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现在我们去哪里?”麻姑扯着嗓子,声音在风中飘荡。
“我们去郊外找一棵小树然后移种到水柳村来,到时候看看小树会不会长大。”胡阿财满心欢喜,他也很想看的水柳村内有树有花的景象。
他已经想好,等将来老了,他要带着麻姑来水柳村安度晚年。要天天带麻姑去看日出。
这样一个令他充满希望的地方,怎么能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树呢。
他们先去集市上吃了早饭,然后直奔郊外。
那片林子里的树很多,可他们只要小树,这就有些难找了。
他们在这片林子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棵满意的类似梧桐树一样的小树。
这里很多东西跟她所了解的都有点像,却又无法确定是不是一样。
不过这没什么好纠结的,就把这棵树先移回去。
胡阿财用从顾长勇家借来的锄头和铁锹小心翼翼的将树挖出来,然后抱着放上马车,再返回水柳村。
“婆娘,你打算日后咱们住在哪个地方,咱就把这棵树种在咱们家的院子里。”
“咱们家的院子里?”
麻姑也很期待胡阿财口中的他们家的院子。
环顾水柳村,他们找了村最东头,那个离看日出的山坡最近的地方。
“以后咱们就把家建在这里。”麻姑用手画了一个大圈。
胡阿财也很满意她选的这个地方,“好,就这里了。婆娘,等我回来跟皇上辞官后,我就来这里把我们的小家盖起来。”
“好。”
麻姑帮着胡阿财一起将挖来的小树种在了他们所设想的院子里。
两个人一起给树根盖上泥土,一起浇水。
“你要不要给这棵树起个亮堂的名字?我家婆娘最有文化了,给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字。”胡阿财得意的看着麻姑。
在他心里,他这个新媳妇不但漂亮,还很有学问。
“树还要起什么名字?就叫它梧桐树就行。”麻姑表情轻松。
胡阿财却做出一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样子,“好听,就叫它梧桐树。”
麻姑满头黑线,难道这里不叫它梧桐树?
好吧,管它叫什么,以后就叫它梧桐树了。
小树栽好,他们在小树的四周做了一些围栏对它进行保护。这些保护是为了防止小孩子们来破坏的。
虽然这些围栏也起不上什么重要的作用,但还是可以告诉别人,这棵树不是天生长在这里的。
“夫人,夫人。”黑蛋从不远处一路跑来。
麻姑笑着迎上去问:“黑蛋,怎么了?”
“夫人,我娘问要不要帮忙。”黑蛋一面说着,一面看着那些围栏后面的小树。
“夫人,那是什么?”黑蛋指着那棵梧桐树问。
“那是我移种过来的树。黑蛋,你要帮我看着这些树,可别被人给破坏了。”麻姑将树托付给了黑蛋照顾。
黑蛋拍着胸脯道:“夫人放心,这一带由我罩着,这里的孩子们都听我的,我不让他们弄他们肯定不敢动。”
麻姑捂嘴一笑,摸了摸黑蛋的脑袋,“好,那你就帮我好好照顾这些树吧。”
她说完与胡阿财相视一笑。
把借顾家的东西统统还给顾家后,两个人驾驶着马车回到胡家。
站在门口的麻姑踌躇不前。
“你怎么了?”胡阿财关心的询问起来。
“婆娘,你是不是担心娘亲会责怪你?”
麻姑点了点头。
“不怕,有我,凡事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胡阿财搂住麻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老爷和夫人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回来了。”春玉欢呼雀跃的喊道。
院里的人都被惊动,全部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见胡阿财搂着麻姑,胡彩玉说不出的高兴,“二哥,二嫂,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他们离家不过一夜的时间,大家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他们离家许久了似的。
“彩玉,婆婆怎样?”麻姑贴近胡彩玉耳边悄声问道。
“她还能怎样?肯定想不开呗。不过二嫂你不必理她,她那是觉得没了面子。可谁又能事事听她的?这回这事给她一个教训也好,这样她日后就不会事事都想着替人做主。”
被胡彩玉这么一说,麻姑心里的愧疚感少了许多。
格勒也留在了胡家。
“二弟,二弟妹,你们也快来帮着想想怎么给格勒王子和彩玉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薛氏手里拿着正在绣的鸳鸯枕套,笑着问道。
看来他们要在格勒出发前将婚事办了。
两个人笑着先恭喜了一番,麻姑走到薛氏跟前,拿过她手中的枕套,“大嫂真是有心了,这鸳鸯绣的跟真的似的。”
“我这手艺可不行,瞎绣一通,也不知道彩玉和格勒王子到时候会不会嫌弃我针脚粗笨。”薛氏讪讪的道。
“不会不会,大嫂绣的我都喜欢。”
格勒和胡彩玉要成亲了,日子定在了三天后。
所以,此时阿财娘不在家中,带着丫鬟出去置办嫁妆去了。
胡阿旺出去找新的宅院还没有回来。
几个人去了正厅里坐坐,顺便聊一聊亲事的具体事宜。
“彩玉,新娘礼服可选好了?”麻姑拉着胡彩玉的手问。
只有三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娘出去找人去了,说到时候花钱让人日夜赶工。”
时间紧迫,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就是不知道赶工出来的礼服质量如何。
“彩玉,这礼服二嫂一定要帮你选最好了。”
胡彩玉很感动的握着麻姑的手,“你能愿意当我的二嫂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彩玉,安懿夫人本来就是你的二嫂,什么叫做当你的二嫂。”听到他们谈话的格勒不解的插嘴问道。
胡彩玉没有回答,只是与麻姑相视而笑。
“不好了,不好了。”胡阿旺大呼小叫的从外头跑着进来。
格勒和胡阿财闻声站起身子朝着外头走去,大家也跟了出去。
“大哥,发生了何事?”胡阿财心里忐忑询问道。
他知道,一定是大事。
“都死了,全部都死了。”胡阿旺的样子很震惊,“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官兵贴告示。告示上说,勤王和姬贵妃还有韩贵妃,还有姬贵妃刚生下的小皇子因为突发恶疾已于昨夜全部身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