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索青芜!
宁韵瑶从踏出索青芜的房门之时起,嘴里就开始不断诅咒起来。
她是何其聪明之人,索青芜的那些小把戏又哪里能逃得过她这双眼睛。
哼,说什么让我回去好好等着。我看她根本就是想赖掉我与她之间的约定!
宁韵瑶的心情很不美好,而被关在房间里的宁秋月的心情也很不好。
“屋子里也不知道留点吃的给我,就一壶热茶而已。这玩意儿也喝不饱呀,而且喝多了还容易小解。”宁秋月单手衬着自己的下巴,两只眼睛呆滞的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
也不知道这个宁韵瑶去哪里了?还不回来。
她百无聊赖的想着,窗外传来了一阵异响。
以为又是谁要突然的闯进来,吓得她赶紧冲到了床上,将被子严严实实的盖着,又开始继续装病。
“哎哟——哎哟——”
喊了半天的疼后,也不见有任何人进来。
这时候纸糊的窗户又开始“咔咔咔”的响了起来。
真奇怪,这到底是谁在外面呀。
没事捣鼓别人的窗户做什么?烦不烦呀。
宁秋月心想,谁这么没礼貌,有事不知道在外面喊一声吗?或者你从正门进来也行啊。
她实在忍不住,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的走到窗户边。
半眯着一只眼望外探着。
可因为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她也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一团在窗户外跳来跳去,其他的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这小小的一团黑色会是什么呢?一个人的头?那也太小了点。”
就在她自言自语之际,窗户外的那个黑团突然朝她发起了攻击。
“咔”窗户纸被捅破了。
宁秋月刚准备生气,结果透过被捅破的窗户纸看到外面有一只受伤了的小鸟。
小鸟的品种看上去像是鹦鹉一类的,可翅膀好像是受伤了。所以飞不起来,只能在窗沿边扑闪着。
“哎呀,真可怜。”
面对小动物,宁秋月向来是最有爱心的。
如果古代也有爱护动物协会的话,她一定第一个报名参加。
“伤成这样,一定要救救它才行,否则说不定这只鹦鹉会嗝屁的。但是,我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出来救她的话,又会遇上黄秀女。若是因为这样而穿帮了,宁韵瑶非被气死不可。不行,不行,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这可难住宁秋月了,一方面她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鹦鹉在痛苦中挣扎,另一方面她又担心因此而破坏了宁韵瑶的机会。
两头为难的她,只能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憋屈,真是憋屈死了。
“咦,对了。要不干脆把窗户全捅坏算了。这样自己就可以伸手抓住鹦鹉了,先把鹦鹉抓进房间来再说呗。反正窗户坏了还可以再修的嘛。”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十分高兴,果然只要肯动脑子,办法总比困难多。
说干就干,从身旁找来一把剪刀就准备开始对窗户动大手术。
正在此时,窗户外传来了两个说话的声音。
两个都是女性的声音。
一个说:“哎呀,快看,娘娘的鹦鹉跑到这里来了。”
另一个说:“还真是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终于找到它了。要是它真丢了,娘娘又该那我们出气了。”
“是呀,咱们快把它带回去吧。”
“等一下,你看它是不是受伤了呀。好像是翅膀受伤了……”
“嗯,看上去是受伤了。不过没事,带回去再想办法找人来治它吧。”
两人齐心协力,终于把鹦鹉又重新关进了笼子里。随后就扬长而去了。
宁秋月躲在墙角处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鹦鹉究竟是哪一宫娘娘的。算了,反正已经得救了,也不需要自己再操心了。
于是,她又继续回归到百无聊赖的状态。不同的是,这一次窗户还坏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想不到她居然敢对我耍小心思,哼!看我怎么对付你。”宁韵瑶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宁秋月一看她这阵仗不对劲,立马对她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出头。”
宁韵瑶瞪她一眼,吼道:“你怎么坐在这里了?我不是让你躺在床上装病吗?你看看你,还把窗户弄坏了!”
宁秋月:“我……”
宁秋月瞬间被怼得无话可说。
但是她好冤枉啊,这窗户也不是她弄坏的呀。如果我说是被一只鹦鹉弄坏的,她能相信吗?哎,算了,还是不说了吧。她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那个,窗户的事情我马上帮你修好。放心,只是破了一个小小的洞而已,修起来很容易的。”
“谁说要你修了?我费尽心思把你救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替我修窗户的!”宁韵瑶简直算得上歇斯底里了。
宁秋月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吃了火药回来,这究竟是被什么人给气了?
“韵瑶,要不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万一,我能帮得上你的忙呢?”
“你帮我?呵呵呵,真好笑。你能帮我争取到侍寝的机会吗?你能让皇上翻我的牌子吗?你能让皇上封我常在、嫔位、妃位吗?”
宁韵瑶这连珠炮似的一大串,听得宁秋月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
你才多大岁数呀,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居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侍寝!
啧啧啧,这一点宁秋月可是不赞同啊。
但她不赞同也没办法,毕竟她也控制不了宁韵瑶的思想。
宁韵瑶越说越气,直接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地上掷了出去。
“砰”的一声。
茶杯碎成了四五瓣。
黄绣在外面听到屋内的争吵声与茶杯摔碎的声音,立马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秋月与宁韵瑶这才感到不妙。
糟糕!
这个黄绣又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