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苗冰,也就是小冰冰成为了老夏的徒弟。
虫若年正坐在前往魔都的高铁上,一想起修真者老夏的两个徒弟,一个是圣骑士,而另一个是勇者,他的嘴角就不禁想要向上翘起,这件事可算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件令他感到舒心的事情了。
苏诺仍就像是一个心智只有三五岁的孩子,就算此刻她的注意力被高铁车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所吸引,仍旧用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虫若年的衣角。
要不是有唐颖安排的唐明送他进站,还不知道苏诺的总总怪异而过于亲昵的行为要给他招多少麻烦呢,想到此处,虫若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而此番远行魔都的目的,并非游玩。
唐颖拿到齐景延被抓走前所画的那副画像后,立刻就安排人对全国能查到的监控系统开始排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后一份报告从情报科送到了唐颖的办公桌上,查到了薇薇安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魔都市中心的某处高级酒店。
这个重要的信息也被快速的传递到了虫若年那里,而每多耽搁一分钟,齐景延的性命就要多上一分危险,虫若年自然立刻好不耽搁的出发了。至于米拉等人,仍旧暂住在黑方大厦,唐颖也给了好生照顾他们的承诺。
苏诺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的也厌了,便抱着虫若年的胳膊,美滋滋的睡着了。就在苏诺睡着不久之后,虫若年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有些痒,下意识地便扭头去看,结果大吃一惊的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道士,而自己肩膀发痒也是因为那老道快一米长的白胡子随风撩到了自己的肩头。
老道见虫若年扭过头来,赶紧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嘘……”
虫若年心中虽然惊讶此人竟然能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定然不是一个普通老人。但是他见这老道慈眉善目的模样,不像是坏人,便没有急着作出什么反应,耐下心来看这老道人要干什么。
这老道瞧了瞧熟睡的苏诺,竟然伸出一只手,以虫若年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在苏诺光洁的额头上画了一道无形的符咒,然后他笑呵呵的轻声说道,“女娃子,乖乖坐好。”
说也奇怪,苏诺的身体立刻松开了虫若年的手臂,乖乖的靠向车窗的方向继续睡了。
做完这一切,老道对着目瞪口呆的虫若年得意的笑了笑,“你和我来一趟吧,我找你有话说。”
见虫若年还有所迟疑,老道只好挽起右手的宽大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掌,以及手指上戴着的黑色指环。
“是前辈!”
“嘘……”老道又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然后对着虫若年招了招手,带着虫若年一路从二等座的车厢来到了商务座的车厢。
车厢里坐着的客人都是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见老道士带着虫若年进来,立刻有两名年轻的道士站起身,自动自觉的站到车厢的门外。
“坐下吧。”老道士也没有和虫若年客气,自己先一屁股坐了下来。
“嗯,多谢前辈。”虫若年看着这被一群道士包场的商务座车厢,不仅在心中暗道这年头还是出家人土豪啊,但嘴上仍旧十分恭谦的问道,“不知前辈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女娃子手腕上的光圈,可是白帝前辈的手笔?”老道没有回答虫若年的问题,反而问道。
“前辈慧眼。”虫若年内心中更加惊讶了,白帝用来限制苏诺身体力量的小光圈已经被白帝伪装成了好看的白玉手镯,可不是谁都能看穿的三流幻术。
“你不必惊讶,也不必惊慌,贫道道号真一,是武当山内山真武观的掌门,本观的开观祖师曾和白帝前辈有过一段交情,观内留有白帝的亲笔墨宝作为镇观之宝,所以对白帝的气息很是熟悉。”老道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又道出了与白帝的渊源。
虫若年还是没有明白这老道找自己的用意,但是一听到涉及白帝,心中不禁多了一两分警惕,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真一道人,等着真一道人的下文。
“你不用这般警惕老道,老道此番来找你,也是受了白帝的指点。”真一道人说着,从自己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了一本古籍,缓缓翻开,“这本古书就是白帝留下的亲笔墨宝,但说来也不是什么神功秘籍,只是一些诗词,但这古书后本有许多空白之页,每当天下有大事发生之前,白帝念在当年与祖师的交情,总会给些提示,你且看这里。”
说着老道用手一指那翻开的古书。
虫若年闻言,赶紧去看,只见上面有一行……圆珠笔的字迹,但是文笔却是文绉绉的:
“世界风起云涌,有一小友乃风暴之中心,但雏鸟羽翼未满,真武道观传人可授艺结缘,方可延续真武千年传承。”
“这确定是白帝的提示?”虫若年心中颇多疑惑,且不说这画风诡异的圆珠笔字迹,这提示中从未提过自己的名字,这老道怎知白帝所说的“小友”就是自己呢?
“这白帝留下的墨宝从来都是历代掌门贴身保管,这天下间能在老道的眼皮子底下动这墨宝的人而让老道丝毫不察,虽然也有,但都是些自持身份的高人,那个会来做这般恶作剧?”真一道人一捋自己的胡子,似乎已经看透了虫若年的心思,继续解释道,“观星算命,可是道士的安身立命的本事,算不出白帝那样洞察世界命运的格局,还算不出这个小友是谁么?”
虫若年了然,不禁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说道,“前辈所言极是。”
“嗯……”真一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资质的确不错,但是你的命格我确实看不出白帝所言的特殊之处,不过我观小友印堂隐现青黑之色,怕是近日内有性命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