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菲揽着汪中鹤的臂膀,两人亲昵地一起走下楼梯。零点看书
杨紫菲笑道:“你现在亲自或派人去监视李飞刀或钟有义,发现他们俩各自落单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派人除掉他们俩之中的一个。剩下一个,便无法与你这个司令抗衡了。”
汪中鹤骇然地侧头望着她。
杨紫菲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看什么看?你放心,我在忠义堂这么多年了,肯定也会有自己的亲信高手。行的。你放心吧。”
汪中鹤一想也对,就连汪中裕现在也很少回家了,可见,汪中裕也是有了自己的亲信高手。
这样也好,有爱妻的亲信高手,就可以制约汪中裕了。
他这般想着,便回卧室里更衣,亲自带人出去监视李飞刀和钟有义。
杨紫菲又到回楼上去找妹妹。
杨紫薇正在冲澡。
杨紫菲便到处翻看妹妹的抽屉及各种笔记、衣物,终于找到了一本杨紫薇记录自己与韩卫华相识相遇相爱的经过的笔记。
“唉……女大不中留,我也一样。算了吧,韩卫华也不错!独立统兵打鬼子。人帅不算啥,最重要的是韩卫华有胆识,有军事才华,堪称将才,配得上我妹妹。”杨紫菲合上笔记本,叹了口气,便把笔记本放回原样去,然后坐回到梳妆台前。
不一会,杨紫薇裹着沐衣出来。
杨紫菲笑道:“妹子,你今夜成了少妇了喔。不办一个结婚仪式?唉,姐姐总感觉对不起你。”
杨紫薇羞羞答答地道:“战乱年代,只能这样将就着吧。等打跑鬼子,再补办一个仪式。呵呵,到时候,牵着孩一起,让孩当伴娘伴郎。”
杨紫菲却忧心地道:“可是,你的肚子一旦大起来,我们姐妹俩怎么解释?”
杨紫薇不以为然,却也俏脸通红,道:“那我就辞职吧。你有不少秘密房产,借我一套安居生产,就行了。”
杨紫菲暗暗叹息,起身为妹妹整理秀发,道:“你现在可有韩卫华新的联络方式?
汪中鹤出去查探李飞刀和钟有义的下落。
今夜,你让韩卫华给我和汪中鹤送份厚礼,嫁女啊!不收彩礼可不行。你让韩卫华杀了这两个狗贼中的一个,免得李飞刀和钟有义整天与汪中鹤内斗,伤了忠义堂弟子的元气。也免得皇协军司令部的大权落在李飞刀或钟有义的手上。办成了这件事,汪中鹤会更疼你。至于姐姐,那就不用了。”
杨紫薇了头,起身穿衣服,换上了一套棉裙,又道:“姐,你帮帮忙,向汪中鹤打听一下鬼子的毒气库在哪里?**很快要发起冬季攻势,但是,上次随枣会战,鬼子却放毒气,伤我**将士不少。现在,卫华回城要炸鬼子的毒气库。”
“铃铃铃……”
电话响了。
杨紫菲朝杨紫薇了头,急忙跑到书房去接电话。
电话是汪中鹤打来的。
汪中鹤查清李飞刀去哪里了?他回到了司令部,拨通电话,便急促地道:“夫人,李飞刀现在大东亚商行,可能半个时左右就会出来。这可是杀他的好机会。”罢,便挂了电话。
杨紫菲放下电话,抬头一看,妹妹已经站在面前,她便朝杨紫薇指了指桌上的电话,示意妹妹给韩卫华打电话。
杨紫薇也不避讳,抓起电话,让电信局替她接通正道印刷厂经理室的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了古正道的声音。
杨紫薇道:“古兄,我是杨紫薇,麻烦你告诉韩卫华,李飞刀现在大东亚商行,约半个时后出来,现在的皇协军主力是李飞刀的刀会的人,唯有杀了李飞刀,才能乱了皇协军的军心。”
她罢,便挂上了电话。
杨紫菲松了口气,笑道:“你跟着韩卫华,也学会了话了,还学会了丁军事了。行!好样的!不枉姐姐苦心培养你!现在,你守着电话,我去冲澡。呆会,我回来和你一起守电话。”
她罢,离开了书房,走下楼去了。
杨紫薇却忐忑不安地守着电话机。
城东的那处平房里,韩卫华刚回来没多久,刚冲过澡,便接到了古正道的报告。
韩卫华燃一支烟,含笑地道:“好!好事啊!士英,你负责枪杀李飞刀,我和古兄几个朝李飞刀的卫队扔手雷。
宁兄,通知黄包车夫中的兄弟接应。
鲁子和滑鱼给李飞刀的轿车设置障碍物。秀才回警察局去,佯装加班,掌握情况。
马上准备无声手枪,五分钟后分头行动。”
众人便分头行动。
半个时后,李飞刀带着一团长李千刀、副官和司机,从大东亚商行出来,他的卫队便上了大卡车,有卫兵后退几步,拉开了轿车的车门。
李飞刀、李千刀、副官、司机钻进了轿车里。
那卫兵随即往前跑几步,上了大卡车的副驾驶室。
轿车和卡车便一前一后的离开大东亚商行的大门前,回归城北的刀会的总坛、也是李飞刀的住宅义林园。
卡车在前,轿车在后,由东往西而驰。
鲁子和滑鱼沿着屋跳蹿,看准时机,将两个装着泥土的麻包袋扔到卡车前。
“嘎唧……”
大卡车被迫紧急刹车,后面的轿车也急紧刹车。
轿车差追尾。
卡车上的卫兵跌跌撞撞,栽倒在车箱的一片。
街道两边的韩卫华、古正道、铁头、乌龟等人,各握着两颗手雷,磕在商铺前的柱子上,朝大卡车扔去。
“嗖嗖嗖……”
十余颗手雷半空斜砸而下,落在了卡车的大车箱上,那些卫兵正准备下车看看情况。
“轰轰轰……”
一阵先后巨响,卡车被炸得散架,二十名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或斜跌而下,或被震飞,或被炸碎了身子。
后面轿车里的李飞刀、李千刀、副官和司机赶紧下车,分从两侧逃跑,蹿进了街道两边的巷里。
王士英带着警卫连的几名战士,早就在巷里潜伏候命了,看到浓烟中有人逃蹿而来,也不打话,便扣动加装了消声器的勃朗宁手枪,近身射击。
“嗤嗤嗤……”
“啊啊啊……”
李飞刀、李千刀、副官、司机四人,连声惨叫,或捂胸口,或抓着墙壁,缓缓倒在血泊之中。
一名警卫员打着手电筒,走近李飞刀和李千刀两人身旁,王士英又朝李飞刀和李千刀补了几枪,并从他们俩具遗尸体身上搜出了一些钱款、钥匙、协议书、毒飞刀、手枪、怀表,然后沿着街巷跑出,乘上黄包车,回到了印刷厂的平房经理室,拉下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