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爷爷确实也很喜欢这个姑娘,可是自叶晴晚来了后,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姑娘了,虽然在他认为,洛安琪也很好,可是他就是更愿意金孙跟叶晴晚在一起。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吧。
洛安琪问候了司爷爷几句,目光盈盈看向了司夜鸢:“对不起夜鸢哥哥,我奶奶说话是有点难听,她也是因为太心疼我了,奶奶年纪大了你别跟她计较,我会跟我家人说清楚,不会让你为难的。”
照理洛安琪这样放低自己,司夜鸢怎么也应该说几好听话的,好各自皆大欢喜。
那知他却双手抄兜,倨傲的下巴似乎泛着无情冷冽的弧度,一句:“不要来打扰,那样最好。”
洛安琪低着头,眼眶里都是泪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耳旁似乎还响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以往令她沉迷心动的嗓音,此刻听来却是那样冷血无情,他对她,一份怜惜都没有,甚至连施舍都不肯给。
叶晴晚坐在司爷爷边上,尽量缩小存在感,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好吗,就洛安琪这种,就算没有她,司夜鸢也看不上。
洛安琪并未掩饰她的伤心,眼里尽是盈盈的泪光,看在旁人眼里,要委屈就有多委屈,好似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人。
司爷爷看了都有些不忍。
“爷爷,您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您。”
司爷爷就更加觉得不忍心了,多好多懂事一个姑娘呀,诶,只能说没缘份吧。
于是司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夜鸢,送送安琪吧,安琪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就把她当妹妹吧。”
洛安琪似乎还期待地看了司夜鸢一眼,奈何他站着没有要动的意思。
最后洛安琪含着泪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方曼宁身后跟着洛安安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洛安琪见状还问了一句:“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方曼宁将她一推:“安琪,你走开,不关你的事。”
叶晴晚回头对上方曼宁的凶狠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吃惊,不等她说话,就被上来的方曼宁抓住了她身上的毛衣,将她一扯。
扯得叶晴晚差点摔了下去。
司夜鸢生气地抓着方曼宁的手:“妈,你干什么?!”
“夜鸢,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她,你知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她差点害死了你爷爷。”
方曼宁气极的声音响彻在病房里,把在隔壁的洛家人都喊了过来。
“妈,你在说什么,跟小晚有什么关系。”
洛安安指着叶晴晚尖锐地叫道:“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她把水仙掺进菜里的,这个坏女人,她想把我们全家人都毒死。”
叶晴晚大惊扭头冲洛安安喊:“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司家的佣人都招了,水仙就是你切的,你把水仙当成大蒜切了,所以我们全家人才中的毒,你个坏女人,差点把我爷爷害死,心肠恶毒的坏女人,你以为把安琪姐姐毒死,你就能嫁进司家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会放过你的!”
洛安安年纪小,所以她可以口无遮挡地骂叶晴晚,怎么骂都可以。
“怎么会?”洛安琪站在一边,显得很是惊讶,眼底却是一抹怨毒的恨意。
门口站的洛家人倒是真真切切的震惊,事情原来是这样。
洛老太太又发飙了,跟着冲了进来:“好呀,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搞得鬼。”
洛老太太指着叶晴晚,:“看看呀,看看你们领进门的是个什么人。”
“不,我没有,我没有,”叶晴晚极力辩解着,随后想到那盘大蒜,脸上的血色褪尽,她当时就觉得那大蒜好像有些不对,难道,难道……
洛安安尖锐地吼着,还要扑过来撕打叶晴晚,叫着:“坏女人,你去死,你敢害我家人,我跟你拼了!”
“滚开!谁再敢动她一下试试!”司夜鸢以绝对强悍的护住了叶晴晚,一扬手就将撕过来的洛安安推开一边去,眼底尽是冷冽的光芒。
洛安安被那一手挥的,撞在了床头的柜子上,这一撞可撞得不轻,把桌上的水杯都撞了下来。
洛安安疼得哇哇大叫。
方曼宁立即心疼焦急地去抚住她:“安安,撞到哪了,撞到哪了。”
司夜鸢阴鸷地眯起眼,对着要说法,要交待的洛家人说道:“跟她没有关系,你们有什么冲我来。”
“夜鸢呀,”方曼宁叹息地说道:“这个女人你真的看错她了,水仙是她切的,不信你问问她。”
司夜鸢转头看着她,叶晴晚到现在还是懵懵的,脸色苍白。
“你自己说,那水仙是不是你切碎的?”
面对方曼宁的置问,叶晴晚睁大的眼睛里流下泪水,声音颤颤弱弱:“是我,是我切的。”
洛老太太不依不挠地喊道:“看吧,她亲口承认了,国明,马上请律师,我要起诉她谋杀!”
想司爷爷差一点就死了,竟然是她害的,叶晴晚的眼泪越流越凶,抓着司夜鸢的手:“司哥哥,司哥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水仙,我以为那是大蒜。”
洛夫人也说话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谁知道你是不是有预谋的,你知道我们家要来,你怕嫁入豪门的梦要碎了,所以狠毒地来了这么一招,幸好老天有眼,我们都吃得少,要是认认真真那一顿饭都吃完了,那么现在我们洛家已经灭门了。”
洛国明痛心地一句:“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不是的,司夜鸢,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害爷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水仙,”叶晴晚的眼泪簌簌而落,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她如临深渊,紧紧抓住司夜鸢的手。
她不在意任何的目光,不地意任何的看法,她在乎的只有司夜鸢,因为她真的差一点就害死了他的爷爷。
司小叔说了一句:“洛夫人这话太严重了吧,我们家人都在吃呢,小晚她总不可能想把我们都害死吧,夜鸢也吃了。”
洛安安估计不疼了,揉了揉了后腰又插了进来:“谁知道这人坏女是不是丧心病狂,还是精神有问题呢,你们最好带她去检查一下,还有我看你们司家人,除了司爷爷,其他人可什么事都没有。”
洛安安这话潜台词是不是他们都串通好了,赔上一个年纪大的司爷爷而已,就能把他们洛家全部灭门。
一个孩子说这么重的话,大人也不好怪罪她。
司小叔只是瞪了她一眼:“莫要胡说八道。”
洛安安还真被那一眼给瞪得闭嘴了。
其实洛安安还是没有多少信服力的,毕竟谁都看到司浩南洗完胃后,还在那挂点滴。
所以洛安安的前半句话,就成了重点。
她是说,叶晴晚丧心病狂,还可能精神有问题。
反正往死里抹黑她就行了。
“我相信你,”司夜鸢定定地说道,反握住了叶晴晚颤抖的手,他的话像六月的轻风一下子温暖了叶晴晚的心,她神情动容地看着这个男人,似乎还有难以置信。
司夜鸢又再说了一句:“我相信她。”
方曼宁痛心地说道:“夜鸢,你没听到吗,她亲口承认了,水仙是她切的,厨房怎么可能会有水仙这种东西,肯定是她预谋好的,她不喜欢你妈,连你妈都想一块毒死,你是眼盲心盲了吗,到现在你还相信她。”
司夜鸢对视着叶晴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眼不盲,心里也很清楚,我的晚晚,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叶晴晚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一直躺在床上没说话的司爷爷也说了句:“我也相信晚丫头不会害人,这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司浩南走进来,几乎问都没问一句,就说:“我可以担保,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看来司浩南决定袒护到底。
看着司家人,洛老太太重重地丢下一句话:“我不管有什么误会,水仙是你切的,司家的佣人都已经交待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然后洛家人走了。
洛安安出门前,还回头冲叶晴晚骂道:“你个坏女人,你会遭报应的,你给我等着!”
洛安琪在最后,回头张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对不起,司爷爷,夜鸢哥哥,我会好好劝劝我奶奶的。”
洛家人走后,叶晴晚还流着泪向司夜鸢跟司爷爷解释:“爷爷,对不起,是我害了您,我真不知道那是水仙,我是太傻,我太笨,我怎么会连水仙跟大蒜都分不出来……”
看着躺在病床的司爷爷,叶晴晚恨死自己了,倘若司爷爷真有个好歹,她该怎么谢罪。
司爷爷还拍了拍她的手背:“丫头,不怪你。”
“厨房里怎么会有水仙?”司浩南看向方曼宁。
方曼宁气奋地扭开头,一句:“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去!”
家里人竟然都向着这个狐狸精,方曼宁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家里乱死了,好好想想怎么跟洛家人交待吧。”
方曼宁说完就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