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见荀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怎么也想不通当中发生了什么。洪圣怎会没死?又怎要杀自己?洪圣又要苏清俞藏在了哪里?
本一夜没睡,又听到院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恼怒的下床出去查看。
只见夏月至正在空地上舞剑,地上满是被砍碎的落叶和木屑,侍卫们更是不敢上前阻拦,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他剑下亡魂。
这摆明了是找茬!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落在身上,暖洋洋,却驱不散他此时眼中的寒意。面无表情看着夏月至将悉心栽种的桃树砍得稀巴烂,忍耐也到了极限。跺脚震起地上石子拂袖扇去。
砰。震得虎口生疼。
夏月至却不以为然的继续对花草树木劈砍,美其名曰修剪。
当见他要拿一边的柳树动手时,洛见荀纵身落下抓住他的手,眼里迸射着可怕的怒火。
“这是丫头刚嫁进府时她种下的,谁也不准对它动手!”
“你连苏清俞都不要了,还在意她种下的柳树做甚。不如让我砍了去,免得日后看到心烦。”
说着夏月至抛剑换手,仍旧冲柳树过去。
洛见荀直接出手,夏月至避开,做了个挑衅手势,洛见荀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再次出手。
一旁侍卫看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想这两位爷昨晚还没打够吗,怎又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眼见到处被劈砍的都是剑眼,石桌被剑气生生劈成两半,再下去还得了,可又不知该怎办,只能原地干着急的大喊‘别打了’。
这是孙泰有事而来,一看洛见荀又和夏月至打起来了,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摆手跺脚的大喊,“王爷,别打了!十王爷来了,正在花厅等着呢……”
“派俩漂亮的婢女过去陪小澈子玩会儿,待本王叫这莽夫知道厉害就去找他。”
“王爷!您这不是要急死老奴啊,担心自个儿的身体……”
断剑直接擦着洛见荀的脸过去,削下几缕青丝,吓得孙泰直接昏在了地上,众侍卫手忙脚乱的又是按人中,又是喂祛风散,孙泰才醒过来。见他们还在打,不禁双眼一摸黑又昏了过去。
众侍卫无奈,只能把他抬回厢房。
只见洛见荀如蜻蜓点水般从水面一掠而过,夏月至挥着短剑紧追不放。他只是勾了下嘴角,拿住风中落叶转身掷去。
落叶直接划破左肩衣裳,感觉到疼痛,夏月至才发现肩头被划出了小口,鲜血正汩汩涌出。再看洛见荀,他已翩然落在池边。胜负已分,他只能双腿一踏,凌空落到池子另一边,把断剑往上一抛,插入背后剑鞘。摸着下巴想了想,随意拱拱手。
“你赢了,我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输得口服,但心不服。”
“本王要你心作甚,口服便罢了。”
想着洛见澈也等了好一阵子了,洛见荀脚下生风回到寝宫,换上衣裳后匆匆赶往花厅。
夏月至桀骜不驯目空一切,自诩世上能与之并肩的屈指可数。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洛见荀的武功简直已是出神入化,望尘莫及。
花厅中。
洛见荀前脚刚进门,洛见澈便缠上来,将他拉到桌边坐下,忧心忡忡说起苏清俞已有一夜没回府,越说越慌张,说要派人全城搜寻。
洛见荀看得想笑,可想起派出寻找苏清俞的侍卫至今未归,想来真如夏月至说的不可能找得到,洪圣究竟把苏清俞藏在了哪里?
“七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忙回过神,“本王在听。”
洛见澈翻了个白眼,大声嚷嚷,“你分明没在听!不然小俞儿失踪这么大的事,你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洛见澈又发小孩子脾气,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犹如慈爱老父般柔声安慰,“小澈子乖,丫头不过一夜没回来,兴许外出游玩了,兴许等下就回来……”
洛见澈立马站起来,睁大眼睛,脸色涨红的嚷嚷,“什么叫不过一天一夜?!小俞儿虽然贪玩,平时没个正经,但她很有时间观念,几乎不在外面过夜!我昨夜去找她,府中下人说她出去了。方才我又到苏大将军府找她,下人还是说她没有回来!这都一晚上了,她定然是出了事!”
顿了顿,忽然恍悟的拍了下桌子,“听说那个大柱子也失踪了,莫不是他绑走了小俞儿?定然是这样,七哥你快派人去抓拿大柱子!”
洛见荀纳闷的挑着眉头,“大柱子?是人吗?”
“当然是个人,不过一定不是好人!瞧他一身贱肉,脸上还刺着红不拉几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又高又壮,用来充当柱子最合适。而且他那狗眼里尽是猥亵之色,总自以为很英俊的贱笑……对!长得有点像他!咦?就是他!!七哥他是个坏人,快抓住他!”
这时进来的夏月至一脸懵逼的指指自己,“你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