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晚的眼底说不尽的讽刺:“洛小姐好计策,无论做什么事,都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如果司夫人知道她一直在替你背锅不知道会怎么想。”
洛安琪皱眉,表情已是很不悦:“你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也许是风把门吹上的。”
叶晴晚刻意推开的门,怎么会让风把它关上。
她学司夜鸢那样眯起眼睛,眼底满是犀利的光,定定看着她:“洛安琪,邮轮上把房卡给老外的人是你吧。”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拿到房卡,你根本就是胡乱猜测。”
没错,叶晴晚是没有证据,可是她就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表面上看起来是方曼宁做的,因为方曼宁最有机会从司夜鸢身上拿到房卡。
甚至司夜鸢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母子俩大吵一架。
导致的结果是,方曼宁更加讨厌叶晴晚了,认为是叶晴晚吹得枕边风,害得他们母子不合,还没嫁过来,就敢说她的事非,嫁过来还得了。
其实后来叶晴晚一直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以方曼宁的性格,虽然偏激了点,但是大家夫人,应该不屑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而且,方曼宁与顾家还是旧识,就算再不喜欢她,都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毁掉她。
洛安琪似乎很气奋的样子,指责叶晴晚在胡说八道,污蔑她,还说可以到司夜面前去对质,在邮轮上,她根本就没有靠近司夜鸢。
这一点,洛安琪有绝对的自信,她看起来很有底气,因为司夜鸢身上的房卡确实不是她拿到的,她没那个本事。
但是把房卡给侍应生,并交待侍应生去找那个老外的人却是洛安琪。
因为方曼宁背了锅,所以司夜鸢没有追查下去。
洛安琪至今想起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都不寒而栗。
是‘那个人’把房卡给洛安琪的,当时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她,充满嘲讽的意味。
洛安琪虽然害怕这个人,却接过了房卡,并转头就让侍应生拿着房卡去找弗兰克先生。
叶晴晚双手环胸看着这个外表美丽柔弱的女人:“好了,我们不说房卡的事了,污蔑我偷了保险柜里的文件是你吧。”
洛安琪显得很受伤:“小晚,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你也不能……”
叶晴晚不想听她说话,笑眯眯地打断她:“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是故意引你上勾的,司夜鸢叫我回来帮他拿文件,还把保险柜的钥匙给我了,然后我就来了。
但其实我是空手来的,我故意把钥匙落在司夜鸢办公室的沙发上,我还刻意在花园告诉你们,我是回来开保险柜的,但其实我就是上楼喝了口水就走了,我什么也没拿。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污蔑我的好机会。”
洛安琪表面平静地听着,袖下的手却紧紧掐在了一起。
“果然呀,没几天你就开了保险柜拿走了两份文件,还有印章,然后想办法通过司夫人把我跟司夜鸢叫回来,你以为我的外套是怎么留下的,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机会呀,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把印章放进了我的外套里,然后让佣人拿去洗,再然后印章掉了出来,你以为借此机会能扳倒我,却怎么也没想到,我根本没碰过保险柜,对吧。”
洛安琪盯着叶晴晚,心中非常震撼,真相原来是这样的,该死的,她小看这个女人了,没想她竟然有几份小聪明,把她们玩在了手心里。
然而洛安琪却急于解释什么:“这件事情跟我无关。”
“你是想说,是司夫人做的吧,我很好奇,这个司夫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你手中吧,不然我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在最后关头站出来替你背锅。”
叶晴晚当时完全是坐着看戏的,所以唱戏人的表情她看得很清楚,明明佣人就要把洛安琪指认出来了,最后关头,却是方曼宁出来顶了锅。
她记得,那个佣人被逼得浑身发抖时,洛安琪假装平静,一直低头玩手机,而方曼宁气奋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她像是真的以为,是叶晴晚偷了那两份文件。
到后面,司夜鸢亲口说出叶晴晚没有动过保险柜时,方曼宁的表情是震惊却不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