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体验?
“嗯,那我们就体验下吧。”弦乐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就开始解外袍,风轻言轻笑道:“你就会给他打掩护,就算要切身体验,就非得脱了衣服?”
“这就没意思了。”陈今很是失望,弦乐一副她已经尽力配合,对于结果却无可奈何的表情,旋即也对风轻言说:“我也觉得你挺没意思。得,来,咱俩来把今天的状况重复演绎,她不玩拉倒。”
陈今兴致勃勃的道好,弦乐也果然很配合。
风轻言看他们在御剑领域里的那些情景,就觉得荒诞离奇,便忍不住进了里面试试,陈今模仿当时御剑领域跟银雾无双碰撞时的无序乱力碰撞情况,顿时变成三个人一起拼凑出来各种古怪的、离奇的、诡异的,又或者是羞怯的姿态……
风轻言穿着衣服,便也没那般抗拒,偶尔让陈今占着些触碰的便宜,只要不太过份,也就没有生气。
开始陈今还很认真的叙述决斗的情况,后来大致说完了,弦乐就开始挑逗他,风轻言看他们又开始了,当即要抽身退出去,却被弦乐一把抓着不放她走。
“喂!别那么过份!”风轻言颇为恼火,知道弦乐总想拉她下坑,见她不理会,只顾跟陈今热烈了起来,只好把用寒冰堵住耳朵,背对他们躺那,来个看不见听不见,全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在发生。
风轻言这般对抗他们的刺激和骚扰,已经不止一次。
自当初从弦乐派回了天玄之间,这两个人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最近一年里,常腻在一起,若非弦乐有意制造小别保持距离,避免没有了新鲜感,肯定会更过份。
不过……风轻言见弦乐什么都愿意替陈今折腾,却也没突破最后的关键,知道她也有顾虑,才知道她所以总拉自己跳坑,是想让别人当前锋,然后弦乐才能更快放下担忧。
这一年多,风轻言觉得陈今对于突破关键的问题也不怎么着急,反正弦乐总有办法让他舒舒服服,他是快活的很。
对于风轻言来说,就是一个观察的过程,事实上弦乐也有这种想法。
目前来看,陈今待弦乐还是很好,不过时间尚短,还未必可以证明他的情感能维持多久。
风轻言不必回头看,感觉着背后的动静,也知道两个人正火热的纠缠,正以为又如之前那般要折腾许久的时候——突然门外吵闹了起来!
争执升级很快,该是大厅里有人动手,紧接着有许多脚步声跑上楼,杂乱无章,似是逃窜。
陈今和弦乐忙穿戴整齐了起来,却并不想横生枝节。
一个男人,突然震开了他们的门,闯了进来,扫了圈,眼神里很是惊异的打量了风轻言和弦乐好一会,才问:“有没有不认识的人闯进来?”
陈今不知外头的状况,当然不适合贸然搀和,就只是摇摇头,那人便又转身到别的客房去搜。
过了一会,楼上听见打斗的动静,紧接着,外头的大厅里爆起一阵阵激动的欢呼声音。
然后,一个又一个,足足十三个,全被丢到下面的大厅里。
就听见一个男仙傲然道:“就凭你们也敢在这里闹事?知道这里主事的是谁?新晋的二分明月的大仙飞沙剑仙!大仙只等还了仙侠之道,就能去加入北王派!就你们一群四荒八极的,还在黄沙楼里叫了女仙却不给钱,是活腻了?”
随着陈夏修仙论普及的时间越长,修为成功突破的仙道中人也越来越多,但能到二分明月境界的,仍然还没有多的夸张的地步。
因此,拥有二分明月修为,还因为仙侠之道而留守在这里,自然是相当注重名誉的证明。
这种地方,诞生了二分明月,还驻守此地没有离开,也是罕见的事情。
陈今他们来了兴趣,一起出了房间,在栏杆旁看见下方大厅里,一群十几个人另一群人围着,他们面前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男仙手握灵气笔,自顾在那书写着一个个发光的字。
这人脚踏御气浮空术,穿一身白袍与陈今的相似,连腰带,鞋子都是同样款型。
弦乐会心一笑,知道仙侠之道的人里,不少都以这般穿着为荣。
大厅里,那群被围困的人里,一个男仙突然道:“仙侠八方游,主心在天玄。西方仙侠会的身份牌在此,请查验!”
风轻言稍觉意外,没想到两边都是仙侠会的人,更没料到,连这里都有仙侠会的人了。
仙侠会,是弦乐所创。
她认为仙侠之道的流传,久了必然会形成组织,与其让这组织野性生长,还不如由她们掌握核心。
结果这仙侠会发展之快,简直可以称之为燎原之势,以至于都没有足够的人手去监督。
而仙侠会,本来也很难管事,只要是信守仙侠之道的仙人,无论修为高低,都可以加入。
可以说,仙侠会像是一个没有实质性约束力的标识,你说自己是,那就是仙侠会的人。
这里面,什么时候诞生了什么西方会?又什么时候多了这种言语暗号?
陈今不知道,弦乐这个一直管着仙侠会事情的人,也不知道。
风轻言本来以为是弦乐设立的区域性管理位置,可是看到她眉头皱着,分明也不知道,就更觉得奇怪了。
大厅里,大仙那边的人查验了身份牌,然后就对那大仙禀报说:“飞沙剑仙,这人确是西方仙侠会的。”
本在书写赏字的大仙飞沙剑仙放下笔,很是郑重其事的对那人抱拳作礼道:“既是自己人,自当以和为贵,至于刚才的事情?”
那群人连忙抱拳回礼,说道:“飞沙剑仙的地方,我们自然不敢惹事。都是信奉仙侠之道的会里人,更不会做赖账的事情。只是方才那位女仙,本来谈好价钱,陪我们一行人一宿,结果这才两个时辰,她就要走,还要我们付足约定的价钱。她违约在先,却要拿不违约的仙银,我们自然不肯答应。”
大厅里,一个容貌俊俏的女仙急忙叫着说:“大仙做主呀!他们说的轻巧,哪里是我不守约定?我说好陪一夜,本意是一个个的过去侍候,他们却好,要一起上!又个个粗鲁的很,我哪里应付的过来?再不走,得被他们玩死了!我被他们一群人玩弄那么久,要他们付足了钱也应该啊!”
“开始没有说过一个个侍候!我们十几个人,等你一个个去伺候,是不是都不用睡觉了?守着夜里等你敲门?明天还要不要赶路了?”花钱的,也就是被包围的那方顿时质问争辩起来。
陈今听的有趣,弦乐和风轻言却觉得好生无趣。
弦乐打量那女仙,低声道:“陈夏修仙论也让这种女仙运气好,突破了修为。可惜,修为突破了,还是只知道这般方式谋生,也真可怜。”
风轻言见陈今饶有兴趣,凑近了问他:“眼睛都看直了,是不是见女仙还漂亮,也想花钱找她?”
“以前的话会想,现在有弦乐在,我要想,也是想她。”陈今实话实话,弦乐很满意这标准答案,就笑着说:“这么会说话,一会回屋我可得加倍对你好了。”
“现在就回屋吧!”陈今立即没了看热闹的兴趣,弦乐觉得只是这些事情,也就让他拉着往屋里去。
风轻言却不想跟进去自找罪受,还是站那看下面扯这等破事。
下头的人扯了几句,最后那个飞沙剑仙发话道:“此事我看双方各有道理,也怪开始忘了约定清楚。大家看她也不容易,不如就折衷处理,许她约定的一半价钱,剩下的一半,我个人补上给她。”
那边的人没有说话,他们本意是一点都不给的。他们经常花钱找女仙,没有习惯同情这些人,早懂了这是金钱买卖的性质,彼此逢场作戏,事过无痕。
但飞沙剑仙这般维护那女的,他们也不好不予情面。带头的那男仙权衡利弊,虽说花钱只当交个大仙的朋友也可以,但他又知道,这情面卖了也白卖,将来还有没有就会再碰上,这大仙还搭理他们与否都不一定。
而眼前,他若答应这提议,一起的其他人肯定都不愿意买账,十之八九最后得他一个人出这银子,他实在太亏。
飞沙剑仙见他们沉默有顷,就不甚高兴的道:“我与你们西方仙侠会的会主,是一起面见过蝴蝶仙子的交情,也曾一起去过拜剑仙山。今日这般提议,一半是念着与他的这番情义;一半是秉承仙侠之道的轻财重义。”
那群人听了,知道不答应不行,道理上也说不过去,这才抱拳作礼说:“大仙说的是。既然都是自己人,理当情义为先!就按大仙说的办法解决。”
风轻言本以为只是荒诞的插曲,因为如飞沙剑仙这种情况太少见,应该是过去就是常驻在附近的仙主,现在因为陈夏修仙论刚突破不久,还没有得到偿还仙侠恩泽的机会,而他又想离开这里去北王派发展,故而仍然驻守此地,还管着这种路边客店里的小事,实属稀奇。
但蝴蝶仙子四个字,却让风轻言知道,这不止是小插曲了。
本来进了屋里的弦乐,这时也跟陈今一起出来了,她的脸色,当然不好看。
见到风轻言就问:“听到他说蝴蝶仙子,我没有听错?”
“看来没有。”风轻言也意识到其间有问题,关键就在蝴蝶仙子身上了。
仙侠会何时出现了西方仙侠会?会主和这个飞沙剑仙还见过蝴蝶仙子,那就是听她号令的了。
然而,这些事情,可不是弦乐交待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