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遇香莲的河边撒下黄纸,插下三柱香,愿香莲走好。
“什么?你打算扳倒玲珑阁?!”
后花园亭中,韩乙听她这么说以为是在开玩笑,见她眉头深锁眼带恨意,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脸上笑容消失,继续帮她按摩后肩的伤。
“你可知玲珑阁的后台是太子?”
“就是因为知道,才要找人商量,不然我已经去放火了!”
“呵呵,感激你在冲动之余还有一丝丝理智。”
“我就问你,帮不帮我?”
韩乙停下手中动作,坐下后递上一个药瓶,“每日三粒,三日后可伤愈……”
“我问你帮不帮我?!你跟我扯破劳什子药丸!”
韩乙又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药瓶递上,“每日三粒,可清心去火……”
她恼怒的摔了药瓶,起身看着远方。
“昨夜你带伤回来,我担心了一晚。你若还继续下去,我想我这一生就只剩下担心了——”
她心头一暖,想起昨夜韩乙惊慌失措的神情,轻叹一口气后坐回去。
“抱歉。”
“你没必要道歉,你只是忠于自己。我只是怕以你一人力量,不足以撼动玲珑阁……”
“加上我们俩呢?”
说话间李然和秦浩落下,往桌边一坐,凑齐四个角。
韩乙不由得一笑,心想原来她早找了援兵。
“你们俩任由她胡闹便罢了,还要陪着她胡闹?”
秦浩不客气的说道,“什么叫胡闹!我们这叫警恶惩奸,为民除害!”
李然附和,“玲珑阁做的是些丧尽天良的非法勾当,我家爷早欲处之而后快。若是此次苏二小姐牵头,定然能将玲珑阁一网打尽!”
“你们就不怕太子?”
“太子也不过是个人,有啥子好怕!而且我家李然说了,太子不敢对外伸张玲珑阁的事。就算我们一把火烧了玲珑阁,太子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韩乙被说得哑口无言,见她一直若有所思,问道,“你不会真的想一把火烧了玲珑阁吧?”
“这等粗鲁无脑的事一向是秦浩的作风,放火多无聊,定要搞些名堂,就算太子知道是我们,也要他打掉门牙往肚里咽。”
“这么说,你们三人已经决意要整垮玲珑阁了?”
“不是我们仨,是还有你。”
说罢四人相似一笑。
“想来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根据暗影卫调查,玲珑阁表面上是个青楼,实则是帮太子洛见轩敛财的地方。包括从各种非法途径得来的钱财,每月数目惊人。
本以为她会有所行动,怎只是到燕子楼喝茶听说书,等了许久也不见李然和秦浩,韩乙耐不住性子了。
“这说书先生技术一般,为何要在这里耗时间?”
“因为这里是进宫的唯一途径。”
说着她神秘一笑,掌声送给说书先生。
不远处的树荫小道中,李然和秦浩一身黑衣人打扮,藏在树上静候马队过来。
不一会儿马队护着一个轿子缓缓来到,李然和秦浩交换了下眼神,快速拔出钢刀杀了下去。护卫连忙拔出钢刀厮杀。他俩只是用刀背将人挑开,带掳劫轿子里的少女后,留下一方帕巾快速逃离。
帕斤上留绣有玲珑阁的标记。
燕子楼中,她掐算时间差不多了,放下茶钱,带着韩乙慢悠悠出去。
老远看到鼻青脸肿的护卫们沿途问人,她便装作路人模样晃悠过去。
“这位姑娘,你可看到两个黑衣人挟持一个少女路过?”
她摇头摆手,“咦,你手中这抹帕巾上的图案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护院心想帕巾是歹人无意间落下,如果能知道帕巾上的图案是什么,就能找到掳劫他家小姐的歹人。
“事关我家小姐安危,若是姑娘能识破帕巾的图案,帮助我们救回我家小姐,我家老爷定有重赏!”
“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哦对了!想起来了!”
见她忽然闭口不语,护院焦急的追问,“姑娘不是说想起来了,怎的又不说了!我家小姐是我家老爷心头肉,若是有一丝伤害,我家老爷定会急死,在下求求姑娘了!”
说着护院就要跪下。
她忙扶住,故意环顾左右,拉着护院到一边。
“不是我不说,而是这……对了,你家小姐是谁?为何会被拥有这帕巾的歹人掳走?”
护院生怕泄露小姐身份引起骚动,又怕她不敢说,急得再次跪下。
“我说你这人膝盖软的,动不动就贵!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
“若我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万死难辞其咎。”
别看这护院剑眉星目威风凛凛,急着竟然差点哭出来,她也不好再戏弄,让他附耳过来轻声说道。
护院顿时一怔,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你说这帕巾是一家叫玲珑阁的地方?”
“小哥你听过玲珑阁?”
“不不!”护院蹙眉沉思,忽然拱手道别。“在下谢谢姑娘告知。小姐被掳走,想来歹人定会要求赎金,在下先回去了,就此别过。”
说罢护院小哥行色匆匆的走了。
这时韩乙从一边大树后过来,“怪不得不见李然和秦浩,原你让他俩当绑匪去了——”
“嘘!”
忙捂住韩乙的嘴,拖到角落后小心环顾四周。
“若让人听到就完了!”
“那小姐究竟是何人?为何护院听到玲珑阁三字后反而不慌了?”
她眯眼咧嘴一笑,“你猜。”!
“恰好最近我学了些占卜之术。”韩乙煞有其事的口中默念掐指算着。“嗯,那小姐定是权贵之女,还不是一般的权贵!”
“演技不错,可以去路边摆摊替人摸骨算命了。”
“难道不是?”
“你是从这条路是通往皇宫唯一的通道,才推算出那小姐的身份非富则贵吧。”
韩乙不否认的点点头,“一个护院的衣着也可如此华丽,说明被掳走的小姐更是万金之躯。可皇上没有公主,各个藩王的公主又长期居住番地。也不是大臣的女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告诉我!”
“你可听过青阳公主?”
韩乙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打心底敬佩她胆儿肥。
“你说的可是那个异姓王沐王慕容戈的独生女慕容卿,因为皇上和慕容戈是生死之交,所以特地破例封慕容戈之女是公主……你动她,你当真是疯了?!”
“不疯就不是苏清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