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渠西似一道光,吸人眼球,回过神时他已款款来到面前,一如既往的浅笑。
凌若雪看得面露花痴之色,只听洛见澈说起白渠西长得人模狗样,却不知他生的如此好看,像一朵盛开在阳光中的百合,出尘脱俗不沾尘埃,活脱脱像画中走出的美男子。
“小心你的家澈看到你这表情揍你。”
“哦……哦哦。若雪见过小白公子。”
说着忙站起来作揖,样子有些滑稽。
白渠西忙摆手作揖,“公主无需多礼,渠西见过公主和皇妃。”
“哇,你长得真好看……”
“咳咳。公主,貌似有人等你等急了,还不快去。”
“谁会等我……哦哦,知道了!我这就去。”
临走前不忘多看一眼白渠西,这张风轻云淡的脸不经意的一颦一笑都能勾人魂魄,相较之下,洛见澈就像从泥坑爬出来的,毒舌嘴贱,脾气还臭的要命。
“小白公子别客气,快快请坐。”
说着给白渠西斟茶,余光见单小满刻意往另一方向走,不禁勾唇浅笑,这丫头有一点比萧暖锦强,一点就通,识趣而聪明。
“不知小白公子找我何事?”
白渠西放下茶杯,浅笑道,“前几日渠西听说塞外有处花海,便兴致盎然的去玩了几天。于昨日回城,听守城的官兵说宫中出了事,渠西本想赶回来看看出了何事,可刚到宫门口就看到乱糟糟,渠西一想自己不能文也不能武,进宫也是添乱,索性找了家客栈过了一夜。方才进宫见已无事,可询问宫人,他们都支支吾吾不肯告之,只说皇妃和皇爷成婚了。渠西又是个好奇大过天的人,便索性来找皇妃问问,也是来恭贺皇妃新婚之喜。”
一番话说得谦卑却直接突出目的性,不得不说白渠西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许夏月至是他找来的,更或者他和洪圣的事有关。
不过一切都是凭空想象,只能断定一点,白渠西越神秘高深,越证实了洛见澈说的话,他是个危险的疯子。
她抿了口茶,略作思考,笑盈盈的答,“其实也无事,有些鼠辈捣乱而已,不过已清理干净。幸好前几日小白公子不在宫中,不然倒要让小白公子见笑了。”
“渠西自幼深居简出,孤身一人冷冷清清,倒是很想有机会见识下大场面。听说七王爷和十王爷也在宫中,恕渠西冒昧问一句,您曾是七王妃,如今已成皇妃,不知和两位王爷碰面是否会尴尬——”
“再见仍是朋友。我倒是听说小白公子你和七王爷有过交情,不如稍后你我一同去看他……”
“咳咳。”白渠西突然面色痛苦的咳嗽。“渠西也想拜访两位王爷,但渠西似感染了风寒,稍后约了御医诊治,恐迟些才行。”
“小白公子身子不适应早回去休息,何苦还来恭贺清俞大婚之喜。来人,快送小白公子回去歇息。”
“无妨无妨,小病而已,无需兴师动众……”
“诶!小白公子是白元老的孙子,功臣之后。清俞如今是北上皇的皇妃,若小白公子在塞外有任何闪失,清俞和皇爷该如何向白元老交代。你们两个一定要贴身照顾好小白公子,有什么事直接向本皇妃禀告,切记事无巨细,一定要照顾到小白公子身体无恙为止。”
“奴婢遵命。”
白渠西见此不好拒绝,起身浅笑作揖离开,宫女似两条小尾巴紧跟随后。
不难想到白渠西此次是来旁敲侧击洛见荀和洛见澈的事,可分明同在宫中,白渠西为何不直接去找他们。当提及要去看他们的时候,白渠西却找借口有意回避。
又添了杯茶,视线往角落中一瞥,嘴角勾勒一丝弧度,“赚大钱的机会要不要。”
“要!”
单小满风一般的过来,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承认无法拒绝这张酷似萧暖锦的脸,示意她坐下,为她倒了杯茶。
“方才我和小白公子你都听到了?”
单小满美滋滋喝着贡茶,转悠着眼珠子点点头,“那小白公子好生奇怪,不像个好人。”
“我不是让你判断他是不是好人,倒是你为何觉得他奇怪?”
单小满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一眼便看出他心思复杂。他说前几日恰好外出不在宫中,就当他真的是恰好好了。前几日发生了何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大街上穿开裆裤的小孩都知道,他为何要多此一举特意来找你……等下,出卖智商也是要收费的……”
她直接掏出一张银票砸到桌子上,单小满一见眼睛都直了,乐呵呵的接过,小心折好收进怀中。
“你刚言之有理,继续说下去。”
“他表面上是来打听前几日宫中发生了什么,其实重点是他后来所问的七王爷和十王爷。他很想知道他们为何会在宫中,可又不敢明问,只能旁敲侧击。当你说起去看他们的时候,他又找借口推辞。显然他是忌惮他们,或者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两位王爷知道——”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茅塞顿开,兴奋的拍了下桌子。
白渠西活到二十岁才出来,朝野上下几乎不知道他的存在,只知道白元老有个孙子。洛见澈也是因为机缘巧合知道白渠西可能是个疯子,而洛见荀恰好去过白府,如果白渠西真的是个疯子,他又想扮演正常人,定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不光彩的过去。
特别是白渠西有可能发疯杀了自己父亲的丑事,他便更加忌惮。一方面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又不好直接去问,只好找她旁敲侧击。
“我问你,若你之前做过很不光彩的事,你又像以重新的面目做人,你会怎么做?”
“这简单啊,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继续生活。毕竟像我这种升斗小民,也没多少人会关注我的事。”
她二话不说又掏出一张银票,单小满忙收进怀中,蹙眉略加思索,“要看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了,小人物还好,若是大人物,定然会杀死灭口,以免丑事暴露——”
她顿时一怔,恍惚间想起那晚白渠西的笑,狰狞惊悚,俨然重获自由的怪物。难道白渠西要对他们不利?
“想不想赚更多的钱?”
“我从不嫌钱多,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要我卖身也无所谓~”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掏出一叠银票,看得单小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帮我诱惑白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