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刘莹月心里也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冷静严肃的样子来,似乎真的是在为沈羽妍生气一样。
“你口口声声说我家四姑娘与你做了苟且之事,那你又有何证据能够证明?”
她心里清楚,沈羽妍随身带着的荷包早在之前就已经被偷走了,所以此时故意这样开口,就是为了等张老三拿出东西,彻底的捶死沈羽妍。
“拿去。”张老三颇为不屑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扔到了地上。
他语调颇为猥琐:“这荷包,可是四小姐在床上的时候亲自交给我的,不然我一个小平民,又能拿到四小姐的东西?
江怡柔的脸色在看到那荷包出现的时候变了变,但仔细看清楚之后,她便一下子释然了。
“我就说没事的吧,娘。”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荷包吸引过去的时候,沈羽妍小声在江怡柔耳边嘀咕,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这样说。
“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我赠予你的荷包,那我倒还真是要看看。”
在那荷包被扔出来的时候,众人心中很是惊讶,因为这确实是沈府的荷包,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在沈羽妍开口的前一瞬间,他们看沈羽妍的眼神已经改变了,这人拿出来了相关的东西,对于这人的话,他们已经信了八成。
“你胡说!”一向冷静的沈羽妍,现在也维持不下去了,她有些崩溃了,跑到了张老三的面前,拿起了那荷包。放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摸着。
“没必要演了吧,”看到沈羽妍惊慌失措的模样中还带着几分楚楚可怜,一想到这小美人马上就要归自己所有,张老三心中便止不住的高兴,语调都往上扬了几分。
周围众人看到了她这反应,纷纷叹了口气,但只有旁边的江怡柔,仍然保持着之前的模样。
众人把江怡柔的样子看在眼里,以为她是被沈羽妍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坐在上面的刘莹月和沈诗玲都很是得意,今日便是这小贱人的死期,老夫人之前就因为沈诗莹的那件事情而愤怒,此时沈羽妍又惹出这样的事情来,老夫人怕是会更加愤怒。
但若说到底,温家那位公子和这张老三比起来,可真是差了不止一点,到时候老夫人会从严处罚谁,想也知道。
那荷包上面确实刻着一个沈,周围众人都看到了,他们也是因此才确信,这荷包就是沈羽妍的。
而沈羽妍再贩到了和包底部的时候,却突然惊叫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荷包扔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地往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饶是旁边的江怡柔,也被沈羽妍现在的情绪所感染的,有些着急地上前去看,看清了那底下的字,也有些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退。
刘莹月把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认定了他们真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故意装作愤怒的往前走了几步,假模假样的拿起了那荷包,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你们怎么是这反应我就不信了,这荷包上难不成真写着羽妍的名字?”
因为这荷包是私人贴身的物品,而且极为隐私,他们每人的荷包内侧都会有自己的名字,那名字是用独有的刺绣方法刺上去的,寻常人模仿不来。
因此,当刘莹月看到荷包内侧她的名字的时候,直接呆在了原地。
她拿着荷包的手都是颤抖着的,这不该是沈羽妍那个小贱人的荷包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自己的?那沈羽妍那个小贱人的呢?
至此,她才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瞪向了沈羽妍,双眼里面满是恨意。
而沈羽妍还是那副受到了惊吓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坐在上面的老夫人注意到了她们几个人神态的异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把那东西给我拿上来。”
刘莹月下意识的就想要把荷包往自己的衣服里面放,这一奇怪的行为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注意。
在上面服侍老夫人的沈诗玲意识到不对,心中暗道不妙,想要让人去阻止,但老夫人的侍女已经过去了。
那侍女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从刘莹月手里拿过了荷包,刘莹月一开始还不愿意放手,但周围众人都在这里看着她,又因为太过害怕而没什么力气,荷包很轻易的便被夺了过去。
老夫人注意到了那上面的沈,此时是奔着荷包底下的名字去的。
而荷包上的名字也清清楚楚,刘莹月。
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把荷包扔到了地上,冷冷的看着因为太过害怕而身体乏力,跪坐在地上的刘莹月,怒呵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老三看她们都是这样,认为是之前的计谋得逞了,很是得意的走上前去:“对了,你们不是都不愿意承认我吗?那就由我再来补充一点怎么样?你们且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刘莹月的心里此时满是害怕,恨不得冲上前去封住张老三的嘴,但张老三丝毫没有注意到,洋洋得意的开口继续道。
“她胳膊内侧有疤痕,这本是我与她的秘密,不想说出来的,但你们今日这样为难我,那便怪不得我了。”
周围众人看到老夫人和刘莹月的反应,心下都觉得奇怪,难道不是沈羽妍的事情吗?为什么害怕的人变成了刘莹月?此时听到张老三的话,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而和刘莹月交好的那位夫人,此时颇有些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没有抑制住惊呼声,她的这一行为,立刻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四小姐胳膊内侧有没有疤痕我不知道,但她是有的,”她们两家关系很好,因此两人自小的时候关系又很好,经常在一起玩,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刘莹月小时候不懂事,跑到了别的地方去,受了伤,因此在胳膊内侧留下了疤痕,这件事情只有及亲密的几个人才知道,既然如此,这男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想到这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位夫人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冷意从额头袭向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