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的多了,身子有了抗体,没过一会儿便醒了。揉着发酸的脖子,想来银针上涂了迷1药,才会一刻也坚持不了的昏过去。
聚精会神打量四周,发霉脱落的墙壁,像是荒废了很久的破屋。屋顶瓦片残破不全,往下滴着水滴。坑洼不平的地面长满杂草和积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唯一的出口木门从外锁死。
好在手脚没有被捆绑,用力摇晃了下脑袋,吃力走到窗边查看。可惜窗户也是从外被钉死,徒手扒开只会把对方引来。
透着窗户的缝隙隐约看到外面的场景,空洞洞的房舍,院中全是杂草,似在一处山上,奇怪的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本庆幸对方是有事走开,当看到黑暗里忽然闪起的几对眸子,缓缓走到月光下,她的血液顿时沸腾了。
是狼!森森月光下狼眸愈发惊悚吓人。
怪不得放心无人看守,就算侥幸逃出去也会被狼吃掉。
可是对方是谁,为何将她扔在山上的破屋中?又该如何逃出困境?
死猪不怕开水烫,都到这个地步了,她索性拿过杂草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有人的声音,顿时打了个激灵,立马蹿到门边。
天微微亮,透过门缝隐隐看到院中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在给狼喂食,另一个一直看向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疑惑的是凶悍的狼竟没有攻击人,反而温顺的任男人摸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声响,似乎很享受。
难道这时候就有了驯狼人?
狼群突然群体冲到门口,围着刚到来的红字男子摇着尾巴。
“乖,如外面守着。”
狼群竟乖乖的夹着尾巴去外面守着。
果然有人来了,一直背着身看不清脸,看样子是二人的主子。三人在院中交谈许久,忽然一同走来。
她连忙躺回去装睡,听到门开了,停止在门口的脚步声。
“主子,为何止步不前?她怎么看都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中了奴才的独门迷针还未醒,难道怕她突然飞身咬我们不成?”
男人蒙着面纱,唯露出一双带点金色的深邃眸子,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她。
“主子,奴才不明白为何要将她绑来?”
男人方才开了口,“昨夜若不是我们快了一步,她早已经死了。”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但说出的话着实吓了她一跳。这三个人显然是歹徒,却说的像是她救命恩人一样。
“主子,奴才有一事不明。我们初来京都,您应该不认识这个女子,为何要救她?这不像您的作风——”
“因为她是我好朋友的好朋友。”
矮个头男人不由嘀咕,“公子何来的朋友,还是好朋友……”
“休得啰嗦。他应当也快到了,咱走吧,免得被他撞见。”
说着男人领着两个手下直接走了,也带走了狼群。
她不敢相信就这样被放过了,轻手轻脚摸到门口往外探,他们确实已经走了,索性大摇大摆走出破屋。
“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狼?定然是二哈!”
她自言自语着,在又潮又湿的破屋里睡了一晚,感觉住嗅觉都要失灵了,一看众山风景无限好,微风拂面甚是惬意,不由伸了个懒腰。
哈欠刚打到一半,看到几个手拿钢刀的黑衣人从山下冲了过来,本能的往旁边跑,一看是万丈悬崖,急忙收住。
眼看黑衣人越来越近,只能跑回破屋中,借力跳到大堂的房梁上小心躲藏。
不一会儿黑衣人追进来,四下搜寻无果后聚到大堂中咬耳朵。
怎料房梁年久失修,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发出吱吱声响,黑衣人们一下子看了上来。
见已经被发现,她一脸窘迫的抬手,“你们好,万事有商量,有事好好……”
头子飞身上来一刀砍下,她连忙跳到地上,还没站稳就被钢刀架颈,连忙举起双手傻笑。
“大哥们,千万别手抖,万事有商量。要钱是吧,说个数,我多的是相公……呸!我相公多的是钱——”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忽然大笑。
“笑归笑,别笑的那么大声,你们这样我好怕……”
“老子告诉你,老子不要钱,老子只要你的命!”
她趁机摸出药剂扔到地上,烟雾催使人发生幻觉,待黑衣人们反应过来时,她已逃出破屋,朝着下山小路夺路狂奔。
风声在耳边咆哮,和狂乱的心跳俨然成了一出交响乐。一路没命的狂奔,怎料黑衣人们施展轻功轻松落到她跟前,转瞬间又被围住了。
“下次定然要跟李然学轻功!”
她愤愤嘀咕一句,擦着脸上汗水,继续装傻充愣。
“这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大哥们又何必穷追不放……”
“你是苏清俞?”
她想也不想的摇头,反正古代没有照片,谁又能证明。
头子疑惑的皱起眉头,“你不是苏……”接过手下递来的画像仔细比较。
她用余光瞥了眼画像,这画师功力不赖,画得还真有几分相似,立马鼓腮帮子嘟嘴。
头子对着看了半天,忽然扔掉画像恶狠狠道,“管她是不是,杀了再说!”
“慢!”
她一声喝住众人,脑子运转的飞快。
“若真是老天注定有此劫,我死也无妨,但我真的不是那苏什么俞!冤有头债有主,大哥们应当去找那什么苏什么俞,就放过我林小花吧!”
头子沉思片刻,用刀指着她,“你是林小花,当真不是苏清俞!”
她立马向天发誓,“我林小花发誓,我是村口一枝花的林小花,绝对不是大哥们要找的苏什么俞!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这招百试百灵,黑衣人们也不想多造无辜杀戮,商量着让她离开。
她感激一笑,转身时猛呼了口气,本以为终于逃过一劫,岂料黄浩森带着侍从缓缓走来。
“一群蠢货,她就是苏清俞,还不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