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清瑶耳边轻声宽慰道,“清瑶,朕现在有点急事,朕现在要去处理一下,你等着朕回来。”
李岳伦起兵造反,绝对是他意想不到的事,真难以想象,前一秒还对自己俯首称臣要誓死为自己效忠的臣子,下一秒便要夺走他的江山,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难道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那么差吗。
皇帝恍惚着,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让他不知道给如何是好。
清瑶眼里有着乞求,“皇上……”
“清瑶,李岳伦造反了,朕必须去看看。”皇帝放心不下清瑶,但是自己的皇位,比清瑶更加重要。
清瑶也是诧异万分,“怎么,怎么回事,怎么,怎么会这样……”清瑶挣扎着要起来,“皇上,快去看看,臣妾自己可以的。”
皇帝点点头,“好。”
转身没走几步,却再次听到清瑶凄厉的声音,叫的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不寒而栗。
“清瑶……”皇帝左右为难,他多么希望有个人可以在身边,但是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都不在他的身边。
李楚歌……他已经被他逼走了。
徐文正……今早上就没见过他的人影,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皇帝深吸一口气,正要往外走,却看到李岳伦带着大批的侍卫过来,“皇上,想去哪儿?”
皇帝看到李岳伦这副模样,顿时了然,真的相信了李岳伦的背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背叛,皇帝的心里竟然没有太大的感觉。
“李岳伦,你好大的胆子——”皇帝怒视李岳伦,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岳伦不怒反笑,“皇上,这江山到底还是要留给有能力的人,譬如我。”
皇帝正想再说些什么,早有人上前架住了皇帝,皇帝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怎么,怎么回事。”全身觉得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皇上何必惊讶,不过是骆骅在你茶里下了点药罢了。”李岳伦笑的更欢。
清瑶凄厉的叫喊声从内屋传来,让人胆寒。
“哟,瑶妃娘娘还没有生完孩子呢,臣还想着让瑶妃娘娘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的,没想到倒是早来了一步。”李岳伦擦过李岳伦的身边,就要往里屋走去。
“你不能去。”那是他的女人,那是他的孩子,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护不了。他这个皇帝,怎么会做的这么窝囊。
“不能进去吗?”李岳伦斜了他一眼,“不能进去,我倒是更加想要进去了。”
皇帝见他就要往里屋去,清瑶的叫喊声再一次侵袭着他的耳膜,皇帝挣扎着,眼睛猩红,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是输了,他第一次恨这么没用的自己,这个无能的自己。
侍卫立马架住了皇帝,虽然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如今,他只是一个阶下囚,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李岳伦的脚步已经跨进了里屋的门槛,皇帝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湮灭殆尽,他越是生气,李岳伦便越高兴,“怎么办,我真的迫不及待要看看,你的孩子,到底是长得什么模样。”
他若是进去,大人和孩子,还有活的希望嘛。
“住手,住手——”皇帝的声音嘶哑,如受了伤的狮子,想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被摧毁,被践踏。
清瑶,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子,他一辈子想要守护的女子,此时此刻,就要因为他而被别人玷污,甚至很可能会因此失去性命。
李岳伦狡黠的带着残忍的微笑,划过脸上。
“不——”皇帝大声喊道,几乎要震碎旁人的耳膜。
“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穿过混乱的声音,钻进了李岳伦的耳朵里,李岳伦心里一紧,是孙敬媛。
一袭白衣翩翩而至,仿佛九天玄女下凡,轻纱覆面,发丝随风飞扬,成为最美丽的风景。
李岳伦见到了自己的女神,立马奔到了孙敬媛的身边,“主子。”
皇帝诧异地看着出现的女子,她的风姿竟然像极了某个人,却有些模糊,“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在意你的处境就好了。”梁景妍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纵然穿着龙袍,但是他的身姿是那么卑微,原来他当真没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为他卖命的人。
皇帝隐隐觉得他是认识她的,她的眸子里的妩媚,让他想到了孙敬媛,但是这双眼睛,却跟孙敬媛是不一样的,“你到底是谁?”
“皇上,你记性还真差,连自己的皇后都认不出来了?”李岳伦冷哼道,“不过你不要这个皇后了,确实是你咎由自取。”
他是在说孙敬媛吗。
皇帝诧异地看着梁景妍,好半晌才摇摇头,“她不是孙敬媛,她绝对不是,孙敬媛不会这么冷静的,她不可能是孙敬媛。”
此话一出,李岳伦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什么叫不是孙敬媛,如果皇帝都觉得她不是孙敬媛,那她到底是谁,“你——”
梁景妍侧过脸去,墨言从外面进来,在梁景妍跟前跪了跪,“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明国的皇帝,想要见主子。”
“你,你不是——”李岳伦认出了墨言,“你不是,你又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不是孙敬媛,那么孙敬媛在哪里,如果她不是孙敬媛,那么他这场谋乱,又代表了什么?
他,难道跌进了别人的陷阱,还浑然不觉,以为推他进去的人,都是好人。
“你,你是周景妍——”皇帝终于认出了那双眼睛,那双虽然妩媚却是那么冷静得,清澈的眼睛,让人见了一面便难以忘怀,“不可能,你不是,早就死了。”
梁景妍见他认出了自己,也不再隐瞒,拉下了白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真是拖了皇兄的福,臣妹还没死,皇兄还没死呢,臣妹怎么能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