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清俞和洛见荀匆匆赶到,带夏月至回公寓疗伤,这时的韩斌也查到了神秘男人的身份。
男人叫齐天正,二十八岁,人称天哥。齐天正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凭着手段强硬,杀伐决断,短短几年间成了陕川一带的龙头老大。年轻男人是他的手下,叫楼赫。
另一边一处寂静的别墅里。
池小溪被噩梦惊醒,坐在床头汗如雨下,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她梦见夏月至死了,她重新变成没人爱的孤儿。一时没忍住情绪,抱着双膝哑声抽泣。
“那个男人没有死,你不该哭。”
这才发现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始终戴着鸭舌帽。压得很低,此时正安静看着她。
“你敢伤害大叔,我和你拼了!”
池小溪激动的冲过去,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啪!巴掌声响起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本能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看着男人。
男人却揉了下被打的脸,不在意一笑,“不用害怕,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在这个世上,我是唯一无条件关心和爱护你的人。”
“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却三番两次抓我。还说什么关心和爱护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你忘了吗?那你记不记得这个?”
看着男人手里的布娃娃,那个破旧且脏兮兮的布娃娃,池小溪疑惑的摇摇头。
男人却忽然激动起来,起身危险逼近,吓得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墙上,退无可退,索性直面迎击,也看清了男人的脸。他的右边太阳穴凹陷,有道旧伤疤,显然以前受过重伤。断眉,细长的眼睛,高鼻厚唇,或许是常年混迹帮派的关系,气场很强。
“你真的忘了吗?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男人的话语透着淡淡的落寞,嘴角嗤笑不断。
“你神经病啊!这破娃娃脏死了,拿远点!”
池小溪用力打飞布娃娃,见男人眼神凶狠下来,害怕的缩着脖子。一想到已经落到他手里,害怕也没用,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又不怕死的瞪着男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如果大叔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看来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忘了。”
男人痴痴笑着,愣了会儿,转身摇摇晃晃往门口走。
池小溪急忙追过去,“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抓我干嘛?!”
男人转身看着她没有说话,抬手想抚摸她的脑袋,被她冷冷推开。她脸上的那种厌恶,深深刺痛他的心头。
“我这几天会有点忙,你乖乖在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跑。”
说罢,男人快速走出去,反锁房门,交代门口的男人一定要看好她。
池小溪恼怒的叫骂几声,对着房门一通又锤又踹,始终没人回应。折腾得累了,她泄气的走到床上坐下,无意间看到掉在地上的布娃娃,走过去捡起来。
是个小熊布娃娃,脏兮兮的,屁股上还打着补丁。就是那个补丁,让她渐渐觉着有点眼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又担心夏月至安危,心急跑到窗口就要跳下去。一看至少离地面五六米高,又急忙退了回来。
苦思冥想都想不到办法,池小溪沮丧的坐到地上,抱着双膝,想着想着,眼眶又湿了。
“不知道大叔伤势怎么样,可千万不能有事!大叔,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逃出去找你……”
池小溪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床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套衣服,一想是那个男人送来的,她气不打一处来,扔到地上狠狠踩踏。
房间装修的很华丽,蕾丝的床被,蕾丝的窗帘,什么都是粉色的,像极了小公主的房间。可惜她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偷,此刻迫切想要回到夏月至身边。
无论她如何大吵大闹,摔砸东西,就是没人开门。最后她累了,瘫在地上动也不动。
这时门开了,她抬头看去,是那个年轻男人。想起是他开枪打伤夏月至,她怒不可遏的抓起旁边的花瓶冲上去。
“我是来帮你的。”
她一愣,将信将疑看着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友好浅笑,关上门。
“我能放你离开,让你去找你的男人。”
“呵呵,我才不相信的鬼话!”
“我没必要骗你,当然,信不信由你。”
她迟疑片刻,放下手中花瓶。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楼赫。”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你为什么要抓我?”
楼赫笑了笑,走到沙发上坐下抽烟。
池小溪犹豫了下,走过去,蹙眉警惕看着楼赫。
“他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他是我的老大,叫齐天正,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
“你放了我,不怕你老大惩罚你吗?”
楼赫笑而不语,抖了抖烟灰。
“你会那么好心,你肯定有其他阴谋!”
“你别管我在想什么,我只问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想!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我要回去找大叔!”
“那不就行了。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就乖乖听我的话。”
池小溪没得选,只能将信将疑点头。
楼赫笑了笑,掐灭烟头,缓缓起身,“等下我会支开别墅里的人,会有人过来给你开门,我在门口的车上等你。”
“好……”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打开门,池小溪一鼓作气跑出去,上了楼赫停在门口的车子。之后楼赫一脚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终于逃出来了,池小溪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听到后车门被锁死的声音,霎时心头大惊,错愕看着楼赫。
“你干什么锁车门?你要带我去哪里??”
楼赫仍旧笑而不语,拿出手机拨通了齐天正的号码。
“老大,池小溪在我手上,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