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都有过剥皮的法子,罗马、波斯、藏人、印第安人...不过说到这门手艺,最厉害的还得是中国人。
尤其剥皮塞草更是大魏的独家发明。
在开国之初,许多贪官受的都是剥皮刑罚,那时候查贪腐的力度比起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别说象祝文他们一眼贪腐个几十万两银子了,那时候贪十几两都得被锦衣卫抓起来剥皮!
而且最恐怖的是,那时候但凡新官上任,如果前任是贪腐处死的,那么都会有一间独立的房子摆放着前任官员的...人皮,里面还塞了草,继任的官员要被领着去拜拜,这个过程无论在哪里都少不了,为的就是警示。
所以大魏开国那些年,贪官是真的少。
至于后来,锦衣卫被削去职权,贪腐的处置线越来越高,贪官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伸手刮钱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朝廷也没法管,一管就得把朝廷整个翻过来倒腾一遍,到时候还指不定生什么乱子。
反正贪腐的官员那么多,管不过来,那就将就着过吧,不折腾总比折腾好,这就是往后的魏皇和百官们的想法。
不是没有正义之士站出来说过话,也不是没有清官查到了那些位高权重的贪官污吏和权贵们身上,可最后都没闹大,甚至这些清官还沦为了政治斗争的工具人,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伸手的人太多了不能一棒子打死。
可顾怀怎么会管这些?在他看来,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可以不管,大魏那么大看不到的地方也没有职权去查,可这帮祸害了凉州的官员可是实实在在呆在他眼皮子底下,如今动手的理由和准备都有了,不好好收拾他们,对得起自己这半年的辛苦?
惨叫声响彻昭狱,不少锦衣卫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可看到后面就有些忍不住了,一个个面色如土,直有种想冲出昭狱吐一吐的冲动。
大魏的剥皮刑罚还是有讲究的,剥皮分为死剥和活剥,像开国有位大将军,因为参与谋反案,便被判了剥皮刑罚,但念在昔日战功,最后也只是定了个死剥,也就是先处死,再剥皮,到时候人没了知觉,一具臭皮囊,也就无所谓了。
可活剥那就真是惨绝人寰了,这么些年以来,被判处活剥之刑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老师傅几十年的手艺,也就只活剥过一个,到了他这里,儿子也不乐意学这剥皮手艺,更喜欢学那砍头的功夫,这手艺再这么下去就失传了。
只见老师傅拈起小刀,照着卓兴怀吩咐,从大腿血管不那么密集处下刀,只是飞快的一划,就将大腿皮肤剖开。
鲜血迅速涌了出来,被死死捆着并且堵了嘴的晁景福猛的绷紧了身子,双目圆睁,整个身子都开始充血,活像只上了蒸笼的大虾。
就算是被绑住了身体,晁景福也在剧烈的颤抖着,那种看不见但是能清晰感觉到的皮肤被剥开的感觉,让他喉咙发出非人的嘶吼。
老师傅见怪不怪,剥过的人多了,被行刑的人在他看来也就是一坨肉,他现在盘算的是怎么把这活干得漂亮,好圆了自己退休十余年也没有放下过的手艺。
临到老了,他本来是不想见血的,都吃斋好多年了,可儿子实在是不争气,连个刽子手都当不上,自己又只教了他行刑的功夫,没个其他法子讨活路,如今得了锦衣卫的吩咐,多少算是能把自己儿子的前程解决了,老师傅实在是不想把这差事办砸。
眼见沿着大腿划开的皮肤出血有些多,老师傅脸色凝重下来,他回身从小匣子里取出个小瓷瓶,轻轻都抖在了晁景福的伤口上。
这些药一是止血,二是麻木痛感,免得犯人受不了这苦,被活活折腾死了,晁景福的挣扎依旧剧烈,但出血量总算是不那么大了,老师傅松了口气,开始沿着下刀的地方环切。
他手中的刀灵活的一转,大腿的皮肤就和肉分了家,一张血淋淋的人皮就像蝴蝶展翅一眼慢慢与人体分开,落到了老师傅的手里。
一旁的年轻锦衣卫终于是受不了了,眼看着那大腿上因为疼痛狰狞律动着的,裸露的肌肉和血管,回身捂住嘴呕了起来。
这一呕不要紧,好些勉强能忍住的也受不了了,只感觉一股酸意从胃里冲了上来,天灵盖发紧,纷纷转身跟着一起吐。
昭狱的行刑室充斥着呕吐声,老师傅剥下晁景福大腿到脚踝的人皮,正准备展示展示,看到这一幕,不由愣在了原地。
锦衣卫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德性?
看个剥皮都能吐?
卓兴怀的脸也有些发紫,但好在是忍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对老师傅僵硬的笑道:“都是些新手,从凉州招上来的,没见过世面,让老师傅见笑了。”
老师傅摇摇头:“怎么连百姓的胆子都不如?老夫二十年前在菜市场活剥过当时的边将,围观的百姓都称手叫好,更是有人捡起那肉喂狗,都未曾出现过这种害怕的样子...”
“以后就好了,等这些愣头青多经历经历,”卓兴怀有些尴尬,搓了搓手:“老师傅,有没有兴趣来锦衣卫?就这手艺,自己人看了都打怵,别说外人了,本千户...许你儿子一个百户怎么样?只要老师傅来锦衣卫任职。”
“老夫已经老了,这些手艺都传给了儿子,千户大人不如让老夫的儿子来当这个千户如何?”老师傅深深的看了卓兴怀一眼,“不过老夫倒是可以替锦衣卫调教调教那些负责行刑的人,毕竟老夫这把年纪了,可不想在最后把招牌砸了。”
“就依老师傅。”卓兴怀只感觉自己捡到了宝,会这些个手艺的人上哪儿去找?只要能把这老头留下,以后锦衣卫的行刑室...就是所有官员的噩梦。
他有些兴奋起来,再不怕那血肉淋漓的场面,只感觉自己又替王爷省了些事。
老师傅笑了笑,总算是放下了对儿子前途的担心,他放下手中人皮,又摸了摸小刀的刃口,确认没有问题,便绕向了另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