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五还不到三十岁，长得相貌堂堂，曾经也是众人皆知的天才，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到了壁境，更不会做了蓉城斩妖队的副队长。

谭五坐在沙发上，面色严肃地说：“老柳，你到昆城去了是吧？”

人前叫柳队长，私下就叫老柳了。

柳进点点头，说是。

谭五又问：“去和尹洛洛相亲了？”

柳进又点点头，说是。

谭五咬了咬牙，问道：“你和玉儿分手了吗？”

柳进沉默不语。

谭五突然发起火来，“噌”的一下站起，有些激动地说：“你还没和玉儿分手，怎么就和尹洛洛相亲去了？你要是觉得玉儿不合适，当初就别和她在一起！你这样朝三暮四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柳进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谭五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又坐下来，缓了下情绪后，才继续说：“老柳，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么干不合适！你要是不喜欢玉儿，或者觉得身份不匹配，就趁早和她分手，不要耽误人家姑娘！”

“我很喜欢玉儿。”直到这时，柳进才一字一句地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玉儿在一起。”

“你和别人相亲，是为了能和玉儿在一起？姓柳的，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从柳队长到老柳，再到姓柳的，谭五是越来越愤怒了。

“是的，但我没法和你解释！”柳进低下了头。

谭五沉默半晌，才说：“老柳，我相信你不是个糊涂的人，具体该怎么做，你有你的想法！但玉儿有多好、有多善良，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不希望你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说完这番话后，谭五转身离开。

柳进关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力诚外贸”门外的马路上，王千辰听到了屋子里的所有对话。

柳进有女朋友，还和别人相亲，这种行为实在让他不齿。之前就觉得柳进不对劲，现在更印证了这种直觉，所谓的温和、有礼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当然，柳进的私德如何，王千辰并没兴趣评判，反正他没当成尹家的上门女婿。

相比这个，王千辰更在乎卫子华的胳膊。

就在刚才，他再一次嗅到了卫子华的气味，也听到了柳进手持斩妖刀又劈又砍的声音。

卫子华的胳膊果然在柳进手上！

王千辰还是想不明白，柳进拿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王千辰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抢过来，但想到这事情最好还是秘不外宣，以及那些只听柳进一个人的队员，还是决定稍稍冷静一下，用其他办法拿回来。

考虑清楚，王千辰便给柳进打了个电话，这个号码是孙明帮他打听出来的。

电话很快接通，柳进的声音传来：“喂？谁啊？”

王千辰尽量语气平缓地说：“是我。”

“王队长啊，有什么事？”

“没事，我来蓉城了，问你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呗？”

柳进沉默一阵，说道：“今天太晚了啊，我已经休息了，要不明天？”

“嘿嘿，我就在你们店门口呢。”王千辰笑着说道。

话都说成这样了，再拒绝就不合适了，柳进说道：“好吧，那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柳进走了出来，云淡风轻地说：“就你一个人啊？”

王千辰说：“杜鸿他们还在山上，解毒还得一段时间，我没什么事干，就到处转转呗，打扰你了吧？”

“嘿嘿，不打扰，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

二人一边说，一边朝着附近的夜市走去。

夜市里热热闹闹，卖什么的都有，蓉城自古以来就是美食名城，夜宵更是丰富得很，一眼看去望不到头，到处都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二人随便选了一个摊位坐下，点了不少烧烤和小龙虾，一边吃一边聊。

王千辰说：“柳队长，你相信大夏有神吗？”

柳进说：“当然有啊，咱们就是干这行的，虽然没有见过那些天神，但城隍神、土地神还是见过的。”

王千辰点点头说：“我见过天神。”

“哦？”柳进一脸诧异。

接着，王千辰便把姜小树的故事讲了一下。

“竟然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柳进一脸惊诧。

“嗯，宋指挥不让我们往外说。”

“那你还告诉我？”

“投缘嘛！”王千辰笑了起来。

“后来呢？姜小树被那个旋涡吸走了？”柳进再次问道。

“没有，他自杀了，四肢飞到各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