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在意。
刚才在饭桌上他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为的就是不想给黎雪霏施加压力,也清楚李曼的用意,所以才想着等到私底下发问。
老爷子又沉思一番,随即问道:“你跟靳氏的总裁现在是什么关系?不是我老头子多事,只是靳冷睿此人在坞城的地位极高,靳家的门槛也难进,倒不是说你配不上他,只是......”
“爷爷,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
黎雪霏看了眼大小宝,接着让老管家将他们暂时带到别处去歇息,才徐徐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是我的命.根子,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伤害,至于他们的亲生父亲是谁...其实我也没太搞明白。”说完,她不由羞愧的低下脑袋。
她确实没弄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就连靳冷睿还是被大宝黎柯涵找到的,她先前从未关注过这点。
黎老爷子声音一沉:“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搞明白?难不成除了靳冷睿之外,还有别的人?
下一刻,老爷子心里的想法就被印证了。
“爷爷,你知道靳氏还有一个叫做靳一泽的人么?以前他住在我母亲家隔壁,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没再见面了。”
听到这,黎老爷子已然猜出了几分。
黎雪霏继续道:“说来也巧,他跟靳冷睿长的也十分像,而且他们两个在那天晚上都出现在一个地方,但是根据靳冷睿的描述,那天跟他在一起的应当是云诗诗。”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老爷子急斥一句:“糊涂!”
“爷爷,我知道是我不好,可那天我的神智也不大清楚...”她也不想发生那种事,可现在追悔又有什么用?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你就不会弄个亲子鉴定?依我看,这两个小子跟靳冷睿比较像,就跟他去鉴定一下为妥。”
闻言,黎雪霏更是哭笑不得:“在看到靳一泽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要怪就只能怪靳家的基因太好,子孙后代都长一个样。
“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鉴定?这事关你未来的一辈子,哪能装糊涂。”
“爷爷,我把您当做我至亲的家人,所以才愿意卸下所有防备跟您说这些,可您知道么?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养大的孩子,我不想让他们被靳氏抢走。”
她之所不敢做亲子鉴定,无非就是怀揣着那样一个简单的希冀罢了,只要一天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大小宝跟靳家的人有关系,她就能独自拥有他们两个。
花圃拐角处,两个萌娃将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身后还隐约传来老管事的唤声。
“哥哥,你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小明好奇不已,他当然不想看着黎雪霏一人承受太多。
黎柯涵抿唇不语。
他紧紧的攥着儿童手机,最终还是拨了那个号码,让电话那头的人把他送过去的头发丢掉。
挂断电话,一身轻松。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站在妈咪身边保护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这是他当一个哥哥的自觉,也是当一个儿子的本分。
爷孙俩在花园里聊了许久,一直等到日落斜西,金色的阳光肆意挥洒下来,布上一层夺目。
刚坐上回家的车,经纪人可丽就打电话过来,说要请她吃饭,顺便为上次的事情赔礼道歉。
黎雪霏直接回绝,她不认为有什么可赔礼道歉的,更不认为有什么好见面的。
她刚要挂断电话,就听到电话里头传来急切的阻止声。
“等等!你就当做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之后一定不会再刻意为难你。如果你不原谅的我的话……靳总那边我没法交代。”
独自一人既唱了白脸,现在又来上演苦情戏,全世界都听到她委屈了。
黎雪霏依旧面不改色,没有一丝动容跟波澜:“你是去是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不欠你,也不会可怜你。”
嘟嘟嘟……
直接挂断电话,黎雪霏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位上,启动引擎,均速开车回家。
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可丽愈发阴郁的面色堪比恐怖现场,既然她不仁,她也没必要保留仁义道德。
车子缓缓驶进别墅区,还没到家门,小小明就发现了蹲在他们家门口的靳一泽。
靳一泽穿着大短裤,上面一件白色背心,脚下踩着人字拖,如果不是那张脸自带贵气,怕是会让人误以为哪里来的流浪汉。
他抬起手去遮挡刺眼的车灯,下一秒又兴奋的跳起身,快步走到那辆红色法拉利旁边,等着迎接“妻儿”。
“你蹲这做什么?想为蚊子一族贡献点精神食粮?”黎雪霏推开车门走下,又将大小宝接下车,看着脖子上被叮了好几个包的靳一泽,不由感到好笑。
这个男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根本长不大。
“爹地,你等了我们多久?”小小明仰着视线。
“不久,也就两个小时吧。”除了腿有点麻,脖子有点痒,肚子有点饿之外,似乎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黎雪霏笑出了声,走到门口去开门,一边问道:“有什么急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就是,再不济,对面就是你的房子,你还蹲这里干嘛。”
话落之际,门也被推开,她拉着大小宝走进屋子,也没管身后的靳一泽跟没跟上。
“我听说你今天回了黎家。”靳一泽赶忙跟上,有些紧张。
他又问:“你……你有没有跟爷爷说明我们的事?或者,爷爷他有没有问起我?”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两个孩子名义上的爸爸,说不定总有一天黎雪霏会接受他,跟他结婚。
“重要么?”老爷子有没有问起孩子的父亲对她来说不重要。
“当然重要!”靳一泽快步绕至她面前,又看了眼大小宝,才急切的解释,“我也是想给爷爷留个好印象不是?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
黎雪霏换下高跟鞋,不冷不淡的应了声:“你名字比人要有名的多,爷爷他自是知道你的那些风流往事,不过这些跟他老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前半句,靳一泽已经要当场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