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趁我还没发火,赶紧回去。”
“我不回去!”
龙铃一声吼,一只手抓起龙睿桌上的座机就砸了下去。
‘砰’一声摔在地上,话筒摔出去老远,又被线扯着弹了回来。
现在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蠢得跟猪一样,心甘情愿被一个贱女牵着鼻子走。
龙铃都快气得爆炸了。
龙睿眼底已经有了愠怒的火光。
倒是前台两个秘书听到声音,敲门进来询问:“三少。”
龙睿一句:“叫保安。”
保安上来,架着龙铃出来。
龙铃要疯了,声嘶力竭地喊着:“龙睿,你个笨蛋,蠢货,你不信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直到龙铃被拖进了电梯,这一层楼终于安静了。
前台两个秘书又相视一笑。
真不知道谁是蠢货。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对不起了,龙大小姐。”
两保安将龙铃往门外一推。
龙铃气得那个,恨不得去搬个炸弹把整栋楼都给炸了。
龙铃私自出院,杜月蓉来到医院,没看到人,正对着一帮护士发火。
“你们怎么做事的,病人什么时候走了你们都不知道,一个个当什么护士。”
这可是人权社会,听了几句,就有人翻着白眼说话了:“不好意思呀,你女儿我们侍候不了,对我们不满意的话,你们随时可以转院治疗。”
一边的医生站着也不说话,这几日他们都受够了龙铃的脾气,不配合打针吃药不说,还动不动就置疑他们的医术,还真巴不得她转院呢。
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杜月蓉被气得脸色铁青。
“有个病人等着我去打针呢,我走了。”
“我还要去配药。”
“我快下班了。”
一个个都走了。
都是一群什么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杜月蓉恨恨地想着,要不是这家医院已经是整个帝都最好的解放军医院了,她一定会带着龙铃转院的。
杜月蓉准备打电话让人去找,结果就接到电话。
龙铃在外面晕倒了。
有路人发现将她送到了医院,不过不是这家医院。
那家医院无法治疗龙铃,又赶紧转到了这家医院。
又是几个专家联合会诊,最后告诉杜月蓉一个结论:“伤口感染了,必须马上过行截肢手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除了截肢别无它法。”
因为龙铃不配合,还私自跑出医院,上窜下跳的,本来是可以保住手形的,结果弄得必须截掉右手肘以下部位。
专家表示从来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带着受伤的手到处跑。
杜月蓉差点晕了过去。
医生还拿着手术单给她签字,如果不签的话,让她们尽快转院。
龙铃因感染现在已经是高烧不退了,再不截肢,恐有生命危险。
最后杜月蓉落笔如千斤地签上了手术同意书。
龙铃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截肢手术。
龙铭赶过来时,杜月蓉坐在外面的长板凳上哭。
龙铭问了一句:“这怎么回事,好好的伤口为什么会感染。”
杜月蓉一开口就讽刺:“你根本就不关心她,还来假腥腥的做什么,现在龙铃成了残废,你高兴了吧。”
龙铭觉得越来越不了解她们母女了。
杜月蓉越哭越伤心:“她才二十八岁呀,没了一只手,以后该怎么办。”
龙铭叹息,他也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听医生说了,一切都龙铃自找的,“我去打听一下,可以给她装个假肢,起码外表好看些。”
这几天叶晴晚带着伤,还带着假发拍广告,广告商都对她挺满意的,司大少忙完工作第一时间就过来接她。
“晚晚,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想再过两年。”
“你的孩子总不能比你小叔的还大吧,这像什么话,你小叔得多难为情呀,他的儿子比他哥的孙子还小。”叶晴晚企图用这个理由说服他。
车辆转弯,司夜鸢带叶晴晚去了郊区一个地方看樱花。
四月的樱花如火如荼,美得像画一样。
叶晴晚很开心,一直在树下转。
司夜鸢点了只烟靠在树下看着她,目光盛满柔情。
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因为这片种满樱花的庄园是私人的。
“司夜鸢这个地方好美呀。”
“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
在樱花树下跑了好几圈,玩到太阳下山才准备要回去。
叶晴晚上车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
司夜鸢跟着上来,却没有发动车辆,等她喝完水后,突然坐了过来将她整个身体都捧了起来,目光温柔似水,却又灼灼地看着她,将车座放倒。
叶晴晚很配合地躺下,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心跳有些加速地跳动起来。
还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男人深黑俊朗的眉眼。
她说:“司夜鸢,我再玩两年,两年后一定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她的声音有种独特的软,尤其是她刻意放慢的时候,听得令人心神荡漾。
司夜鸢摘了她的帽子,手指轻轻拂过那个贴着纱由的伤口,然后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叶萦绕在她鼻间,叶晴晚脸颊浮两抹动人胭脂色,唇如被磨得像最娇艳的玫瑰花,呼吸不稳了起来,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外套:“这里,这里不会有人过来吧。”
她还没说完,又深呼吸一口,手指已经将司夜鸢的外套揪得皱巴巴的。
透过开了条缝隙的窗,看到天边一抹瑰丽的夕阳余光,璀璨如诗。
半个多小时后,司夜鸢抱着微汗的叶晴晚,在她脸颊上落下湿润的吻:“宝贝,累吗。”
“嗯,”叶晴晚懒懒地应了一声,连动都不想动了。
过了一会儿拍了他一下:“讨厌,你要去给我买药。”
司夜鸢捉住她的手:“买什么药,你是安全期。”
她的安全期,他倒是弄得很清楚。
抱了一会儿,开车回了龙泉湾的别墅。
泡了温泉浴,又在水里折腾了一翻。
晚饭是司夜鸢端到床边给她吃的。
“这么累,明天别去拍广告了,我给琳达打个电话。”
这么磁性温雅的声音,听得叶晴晚又抱过来亲了一口:“不行,推了一天又一天,我得赶紧拍完,应库克导演之邀,半个月后我还要出国拍《星际之光》呢,我演一个东方女神。”
司夜鸢看着她吃饭的可爱样子,轻昵地揉着她的头发:“咱不拍了行不行,你想演大片,明年我给你砸一部。”
“不行,《星际之光》一听就是国际大片,我能在这样的片子里出镜,我以后就是一线的身价了,能彻底甩了十八线这个称呼。”
因为要出国,司夜鸢又没时间陪她去,所以不太同意她去国外。
可是叶晴晚又很珍惜这个可能连十分钟都不到的角色。
……
龙铃一觉醒来,发现袖管空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袖子,这回彻底疯了。
“我的手,我的手哪里去了,妈,你为什么同意他们把我的手截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杜月蓉极力安抚她:“没事的女儿,没事的,妈不嫌弃你,以后我们装个假肢,一样很好看。”
杜月蓉不眠不体守了龙铃两天两夜,因为看护根本就制不住她,她一醒来就闹,一醒来就闹。
这次她不过回家睡了两个小时,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醒来的龙铃把药砸了,把饭菜也砸了。
“我不吃,我不吃,给我滚!”
看到杜月蓉一来,看护赶紧走了。
闹起来还没完没了了,这回杜月蓉也彻底生气,要不是还在病中,大巴掌就招呼过去了。
“你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的手没保住怪得了谁,还不是怪你自己作天作地,现在还要把自己作死了是不是。”
龙铃被吼,没有安静,反而大笑了起来,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了:“哈哈,妈,我总算相信了,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千万百计抢了人家的爸爸,让龙铭的亲生孩子流落在外面几十年,你的报应报在了你女儿我的身上,我这条手是在替你还债,哈哈哈……”
“你胡说八道什么?!”
“哈哈,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你想死是不是。”
“我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妈,你的债我替还了,怎么样,发表一下感想吧。”
杜月蓉气得脑门冲血:“闭嘴。”
龙铃靠着床,已经是癫狂状态:“妈,你是这个世上最狠毒的女人,你抢了好朋友的男人,还让她的孩子流落在外,龙铭他不是没有孩子,叶晴晚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你让人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了一个野种,好手段好计谋呀呀,我佩服你,我佩服你。”
“闭嘴,听见没有!”
“你吼我也没用呀,我不说你就可以当作你从来没做过那些事吗,哈哈,你说,龙铭知道了会不会生吞活剥了你,哈哈……”
杜月蓉恨不得扑过去堵上龙铃的嘴。
龙铃没了一只手,感觉人生已经绝望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没有可以发泄的人就对着杜月蓉发泄。
事到如今,杜月蓉还不肯承认:“她不是,她根本不是,龙铭就是没有孩子,顾语嫣生的就是野种。”
“哈哈哈,你骗骗龙铭就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张NDA鉴定书,是你买通了遗传科的医生做的,买通医生的钱是你向地下钱庄借的。”
“再说我打死你……”
龙铃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