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杀来,如铺天盖地的洪流,空地上时而闪现人影,时而一片空白,如幻影坦克一样忽隐忽现。
“好大的排场!”力星魂站在大厦顶端,变态的视力让他一眼就看清楚忍者们想要表达什么。
天门的人以这种方式登场,决定可以给人造成视觉上的冲击和精神的压力,谁也没见过这种规模,更没人看到过忍者们整齐的前行方式。
青帮的人跟天门是老对头,五千人个个都是不怕死的角色,面对天门突然来袭,所有人都对着那若隐若现的地方开枪,枪声震耳欲聋。
而星辰会的小弟们,虽说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可天门此刻的心情,就跟八路遇到鬼子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他们都没有后顾之忧,鬼士佣兵团的人全部到位,带领着小弟们狂杀,玩命的杀人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手段。
站在力星魂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不断有人闪现着倒下去,却是前仆后继,根本不知道天门到底来了多少人。
不过,力星魂倒是希望天门倾巢而出,虽然现在星辰会的人和青帮的人被围在中央。
隐形战机和无人机是力星魂最后的保障,当然,圣山之魂和林怒现在绝对不能放出来,损失一个就少了一个,而林怒更是不受控制,真正的大战现在才开始,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你自己小心点。”月娘看向力星魂,淡道,眼中那抹柔情,却没有稍加掩饰。
“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力星魂点了点头,视线又往下移,不让月娘担忧。
一个男人无法保护一个女人就罢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还反过来拖女人的后退,力星魂会无地自容得从这跳下去。
待到月娘离开之后,力星魂身上的气势徒然一边,随着烟头以一个诡异地弧度旋转而下,电话也出现在手中。
“师弟啊,你什么时候让我出去啊,我这闲得慌。”林怒的声音传入力星魂耳中,林怒这会应该叼着烟站在雪地里抬头张望,迫不及待的踱步。
“师兄,你别急,天门这次来的人没有三万也有两万,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那份。”力星魂淡道:“你把电话拿给杜牡丹,我有话跟她说。”
“唉,那你得快点啊……”林怒说完就把电话交给一边的杜牡丹,嘿嘿笑道:“弟妹啊,我师弟找你。”
杜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点头接过电话道:“是我。”
“十分钟后你的人和圣山之魂开始行动,能不能重创天门,就看你们的了!”力星魂苦笑道:“还有,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师兄。”
“放心吧,药我分成了四份,会有三个人专门保护林怒。”杜牡丹道。
“那就好,圣山之魂跟你一起杀进去,记得打响信号弹。”力星魂嘱咐道。
“好了,我去准备了。”杜牡丹说完,不舍的把电话还给林怒,接着就走开了。
林怒拿起电话,道:“师弟,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我能当上师叔啊。”
力星魂在大厦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抽着香烟,挠头半天,最后才问道:“到时候你别嫌我家小子烦。”
“怎么会烦呢,疼还来不及呢。”林怒笑道:“你能整出十个来,我能整出个幼儿园。”
“算你狠。”力星魂笑了笑道:“解决天门的事,咱回去好好喝一次。”
“好!”林怒爽快答应下来,力星魂挂断电话。
再次起身,大地已是喊杀声一片,街边的路灯碎了一个又一个,玻璃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如美妙的音符一样动听。
力星魂俯在天台上,谁说他看着下面的打杀会感到兴奋呢,谁又能明白一个人不能亲自上阵杀敌那种痛苦?
“嗯?”
力星魂的眉头猛地一皱,眯眼看向正前方那片无人广场,那里的雪花都在旋转,形成一道道漩涡,由远及近,依稀可以看到五名抱着手臂低着脑袋的黑袍人。
“无极忍者终于来了!”力星魂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天门太上长老出场时必须摆的造型,不过这造型倒是挺牛叉的,跟港版古惑仔那时候的出场一样有气势。
“咦?”
力星魂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朝那五道黑影直勾勾的射去,这才不由得令其大惊失色。
“那么快?”力星魂紧了紧手中的香烟,盯着远方,连眼睛都不敢眨不下,这个时候还有人朝那些人冲上去,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月娘,一个是杜牡丹。
杜牡丹一身黑衣,怎么都不会是她,唯有一人,几分钟前还在天台上和力星魂并肩而立之人。
一句简单的“我可以”,没有过多的话,力星魂也没有确认,这是实力的象征,这便是月娘的淡漠,既不浮躁,也不矫情。
眨眼前,黑白交错,那道白影上下翻飞,如九天仙女下凡尘那般迷人,即使在杀戮中也是那般的优雅、轻盈,从容不迫。
力星魂从未看到过月娘出手,更没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厉害,从她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她的双手就会染上血水,就注定会有人死去。
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他愿意付出一切,也要留住那份圣洁的美,那份不容任何人亵渎的美丽,他为他一个人绽放了。
“砰!”
空气中荡起阵阵波纹,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一道黑影倒飞出去,死死砸在地面。
那人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来,握着胸口,想要一栋脚步,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他下意识看去,眼里渐渐升起了绝望,口中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在这黑夜中久久回荡。
他的双腿已经融化了,化成一滩血水,他也不敢的倒在地上,口中的惨叫声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越来越刺耳,越发令人头皮发麻。
“呲呲!”
听到这声音,就能分析出有物体在渐渐腐蚀,那个倒在地面不断打滚的无极忍者,身后留下的尽是血水,一眼看去,是一条显眼的黑线。直到那人的下身被腐蚀殆尽,惨叫声这才停止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