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她想疼爱保护的孩子,此刻竟然在背后阴她。不但造谣说她与勤王有染,还奚落她。这还是那个月兰吗?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月兰,你也给我听好,你若是再被我听到你在背后编排我,我一定想方设法让勤王要了你的小命。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你说到做到,还是我说到做到。”麻姑咬牙切齿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怕。
月兰吓得小心脏差点跳出来,她知道,麻姑是有这个能力的。方才她不过是想吓吓彩鹃,她哪里有什么本事可以将彩鹃赶出哪里。她就连将彩鹃赶出麻姑房里的本事都没有,更别提别的了。
“娘子……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奴婢好歹伺候了娘子这么久,娘子难道一点都不顾昔日的情分?”月兰是害怕的,她一直以为麻姑会站在她这边。
神观点啊!这孩子简直是没救了。
“昔日的情分?你认为咱们之间还有昔日的情分吗?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是如何待你的?月兰,你是没脑子,还是故意的?我真是一点都看不透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方才在勤王那里我就不该救你。”她此刻虽然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月兰,你滚,立马滚出我的房间。不过我得再次警告你一声,日后若是再敢胡说我的事,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不信你试试。”她这话自然是吓唬月兰的,像月兰这种人,她只会离她远远的。
月兰却不认为麻姑是吓唬她,惶惶不安的离开了。
望着月兰离开的背影,彩鹃也有些气愤,“月兰怎么是这样的人。”
麻姑叹了口气道:“是我瞎了眼了!别理她,日后你也甭怕她。”
“奴婢知道了,日后见着她就绕着点走。”彩鹃气恼的道。
麻姑苦笑一声,“她这种人,你若是绕着她走,她还当你是怕她呢。”
“奴婢明白了。”彩鹃是聪明人,她做事可比月兰有分寸多了。
对彩鹃麻姑还是放心的,不必说太多,见彩鹃灵动的眸子,她就知道彩鹃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其实她也没什么意思,对于月兰她的态度是:你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你。
她们不打算因为月兰而扰了情绪。
麻姑将方才在朗月阁里的对话说与彩鹃听。
彩鹃听后担忧的道:“娘子,勤王与大人该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这也不是没可能。胡家裕的并州刺史就是勤王赐的,既然能赐他这么重要的官职,想必已经将他收为己用。”麻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若勤王真的不想我去帮花姐报仇,那为何要告诉我,为何要带我来并州。”
这一点麻姑至今想不通。
彩鹃是麻姑如今唯一信任的人,所以,对于彩鹃,麻姑信任的说了很多秘密,“彩鹃,你可会出卖我?”
有了胡家裕,又有了月兰,麻姑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信任了。
彩鹃扑通跪在地上,举起右手,“奴婢对天发誓,若出卖娘子将不得好死……”
“你别胡说,我信你。”麻姑忙不迭的上前阻拦彩鹃,“你何必发这样的毒誓。”
“娘子请相信奴婢,奴婢一定不会出卖娘子的。”彩鹃很诚恳的道。
麻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忠诚,“我相信你。”
彩鹃完全理解麻姑,月兰的样子彩鹃也是瞧见的。所以麻姑怀疑她,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麻姑很不容易。
她看到了麻姑对月兰的主仆情义,让她想起了刺史夫人对她的情义,“娘子跟夫人很像,一样的善良,一样的对下人宽厚。”
麻姑讪讪一笑,“我认为大家能够相遇是缘分,就算是主仆的身份也可以像亲人一样的相处。”
这话让彩鹃错愕,主仆也能像亲人一样的相处?奴婢是下人,这是刺史大人用很严厉的声音对她说的。
她只希望主子能对她多一些宽容和理解,不要时常的打骂她。她可从来不敢奢望能成为主子的亲人。
“彩鹃,若是可以,我会想办法将你要过来。到时候你可愿意跟着我去京城?”她不想为难彩鹃,还是希望彩鹃可以自己做决定。
“真的可以吗?”彩鹃眼里泛着泪花,“奴婢愿意。”她期盼着找到一位好主子,若是能找到,她一定会对主子忠心一辈子的。
“好,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从胡家裕那边要过来的。”麻姑握住彩鹃的手道。
彩鹃嗯了一声,擦了擦眼泪,两个人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
“彩鹃,你之前在刺史府时,可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彩鹃仔细回想后,摇了摇头,“奴婢一直是伺候夫人的,所以一直都陪在夫人身边,大人的事情奴婢从来没遇见过。而且,大人这人特别不喜欢被人打扰,身边除了罗管家就是贴身的小厮葫芦。”
“葫芦?”麻姑好像有见过这么一个人,瘦小的个头,大概二十出头的岁数。看上去很不起眼。
“葫芦是大人自己带进府的,听说是大人自己买回来的。葫芦这个不是他的本名,不过也没人去问过他具体叫什么,大家都叫他葫芦。他比奴婢早进府没几个月,一直都贴身伺候着大人。”彩鹃不觉得这个葫芦有什么问题,“奴婢瞧着这葫芦很普通,平时就是一个闷葫芦,不怎么说话。”
麻姑仔细思忖着彩鹃的话,“这葫芦是胡家裕自己买来的,他自然是更信任葫芦一些。胡家裕喜欢安静,所以葫芦的性子就很合胡家裕的心思。那胡家裕是不是每回出去都会带着葫芦?”
“嗯,葫芦是一定会带的,有时罗管家也会跟着。不过大多数都是带葫芦出门。”
“这么说,这个葫芦一定知道胡家裕不少事。”麻姑在想,要不要从葫芦那里着手问问。会不会葫芦会知道胡家裕其他的事情。
彩鹃蹙眉道:“娘子,葫芦平时闷闷的不大说话,咱们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就这么跑去问他会不会太冒险了?”
彩鹃的担忧没有错,麻姑陷入了沉思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