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几天苏清俞和洛见荀和离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洛见澈听闻后马不停蹄赶往七王府,不顾侍卫阻拦冲进寝宫,见洛见荀正在下床,怒不可遏的揪住他的领口。
“我说过你若做对不起小俞儿的事,我定不饶你!结果你竟休了她!如今你还敢日上三竿才起,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举动吓坏了一旁李然,忙上前劝阻,“十王爷冷静!爷此时身子不适,您先放开爷……”
“滚开!!”
一把推开李然,看着洛见荀的眼眸喷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我在问你话!出声啊!!”
洛见荀懒懒看他一眼,一记锁手直接挣开洛见澈的手,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喝茶。
“好你个洛见荀!若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和你纠缠没完!”
说罢洛见澈来到桌边坐下,夺过他手中茶杯一饮而下。觉得还是不痛快,刚要破口大骂,隐约感觉嘴里有血腥味。不对,不是嘴里有血腥味,而是茶水里有。定睛一看茶杯,杯口竟有鲜血。
再看洛见荀,他正缓缓擦拭嘴角鲜血,顿时心头一怔,焦急的拉住他。
“七王兄你怎了?为何呕血?”
“你不是要和本王没完吗,何故还关心本王死活?”
“你这人此时怎还犟嘴……李然,你家爷到底怎了?”
李然忙过来作揖,小心瞥了眼洛见荀脸色,答,“爷受伤了,卧床两天方才醒来……”
“你不早说!七王兄你也是的,身子还没康复下床作甚!”
说罢洛见澈又焦急的搀着洛见荀往床上走。
“方才你进门来可不是如此关心本王的神态——”
洛见澈一听拉长脸,立马松手放开,闷闷不乐喝了口茶,“你对小俞儿做出这等事情,我才不管你死活!”
洛见荀不由发笑,宠溺的看了眼这个长不大的弟弟。
思来想去还是按捺不住担心,正色看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忧心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是你心爱的弟弟,为何要瞒着我?”
“还不是怕你糊里糊涂,凡事只是意气用事……”
“好了!少数落一次我不会少块肉!你不说我就走了!”起身作势往外走。“我真的走了!你不拦我?”
洛见荀不由咳嗽几声,拗不过孩子气的洛见澈,摆手让他回来。
“我就知道七王兄会告诉我。”
“然,你先出去。”
“十王爷,李然告退。”
等李然走后,洛见澈显得更加迫切,只差没把脸贴到洛见荀脸上。
他嫌弃的皱了下眉头,示意他离远点。
喝了口茶冲散嘴里的血腥味,方才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鬼医死后,丫头的头痛顽疾成了本王的心病。恰好李然听秦浩说起江湖上有个神医,有起死回生之能。本王便让李然去寻,终于被暗影卫寻到,岂料那是个陷阱——”
大约七天前,暗影卫传来讯息说是寻到江湖奇医江道子,洛见荀便带着李然兴冲冲赶去。岂料那是鬼阶放出的假消息,在暗影卫的护卫才逃了出来。
“小俞儿不知道?!”
“若是告诉那丫头,以她性子定然会去找鬼阶拼命——”
“哎呀,我就知道七王兄不会对小俞儿无情!”洛见澈一拍大腿。“不对啊!那你为何要写下休书?!”
说起这事,洛见荀的眼神黯淡下来,至今想起苏清俞离开王府的身影仍是心痛万分。
“府中有奸细。本王写下休书不过是故布疑云,本叫孙泰取回。孙泰那老儿却没有取回,最后落到丫头手里……是本王思虑不周,她才会离开本王……咳咳……”
“七王兄你别着急,先照顾好自己身子。既然你心中还有小俞儿,我这便去找她,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慢!”把洛见澈拉回来,痛苦的捂住胸口。
洛见澈疑惑的皱起眉头,轻抚他的后背,“为何不让我去跟小俞儿说清楚?你是怕府中的奸细对小俞儿不利?把他们全杀了不就好了!”
“鲁莽!段以柔倒没什么关系,可云舞,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怀了本王的孩子,还不到时候动她。而且以丫头的个性,若是在留在王府,定然着了云舞的当。不如暂时让她留在凌湛身边,本王也好全心全力对付眼下的事。”
“你就不怕小俞儿被凌湛拐跑了?”
“若无这点自信,本王便不是洛见荀。”
其实他很担心,也很吃醋。只是那晚听到苏清俞一再拒绝凌湛,才知她的决心和心意。想来她对凌湛只是感激,决然不会跟他离开。
明明吃个醋王,还总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洛见澈不由腹诽。
“还有一事,你和云舞是怎回事?”
“那几日丫头跟本王闹情绪,搬到紫薇厅不肯回来,府中碰到也装看不见。本王心乱如麻,又杳无江道子的信息,便借酒消愁。估计人是孙泰找来的,趁本王醉的不省人事便……想来一切都是段以柔安排,孙泰只是关心本王,才会做出这等蠢事。”
“这不简单,我立马去杀了段以柔!”
“慢!”无语的看了眼洛见澈,哭笑不得。“你和凌若雪那刁蛮公主在一起久了,别的没学会,怎就学会了动不动打打杀杀!若是段以柔那么好杀,本王早动手除去!”
洛见澈一知半解的眨巴着眼睛,“为何不可杀?”
“打人需有理,杀人需有据,师出无名,若贸贸然杀死,只会招人口舌。而且段以柔在鬼阶中不是简单角色,岂是你想杀就杀。”
“设计杀了不就行了……得,我不说了。那接下来怎办?”
洛见荀眸子一沉,“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