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为何不给我一次机会。”明风大声喊道,“求大人也给我一次机会。”
李楚歌转过脸去,挥了挥手,明风立马被带了下去。
“大人,要不要给明风一次机会?”他自然知道明风的归处,“大人,明风他......”
“你记住,我跟你只是演戏。”李楚歌瞬间打断他,“你记住这点便可。”
明风被带下去了,梁景妍心里忽然为明风的性命忧虑,因为刚才李楚歌的话,原来面对背叛者,他也是这么毫不留情,不管对方是跟自己有多少的牵绊,凡是背叛,都无法容忍。
背叛......
梁景妍忽然觉得李楚歌到底也是个冷酷的人,当机立断,不说感情,不论是非,一旦被判决,等待的便是死刑。
与孙敬媛和李楚歌比,自己到底还是个善良的人,善良到不会轻易去要一个人的性命。
跟他们相比,她果然差得远了,不够狠,不够无情,所以才会白白被人欺负,死的凄凉。
孙敬媛说她事情不发生是不会相信的,原来她果然是这样的人。
“在想什么?”福靖康走到她身边,看她目光呆滞,似乎受到了惊吓。
梁景妍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觉得自己很没用罢了。”
“丞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自有自己的主张和办事原则,倒是你,不要多想。”以福靖康对梁景妍的了解,她定是在多想了。
梁景妍点了点头,“没事,我没什么。”
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就是少了一个人罢了,所有的人各司其职,丝毫没有因为明风的事而有波澜。
梁景妍心里却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到了李楚歌的帐篷前,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大人,奴婢姝儿求见。”
听到一声“进来”,梁景妍这才进了帐篷,帐篷里点着灯,微弱的灯光照在李楚歌的脸上,带起一股朦胧美。李楚歌正在唯一一张桌子上,手中持笔,在写着什么。
“大人,奴婢来此是......”
“明日大部队到了,咱们便不急着要回去了,这里的事情太多了,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我既然身为丞相,自然要留下来,共患难。”李楚歌打断她,“我这么跟你说,倒是希望你有个要在这里再多呆几天的准备。”
梁景妍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又被咽了回去,“好,奴婢知道了。”
内奸抓到了,所以李楚歌也不急着要走了吧。
“你有事?”李楚歌将目光从桌子上的纸移到了梁景妍的脸上,见她眼神闪烁,放下了笔,“有什么便说吧。”
“大人,奴婢想求大人。”梁景妍立马跪倒在地上,“大人,奴婢此生的心愿便是要把孙敬媛和徐文正拉下来,请大人一定要帮奴婢。”
李楚歌端起桌子上早已冷掉的茶喝了一口,“你对本相隐瞒了多少事?”
“奴婢跟孙敬媛和徐文正有不共戴天之仇。”梁景妍提到那两人眼里便含满了泪水,仇恨让她的身躯不住地颤抖,脑海里回想起前世死前的种种,“我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代价。”
她的恨意让他微微一怔,其他不需要多说,光是她眼里的愤怒便让李楚歌深信,她跟孙敬媛和徐文正有着极大的仇恨,恨到为了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
“梁景真要本相帮忙,需要证明她的能力。”李楚歌眯起眼睛盯着梁景妍,“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给本相看的。”
“倘若奴婢可以将徐文正的心腹拉下来,大人是不是可以相信。”徐文正之前曾经跟自己说过,他最是信赖吏部的秦观,倘若秦观出了事,徐文正就等于被砍断了右手。
李楚歌的手撑着椅子,“你要本相给你多少时日,十天?”
“徐文正想到借处理水患要除掉大人,那大人为何不以牙还牙,奴婢听说秦观出自阳城,倘若大人上奏皇上,秦观身为阳城人,必定会来。”梁景妍心里思忖着,如实说来。
李楚歌沉思着,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帐篷外传来呼呼的风声,梁景妍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怎么非秦观不可?”李楚歌虽然心里有数,但是还是想要看看梁景妍怎么说。
“灾情已经被控制住,徐文正必定会要分一杯羹,秦观这人最是喜欢出头,既然吃了一颗定心丸,秦观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大人上奏皇上还需要物资,秦观,手到擒来。”梁景妍敢笃定。
李楚歌提笔便写了什么,“本相知道了,倘若秦观一除,本相自然信你。”
“为了向大人证明奴婢的能力,秦观,让奴婢亲自取他人头,献给大人。”梁景妍的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地狱的使者,狠绝而无情。
李楚歌扫了她一眼,如飓风一般横扫梁景妍,却让她的心里更加坚定。
“别硬撑,一口气吃个胖子,你还吃不来。”
“既然我说得出,一定做得到。”梁景妍深吸了一口气,“大人就只管收奴婢的礼物便是。”
她的眼里带着异常坚定的目光,眉宇之间的妩媚难寻,取而代之的是英挺之气,眸子里那不甘于命运的魂魄,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信任感,她说得出,便做得到。
李楚歌上奏了朝廷,朝廷很快有了回应,会派阳城人秦观亲自运送物资。
李楚歌得到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意外的则是梁景妍带走了他的几个侍卫,亲自去抓秦观。
秦观被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他还在小解,被抓到的时候很是狼狈,赵凡将他生擒,抛了一把刀子给梁景妍。
梁景妍看着手中的刀子,忽然就胆怯了起来,亲自杀一个人,是她最大的底线,她不曾害人,此时此刻她竟然要杀一个人。
这是对她最大的考验。
秦观看着那蒙着脸的,赫然是一个女子,手中拿着刀子,一步步往他走近,脸上不由现出一丝慌乱来,“你们要做什么,要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