,岂料刚好碰到钟皇后被人行刺。结果钟皇后诬陷是七哥所为,现在七哥被关了起来,任何人不得探视……小俞儿你干嘛去!”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进宫救洛见荀!”
“哦……等等我!”
夏月至一看两人风风火火走了,想也不想的跟上去。
马车还未停稳,两人快速跳下跑到宫门口,岂料被守卫拦了下来。洛见澈恼怒的刚要破口大骂,守卫搬出皇上圣旨,特意交代不准放洛见澈进宫。
苏清俞顿时觉得事情大了,不仅仅是洛见荀的处境。还有洛见澈进不了宫,她更别想进去。
而且皇宫守卫森严,光进去就要经过多重搜身,根本不可能乔装进去。
正焦头烂额之际,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款款而来,定睛一看,马背上的不就是皇甫休吗。
苏清俞霎时大喜,撇下洛见澈跑了过去。
皇上御赐皇甫休可宫中骑马,更没人敢拦他的人。
皇甫休一看是她,脸上渐渐显露不悦之色,心想冤家路窄,走哪儿都能看到这个丑女。
“皇甫公子,皇甫战神,皇甫大爷,你是不是要进宫,捎上我啊。”
“你以为进宫是进市井,说捎上你就捎上你?你谁啊?”
洛见澈一听顿时摩拳擦掌过来,“你不认识她可以,你总认识本王吧!”
“确实是王八,哈哈哈。”
“皇甫休你竟敢当众羞辱本王,信不信本王命人砍了你!”
皇甫休傲慢的一扬脸,直接骑马往宫门走去。
苏清俞急了,纵身落到马背,摇晃了几下,方才稳住身体。
“你敢上我的马?!”
“我又不是上你妈,何必那么在意。”
皇甫休冷冷一笑,马儿像听懂主人意思般,忽然狂奔起来,直接把苏清俞颠了下去。
洛见澈忙跑过去扶起她,一脸心疼。见皇甫休骑着马儿走到跟前,仍是不可一世的傲慢,顿时咆哮如雷,脱下靴子就想砸过去,被苏清俞拦住。
好在只是摔痛了屁股,并无大事。倒是已围观了不少官员,一个个用看好戏的眼神观望着,着实让人讨厌。
“若马儿颠我不下来,你是不是就带我进宫?”
皇甫休爱惜的抚摸了下马儿,马儿名叫踏乌,是他的宝贝,跟他在战场浴血奋战,也曾跟他月下狂奔,日夜相伴,比亲人还亲。而且马儿懂人性,只任他一个主人。别说苏清俞,就算是绝世高手,也会被颠下马背。
“反之,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反之,因为我一定不会被颠下来!”
话音未落纵身落在马背上。
踏乌和之前一样,忽然剧烈狂奔颠颤。苏清俞又不能抱住皇甫休,险些又被颠下去。右手轻拍马背,借力而起,左手撑过皇甫休的肩头落到前面,俯身摸着踏乌的脖子。感觉踏乌一点点温顺下来,继而从怀中掏出一个果子抛向空中。
踏乌踏蹄而去,一口吞下果子,低头发出咴咴声,竟顺从了。
皇甫休倍感错愕的蹙眉,心底忽然浮出一个问题,何时能驯服她这匹胭脂马。此时看着她一脸灿烂的笑,心底砰砰作响,像是放起了烟花。
“怎样,这么多人看着,你总不会食言吧。”
“我一向言出必行。”
“那……皇甫休你这个疯子,快让马儿跑慢点!我……我要吐了!!”
踏乌忽然狂奔而起,惯性下生生撞到了皇甫休的怀中,正要起来,耳畔传来他幽幽的声音,“在我怀中,比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
霎时心头一紧,余光中皇甫休的脸嚣张而傲慢,却好看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