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搜索无果，途中腕表响了几次，还好调成了静音，没让牧伦起疑。韩斌发来信息说，已查到点眉目，在威廉大道那一块。

她不动声色继续陪牧伦游车河，看得出来牧伦今天很开心，开着窗迎着风，笑意不绝。

终于到夜幕降临，车子停在广场边上，牧伦正天南地北的调侃，接到电话，脸色变了下，找借口下车接听。

广场上很热闹，三三两两扎堆的人群，散步的散步，小孩子追逐嬉戏，还有摆摊的小贩。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唯有她心绪一点点空蚀，累得莫名。

不一会儿牧伦回来，手上拿着一个棉花糖。

“送你。”

到嘴边的‘我不爱吃甜食’，开口成了“谢谢”，接过棉花糖。

“你不喜欢吗？我记得我以前上学的学校门口就摆着一个卖棉花糖的，每次放学都有很多女孩子围在那里。她们都很喜欢棉花糖，说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

“你忘了我是妇女，早不是什么女孩子了。”

“我真忘了你有个女儿，长得还像极了洛见荀。”习惯性用余光打量她一眼，无论怎么看，她还是少女感十足。“你放心把囡囡交给齐天正那种帮派大哥？”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牧伦不禁一怔，后知后觉说错话，急忙改口，“有几次路过看到齐天正抱着囡囡外出游玩，一个气场十足的帮派老大，怀里背着个婴儿，身上还背着保姆包，看着特别有趣。”

她没有追问，知道他一直在跟踪监视，此时还不宜撕破脸。

“你请了一天假，光陪我找人了，连饭都没好好吃过。天黑了，不找了，我请你吃饭。”

“一向是我请美女吃饭，美女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一次软饭男了，哈哈哈。”

还是上次的半岛餐厅，其实她很少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哪里的食物比较好吃。

点完餐后，她起身去上厕所，偷偷点了个小蛋糕。

奔波了一天，牧伦确实饿坏了，食物一上桌就狼吞虎咽。她担心洛见荀安危，没什么心情，漫不经心吃着。

“我打听过了，樱都附近没有发现尸体，说明洛见荀还活着。洛见荀身手那么强，不会有事，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洛见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年轻又漂亮，完全不愁找下家。”

“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别。”

这时蛋糕上来，牧伦还以为送错了，大手一摆让服务员拿走。她起身接住，对着服务员礼貌浅笑，放到他面前。

牧伦一愣，呆呆看着她，“为什么送我蛋糕？”

“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记得我从来没说过，你怎么知道？”

她故作神秘浅笑不语，有时候让人摸不透，才能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插上蜡烛，“许愿。”

牧伦急忙双手合十，闭眼许愿，之后睁眼吹熄蜡烛。

“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迷你的蛋糕。”

“嫌弃我送的小个就说呗。”

“一点也不嫌弃！我还特别高兴！”牧伦傻笑着。“以前我过生日，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人，各种烧钱。喝醉了就吹牛打屁，一点意思都没有，搞得我后来都不想过生日了。今年真是走了狗屎运，有你陪我一起过，开心！如果有可能，以后每年的每个生日，我都想你陪我一起过。”

“你刚才不会许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吧？”

“当然不是。”

她嗯了声，喝水。

“我许愿能娶你做老婆……”

“噗！不好意思，快擦擦。”

牧伦却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表白，“二十七岁之前我放诞不羁，在感情上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负责。我答应你，从今之后，我一定做个用情专一的人，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机会……”

“你在我男人下落不明的时候表这个白，未免有趁人之危的意思。如果我答应你，放在古代，就是我夫婿尸骨未寒，我就不甘寂寞红杏出墙，难逃净猪笼……”

“这又不是在古代！我查过你和洛见荀根本没登记，你和他顶多算同居情人，你仍有选择的权利！”

“不好意思，我和洛见荀之间无关一纸婚约。饭也吃完了，祝你生日快乐，再见。”

她推开牧伦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牧伦愣了会儿，悲愤交加，急忙追了出去，在马路上强行拦住她。

“苏清俞，当我刚才没说过，我们还是做朋友。对！我不再奢求什么，就做朋友……”

手机突然响起，牧伦看了眼，挂断。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恼怒的低声咒骂一句，转身走到悄悄接听。

她看出端倪，故作漫不经心丢出一句，“你有事忙就先走，我自己搭车回去。”

“抱歉，警察局有急事找我，我要过去一趟。等我忙完再来找你。”

牧伦十万火急上车走了。

她看了下腕表，有条未读信息，已找到洛见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