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脚三看到韩卫华来了,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迎上前来,激动地道:“营……大少爷,我可把你盼来了。零点看书哎呀,刚才那场面,尴尬啊!是你娶了四房夫人,又不是我享福。可替你挨打的却是我。你瞧瞧我的脸!”
鬼脚三差漏嘴,罢,又侧过脸给韩卫华看。
韩卫华笑道:“谁打的?这么狠!”
鬼脚三哭丧着脸,道:“还能有谁?第一夫人呗!”
韩卫华笑道:“行了!我让你营……了……呵呵,作为补偿。”
他安慰鬼脚三,差也漏嘴了,赶紧打住,又附耳鬼脚三,低声道:“我把老虎营分拆成三支队伍,都是正营级建制,你是我的副官,我是总指挥,你和正祥、虎子、士英、柱子,都一样,都是正营级。等我回去了,我弄个游击大队长给你当当。你的委屈,我都知道。算你立功!”
“哈哈哈……”
鬼脚三惬意地大笑起来。
当韩卫华的副官,他也很威风,不过,如果两相对比,他还真想去当游击大队长,因为那是打鬼子的更好的发挥平台和职务。
“伊呀伊呀……”
产房门开了,一名护士抱着婴儿出来,出门就问:“谁是紫薇孩子的父亲?”韩卫华激动起身,张开双臂,颤声道:“我是!”便要抱孩子。
护士道:“别急啊!去签字!”她罢,抱着孩子,前往休养病房。
鬼脚三和两名丫环,赶紧跟着去。
韩卫华欲走进产房,可医生却用平板车,用被子裹着杨紫薇,推车出来,也去休养病房。
西洋医院,挺讲究的。
韩卫华对生活上的这些事情,不太懂,只好傻呼呼地跟着。他虽然是几支铁血武装的最高领导和最高指挥官,可在医生面前,他只能象一个屁孩。
来到休养产房,医护人员抬杨紫薇上卧榻,又将婴儿轻轻的放在她的怀抱里,为她母子拉上了被子盖好。
然后,继续挂上吊瓶,为杨紫薇打针。
韩卫华颤颤伸手,从被窝里抓出杨紫薇的手,激动地道:“紫薇,辛苦了!”再次当父亲,他激动落泪。
“卫华,你来了?”杨紫薇打了麻醉针,晕乎乎的,有些感觉,又似梦里。
“嗯!”韩卫华应了一声,刚好话。
护士又进来了,道:“男的出去,女的留下,孩子要喂乃了。”韩卫华和鬼脚三只好走出病房。
两名丫环把房门关上了。
韩卫华出来,掏出老刀牌香烟,正要烟,清洁女工走过来,骂道:“医院里不准抽烟,你没文化呀?不会看字呀!”
韩卫华只好收起香烟,抬头一看墙壁,果然上面写着严禁吸烟,严禁烟火。
鬼脚三想笑不敢笑,低声道:“要是忍不住,就出去抽一根吧,我陪你出去。”
韩卫华摇了摇头,道:“算了。服从人家的规矩。这里不是战场,不是我了算。哦,你留下一名警卫员给我,先回去看看吧,免得家里打起来。”
然后,他又侧身指了指不远处的公用电话,道:“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情况,打电话来,我守着这台电话。”
鬼脚三可不敢回去,但是,韩卫华有令,他又不敢拒绝,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一个时后,鬼脚三打回电话来:“报告营长,你回来就有喜事啊!今天不知啥日子,你可是双喜临门!”
韩卫华懵了,愕然反问:“又有谁生了?”
他心里滴咕:张玉已经生过了,林艺玲也生了两个了,林雪刚生不久,紫薇还在躺在医院里?
现在又是哪一位生孩?不可能是我的种吧?姥姥的,谁给老子戴绿帽的?老子宰了他!
鬼脚三在电话里道:“营长,林雪和林艺玲是姐妹俩,是亲姐妹,是失散二十年的亲姐妹,相认了。喜事啊!大喜事啊!张玉也到林雪新宅来了,三人正哭的一塌糊涂呢!好了,我去买菜了。”
他罢,挂上电话。
韩卫华抓着电话,呆楞着,傻了一般,百感交集。
“喂,你这人傻的?你打不打电话?”
恰巧有人过来要打电话,骂了抓着话筒的韩卫华几句。
韩卫华赶紧的放下电话,回到不远处紫薇病房门前的坐椅上。激动的泪水,再次哗啦啦而下。
不一会,房门打开,护士出来,道:“可以进来了。”
护士走了。
韩卫华进来,杨紫薇也清醒了些许,看到韩卫华到来,仿佛刚才没见过韩卫华一样,侧开头去了,气嘟嘟的。
韩卫华急忙道歉,道:“紫薇啊,不要这样子嘛。她们三个都和好了,中午还一起吃饭呢。晚上,她们可能会来看你,轮流帮你带孩子,看孩子。”
“哼!我没那么贱!”杨紫薇回头骂了一句,又侧开头了。她是醋坛子,可不是张玉和林雪那样奉命侍候韩卫华的。
韩卫华只好陪着笑脸,耐心地道:“紫薇,话不能这么。哪有贱不贱的?你们都是平等的,都是我的妻子。战乱年代,多娶几个,多生几个,保留抗战火种嘛。”
杨紫薇醋意很大,火气很大,唾骂一口:“我呸!假英雄!伪君子!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她一动怒,把婴儿吓哭了。
她赶紧的掀开被子,给儿子喂乃。
韩卫华身后的两名丫环登时脸红耳赤。
当了母亲,和没当母亲,完全两码事。
杨紫薇双峰与以前已经大不相同,又大又白又嫩又香。
韩卫华眼望儿子吮吸的津津有味,不由也是口水直咽。
“呵呵……”
杨紫薇看到韩卫华这个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韩卫华回头两个丫环,看到两个丫环掩嘴而笑,不由脸红耳赤,便道:“我找个餐厅,让人家送餐过来。”就走出了病房。
他走出病房,吩咐一名警卫员几句,便留下一名警卫员,又带着另两名警卫员出去抽烟了。可他出到院子里的时候,却看到另一栋楼下,几名便衣抬着一名被打的遍体嶙伤的汉子,进入了另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