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啐了一口:“妈的,什么黄天霸,老子没听过,滚开,不然把你们都砍了扔去喂浸狼。”
黄天霸二话不说,上来就一铁棍招呼他。
两方人马迅速打了起来。
黄天霸只有四个人,对方却有七八个,还有两条猎狗,打起来明显要吃亏。
“二狗子,上!”
好在黄天霸身经百战,非常勇猛,那条恶犬扑过来时,他一铁棍就将恶犬的牙打断了。
恶犬被当头暴击,摔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可怜声。
另一只恶犬飞来,被他拦腰一铁棍,又是一下就打趴下了。
叶晴晚都不疼了,趴在树上拍手叫好:“霸哥好帅,霸哥好帅。”
黄天霸一撩黄毛:“必须滴!”
“哟,还不错,黄天霸是吧,你这身手加入我们青龙帮,保证给你一个堂主当当,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黄天霸拿着铁棍一下一下敲在掌心上:“不好意思,我嫌你们的殿堂小,快把我女人放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给我上,打死了算我雄哥的!”
两边人立即打在一起。
黄天霸以一敌三,大铁棍挥得呼呼生风,没一会儿就将围在树下那几人赶开了。
他也知道人数不占优势,打倒两个后,就冲树上的叶晴晚喊:“快下来,快点,我接住你。”
叶晴晚连额头上的血都来不及擦一下,就抱着树杆,踩着黄天霸的背下来了。
黄天霸一铁棍挥去,拉着叶晴晚就跑,还对他的兄弟留下话:“帮哥拖一阵,打不赢就赶紧跑,找地方躲起来,听见没有。”
“霸哥,你们先走。”
两方人马杀得火一一热。
黄天霸拉着叶晴晚拼命往山下跑。
一路跌了几次,打了几个滚,天边时不时电闪雷鸣的,已经有一点一点的雨滴砸下来。
叶晴晚叫着:“黄天霸,你怎么不报警呀,快报警呀。”
“你懂个屁,青龙帮敢这么横,早就跟警方有勾结,就算警方来了,他们进去住两天就出来了,我跟我的兄弟就没这么好运了,还有你,明日之星,你想上头条是不是。”
叶晴晚立马闭嘴了,要是报警了,她被几个混混追打,肯定会被媒体写成,半夜三更她被人轮了,指不定人家就等着她报警呢,这个陷井她不能跳,只能跑。
求生的欲望激烈着他们拼命地往下跑。
已经能看到山下的路灯了。
叶晴晚力气耗尽了,黄天霸努力拖着她跑,后面手电筒晃着,已经有人追上来了。
“霸哥,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回去就给你加薪。”
那知黄天霸侧着头,很认真的一句:“不如你以身相许。”
叶晴晚愣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还以为他开玩笑:“你想追姐姐可得排队呢,都快追上来了,还踏马说废话,快走。”
两人奋力奔跑,已经能看到山下的路口。
叶晴晚大喜,以为这可怕的一夜就要过去了。
哪知还没奔到路口,就开过来一辆车,下来一群人拿着砍刀的人。
叶晴晚吓呆了,毫无疑问,肯定是还没追下来的那帮人打电话叫帮手了。
看来他们今晚是下定决心要弄死叶晴晚了。
听见黄天霸骂了一声娘,将叶晴晚一推:“你快跑,我挡住他们。”
“不,”叶晴晚死死拉着他,眼里涌出泪水:“黄天霸,你不要上去,你会被打死的。”
“你他娘的,废话这么多,让你跑就快跑呀,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快跑!”
“黄天霸,”叶晴晚被他推着往后,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砸,都说患难见真情,她所谓的亲人,家人,没一个把她的生死当回事,眼前这个小混混不过萍水相逢,关键时刻,竟然自己去挡刀,把唯一生存的机会留给她。
“快跑呀,你傻了呀,”黄天霸一边推着叶晴晚,手中的铁棍已经随时准备挥起。
“快跑呀,你他娘的快跑呀,再不跑,我们两个都别想走了,你是不是想被他们轮干轮干再轮干,你踏马快跑呀。”
“黄天霸……”叶晴晚的眼泪汹涌下流。
那帮人已经冲了过来了。
黄天霸扬起手中的铁棍,冲上去之前,回头看了叶晴晚一眼,竟然笑了。
尤自记得那一年,他奄奄一息之时,看到一个女孩明媚的面孔,她的眼睛干净剔透,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眼睛。
“黄天霸……”
黄天霸已经一把将她推下了路边的小坑坑里去了。
叶晴晚打了滚,滚进了一片泥潭,还没爬起来就听到一阵刀棍相击的声音。
这时天空‘轰隆’一声,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一下就是倾盆大雨。
黄天霸以相当英猛的姿势,以一敌三,有人试图跳下那片泥潭去追叶晴晚,被他一铁棍就打倒了。
黄天霸边打边喊:“快跑呀,从那里爬上去,听见没有,你踏马不跑,只会拖累我,
快跑呀!”
叶晴晚爬起来就听到黄天霸的嘶吼。
倾盆大雨砸下来,冲刷着她脸上的泥,她一边哭着一边往上面爬,只要爬上去,前面就是马路了。
黄天霸,你一定要撑住,我去找人来救你。
叶晴晚奋力地爬了上去,指甲都挠断了,连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雷声响过,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砸,就算有路灯,能见度也非常低,这雨幕倒给叶晴晚打了掩护,有几个守在马路边堵她,都没堵到她。
叶晴晚在大马路一直跑,一直跑,拦了几辆车都不肯停。
……
大雨拍打着别墅的窗户,黑暗中男人的睡颜俊美精致,唇角的弧度优雅上扬,也许正做着什么香甜的美梦。
一阵大力拍打窗户的声音传来,起初还以为雨太大了,可是仔细一听不劲。
司夜鸢当过兵,素来警觉,立即开了灯从船上爬起来。
黑漆漆的夜里,雨水冲刷着玻璃窗,隐约可见一只白森森的手在拍着打着,在这样的夜里有些慎人。
司夜鸢心中微惊,却几乎想都没想,走过去,一把就将窗户拉开。
外面一个人差点栽了进来。
两只惨白的手伸过来抓着他干净的衣裳,“司夜鸢,救命,司夜鸢,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