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询问,池小溪都发誓不认识那群男人,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她。根据韩斌所说,他们并非樱都的力量,而且看样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男人们忙着外出做事,苏清俞带着池小溪镇守杂务所。池小溪很喜欢小孩子,抱着囡囡不撒手。也对,她也还是个孩子。想起那天在医院她的悲伤,她想了想,手指快速在键盘上跳跃。
池小溪,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祖籍平北,父母都是普通人,多年前早亡,没什么可疑。
她坐在办公桌内摸着下巴,右手轻轻敲击桌面,一个平凡的小丫头,怎会惹上那种人?着实让人费解。
“小不点,过来。”
“袄。”池小溪小心把囡囡放到沙发边的儿童车里,一蹦一跳来到她对面坐下。“你是不是同意收我为徒了?”
从那天看到她大战十几个打手,池小溪就缠着她,要她收她为徒。
“收徒这事可以考虑,我想问你的是另外的事。你想想是不是曾盗取过什么机密之类?”
池小溪一下懂了,“你怀疑我偷了那些人的机密文件,所有他们派人抓我?这不可能,我向来只偷钱和金银珠宝,其他我看都不看。而且我很确定,我压根不认识那些男人。”
看着池小溪一本认真的脸,唯一的可能也落了空,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抓她?
咚咚,敲门声。
“请问韩斌先生在吗?”
她往门口一看,是那个委托韩斌找旧情人的老头子。
“韩斌有事外出了,您是老先生黄健林吧,请这边坐。”
池小溪急忙起身倒茶,之后乖乖去陪囡囡。
黄健林笑呵呵在对面坐下,戴着顶黑白的渔夫帽,年约六十多,鬓角已经斑白,眼角满是皱纹,穿了一件极其普通的黑色大衣,也是极其普通的长相,怎么看都像个普通人。
她确定他就是在商场偷看她的人,可是看黄健林反应,似乎并不认识她,或许那天他是无意路过。
简单交谈后,她调出电脑里的调查结果,还是停在查无此人那里。见黄健林一脸关切,她浅笑的示意他喝茶,打算直接对他说明。
“黄老先生,经过我们多日调查,并没找到您要找的陶宛如女士。对此我深表歉意,您的定金稍后会退回您的账户中……”
“钱不是问题,只是你们真的找不到宛如吗?”
“是的,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陶宛如女士不在樱都,或者陶宛如这是个化名。”
黄健林一脸不信的摇头,忽然激动的双手撑桌起身,“我确定陶宛如是她真名,她就是地地道道的樱都人。你们到底有没有查清楚,还是嫌我老头子给的钱不够?你们要多少就说,老头子我绝不会少你们一个子……”
她忙起身劝慰,“黄老先生您别激动,每个人都喜欢钱,但是我们真的找不到陶宛如女士。或许是我们杂务所能力有限,不如您换个侦探公司……”
“我之前找了樱都最有名的侦探公司,就是他们让我来杂务所找你们帮忙。如果你们都找不到,其他侦探公司也找不到。”
“或者您可以试着去警察局,让警察帮忙寻找……”
“你别糊弄我老头子,三岁孩子都知道樱都的警察只会偷懒耍滑,欺软怕硬。就是警察靠不住,我才来找你们,结果你说你们也找不到宛如。我不过是想见一下宛如,了此余愿,难道老天爷连这都不满足我,我…………”
黄健林越说越激动,脸色越来越红,忽然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喘息。
她见此急忙跑过去把黄健林扶到椅子上,猜想老头子是心脏病犯了,喂他吃了药,等他情绪稳定一点后,靠在桌上,松了口气。
“我明白黄老先生思念故人的心情,但我们真的找不到。或者您是否还能提供关于陶宛如女士的其他资料?”
黄健林想了想,忽然看着她说道,“我记得宛如说过,她的家在樱都陶马路一带,她家的大门前种了两棵柿子树,其他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其实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过了二十多年,您还要找陶宛如女士?”
“不瞒你,我家族世代经商,我的父母早早给了我定了亲事,可是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我郁郁寡欢,一次外出办事,我遇到丢了钱包,向路人求救的宛如。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可是我已经结婚,不敢越轨,即便我的心里都是她。她也知道我是有妇之夫,我们发于情止于礼。后来因为一事我们感情升温,我发现我非她不可。我回去找妻子摊牌,心想就算净身出户,也要和宛如在一起。可等我和妻子离婚后,宛如却不见了。”
说到这里,黄健林难过的直抹眼泪,“我找了宛如很久都没找到她,听人说她去了北上,我就跑到北上去找她。我整整找了几年,还是没有找到她。后来我父亲病重,我只好回去。之后的十几年,我心里一直挂念宛如,也曾不间断派人查找宛如。直到半年前,我听说宛如回了樱都,我急忙处理完手头的事过来。可我在樱都人生地不熟,被一些无良的私家侦探骗了几次,最后才找到你们。”
“难道黄老先生一直不知道陶宛如女士是樱都人?”
“是的,我和宛如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提起家里人,也没说过她来自哪里。她不喜欢拍照,我连她的照片都没有。如果不是遇到当年和宛如一起的姐妹,我还不知道她是樱都人。”
她本想说既然在樱都找不到陶宛如,也许她可能客死异乡,一看到泪眼婆娑的黄健林,她有些说不出口。想起黄健林说过陶宛如家的位置,不妨再去帮他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