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涛和唐虹的侄子孙晓刚出发了。孙晓刚是秃头，脸上的皱纹像水里的波浪，一层一层。他觉得很好笑唐虹长得白白净净，一表人才，完全是奶油小生像，怎么他侄子是这幅摸样。或许是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吧。车出了古城市一路向北。贾涛问‘孙哥，我们领导姓唐你姓孙怎么是他侄子。’孙刚开着车，笑了笑说‘我是他媳妇的侄子。’贾涛嘴上说‘嗷’心里却想：从他的长相能推测出唐虹老婆的长相，怪不得唐经理和唐玉华厮混在一起。

开了两个小时，到了一处服务区，孙刚开进服务区，给车加油，又在水杯里加满水。贾涛说‘我开一会吧，你休息。’

他的速度始终保持在10KM，孙刚说‘小贾，开的不错啊，我看你还是个老把式。’

贾涛笑了笑。

孙刚摸着光头说‘咱们到了延安下高速，吃一碗羊肉面再赶路，晚上能到鄂尔多斯就可以。’

贾涛说‘那边的厂家联系好了没。’

孙刚说‘联系好了，厂家在高速口等咱们。’

过了平原，黄土高原的景色进入眼中。白色的丰田越野车，由南向北，车轮在积水的高速路面上溅起白色的水雾。黄土高原边缘地带的冲积阶地和两级台原，象一抹荒凉的海岸线消失在了北方遥远的天边。透过车窗，从千沟万壑的高原望去，前方一片黄色，山上点缀着些许红了叶子的树。一列列黄褐色的土塬像大海中的舰队一般威严，有的台原像是古时候的将军端坐在黄土地上。

越野车驶过一个又一个隧道，把眼前的景物瞬间甩在后面，贾涛不是游客若是游客定会停车欣赏美景。不到半天，欣赏了几百里平原的秋色和黄土高原的秋色。看来还是平原好，高原的每一处景色都透漏着荒凉。

到了延安，贾涛将车开下告诉。孙刚在一旁说着方向，延安大学旁有一家羊肉面馆。孙刚让贾涛停了车，贾涛说‘孙哥，你路熟得很吗。’孙刚得意的笑了一下说‘每年都来当然熟悉啊。’贾涛想，唐虹定是每年都做羊绒衫生意孙刚才会如此轻车熟路。难怪唐虹推测柳海棠每年赚几百万，看来他做生意的时间也长了。进了馆子，孙刚点了一盘羊肚，两个小菜和羊肉面。羊肉面趁热吃了，又喝了羊肉汤，二人吃的满头大汗。孙刚让老板夹了十块饼，又买了一提矿泉水。贾涛说‘怎么夹这么多饼。’孙刚说‘后面一路除了加油就不停了，还有700多公里，当然要备好干粮。’

二人继续赶路。贾涛开着车，孙刚烟瘾极大，一根一根的抽着烟。贾涛让给他也点了一根。

到了安塞。映入眼帘的是山腰上一个与山一样大的红色腰鼓。贾涛说‘这腰鼓真壮观。’孙刚说‘再壮观也没有城市好。’他指着高速路下面的县城说‘你看这些县城都在山沟沟里，高层楼房都少得很。’

越野车继续向北，远处的高台上出现两口明黄色的油井。采油机不停歇的工作，像个巨型钢铁的手臂，不到一分钟有节奏的升一下、降一下，再升一下、再降一下。贾涛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油井。’孙刚说‘咱俩要是有一口，这辈子就啥都不用干了。’贾涛说‘就是，你看古城的房价都让油老板和煤老板炒高了。’孙刚说‘你们东方集团的大老板就有好几口油井，还有煤矿你不知道吗。’贾涛开着车说‘我才去个月，不知道。’孙刚说‘以前都说这儿穷，给个县长都不来，你看现在人肥的。’贾涛说‘不管哪里都有穷人，孙哥，资源永远掌控在少数人手里。’

过了榆林。已经是8点。榆林城市在一片灯光中。贾涛有些困了，孙刚开始驾车。孙刚说‘回的时候我领你去红石峡转转。’贾涛说‘在书上看过红石峡，摩崖石刻对吗。’孙刚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又是两个小时才到了两省交界。桥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手机震了是方君发来的：亲，开车注意安全，到了发短信。他回：马上到。到了鄂尔多斯出口手机又震了是米娜那发来的：想你了，坏蛋，到了吗？他回：亲，到了正下告诉，我也想你，回去好好收拾你。他不由得看着手机笑了一下。

孙刚说‘咋，是哪个女孩发来的，你们东方商城美女多，回头给哥介绍一个。’

贾涛说‘行。看你喜欢哪个类型的。’

孙刚说‘我喜欢小的，腿要长，腰要细，胯要大，有感觉。’

厂家的一辆奔驰越野停在出口。

二人下了车。厂家的经理和孙刚很熟，连忙上前握手。孙刚介绍‘这是我们贾总，这是吴厂长。’吴厂长双手握住贾涛的手，满脸笑容说‘贵客贵客。’

奔驰越野在前引路。丰田越野跟着。吴厂长已坐在丰田车上，说‘晚上的饭我已经安排了，房间也开好了。’贾涛说‘真麻烦您了。’吴厂长说‘孙总和我是老朋友，我们对朋友是金子般的心。’孙刚打趣道‘可要给我们贾总安排好啊。’吴厂长说‘没问题，保证叫贾总流连忘返。’

车沿着公路向前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远处是星星点点的亮光。走了半小时，进了一片灯火阑珊的院子。下了车，贾涛舒展着筋骨，啊，这是一片毡房，每个蒙古包门口都挂着灯笼，地踩上去软的像地毯。低头一看，脚下是草，厚厚的草。吴厂长笑容可掬的说‘贾总，您的脚下是大草原。’

进了蒙古包，三名美女垂手站着，都是低胸T恤和紧身牛仔裤，身材均匀，脸上洋溢着自然的微笑。吴厂长介绍‘这是我们的贵宾孙总，贾总。’两个美女赶忙打招呼，不是握手，而是亲了两人的面颊。贾涛想这是当地的风俗吧。两个男服务员抬上一整只烤全羊，羊烤的焦黄，头上拴着一根红丝带。桌上是沙葱酱、辣椒，椒盐。吴厂长端起酒碗说‘我们这的习俗是进门碗酒，我先敬两位一碗。’贾涛忙说‘厂长，我的酒量不行，还是换成酒杯吧。’他旁边坐的美女说‘贾总啊，第一碗得喝了吧。’贾涛不好意思，喝了第一碗。

又进来两个蒙古传统服饰的长者，念完祝酒词递给贾涛一把剪刀。贾涛站起来，拿着剪刀不知道干什么，有些茫然。吴厂长指着全羊头上的红丝带说‘由您剪开红丝带，是对您的最高礼遇。’这有些类似于城市的剪彩，贾涛用剪刀轻轻剪开红丝带，几个人都鼓掌。两位老者中的一位开始唱歌。

吴厂长用刀子切下肉片放进贾涛和孙刚的盘子。孙刚很自然的吃着肉、搂着美女的腰，美女一弯腰，腰上白净的肉就露出来，更显得腰纤细。孙刚的手一会在美女大腿上、一会在腰上、一会在腰下面。酒、新鲜的烤羊肉、美女身上的弹性让他兴奋。孙刚开始唱歌，吴厂长叫进来两个伴奏。一个是电贝司，一个马头琴。贾涛没有动，美女更加热情，给大家跳了一段舞，又靠在贾涛肩上，拉住贾涛的手。他小心的把手放在美女腿上，一股强大的电流冲进全身。三名美女纷纷敬酒，他的眼睛花了，孙刚的光头变成了两个、三个在眼前晃。

不知怎样进了宾馆。他只感到身体最深处的一股火焰全部喷了出来。沉醉中，自己双手在寻觅，寻觅那一处该去的地方。耸立的山峰，宽阔的平原，茂密的草原，幽静温暖的山涧，进了山涧，便是天堂。

睁开眼睛，太阳已升起。

卫生间里是刷刷的流水声，美女在洗澡。

昨晚喝的太多，头疼，晕乎乎的。他仰面看着天花板。打开手机7个未接电话，18条短信都是米娜那的。短信先是问到了没，吃饭了没？又是你干啥去了？请速回电话。有些烦，但又为她的关心而欣慰。看来她把自己当成男友了，开始想自己了。

怎么没有方君的。看来方君老公回来了。她不方便。昨夜定是和她老公缠绵一夜。他有些悲凉。

他连忙给米娜那会短信：亲，昨晚喝多了。下午给你打电话，想你了，想一分钟飞到你身边。

男人和女人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到了年龄就会恋爱，爱总是糊涂的没有原因。恋爱中的人你任何时候都思念对方，尤其是女人，几分钟看不到脑海里就会是对方。

美女洗澡出来，裹着浴巾。走到床边坐下。头发用毛巾包着盘在头上，S形的臀，两只肥大的白色的山峰让人垂涎欲滴。美女是杏仁眼，盯着他问‘贾总，您待几天啊？’

贾涛笑着说‘不知道，最多三天吧。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美女说‘我叫赵超。’

贾涛摸着她的白腿问‘你多大了？’

男人很奇怪。采野花的时候总是爱问对方的年龄、籍贯之类。这是中国男人的通病，不光是要在身体上占有、发泄，好奇心会指引着把对方的底细摸得清楚。每个采过野花的人都这样问过。

美女说‘，您多大了。’

他说‘7。你干什么不好干这个，你的年龄是上学的大好年龄啊。’

美女说‘我就是学生啊，师范学院大三。’

贾涛惊讶了‘那你出来？’

美女说‘多挣几个钱吧。我们生活成本高，学费、生活费、化妆品、手机都是开销，还要给找工作攒一点钱，没钱就找不到好工作啊。’

贾涛问‘那你们同学出来干这个很多啊。’

赵超说‘差不多的都在给自己挣钱，现在这在大学很常见。你们古城市外国语大学门口不是也有酒吧一条街，里面都是大学生陪酒。’

贾涛笑着说‘你知道古城的外院酒吧一条街。’

如果说夜总会、洗浴中心是纯粹发泄的场所，外院门口酒吧一条街则是猎奇的场合。夜总会之类享受的是生理的发泄，外院酒吧享受的是心理追逐爱情的过程。

赵超说‘吴总安排了，我会一直陪着您。’

贾涛打开她包头发的毛巾，湿漉漉的头发散在床单上。他用嘴唇贴住她的。她闭着眼，渐渐进入状态。开始搂住他的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