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青芜干的好事,连她哥索青图都已经知道了。
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在礼部翘了半天的工,非要进宫找索青芜问个清楚不可。
“哥,你来了?”索青芜正在碧喜的服侍下学习如何修剪盆栽的枝丫。
也是她进宫后要学习的众多技能之一,学好了这一项本事以后便有更多的机会讨得皇后的欢心了。
“嗯,来了。”索青图闷闷的回了一声。
见碧喜在场,自己不好发作。
便用眼色示意碧喜先出去。
碧喜巴不得去找别的宫女们扯闲天呢,便把剪刀往索青芜手中一放。“小主,您慢慢修剪着,我出去了。”
索青芜最反感碧喜像村里那些吃饱了饭整天没事做的长舌妇一样到处找人聊闲天,这皇宫又不是她们索府,想聊什么就聊什么。祸从口出,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有心人听去了,不光碧喜会完蛋,牵扯着她这个主子也会完蛋。
“不准去和其他宫女嚼舌头子。”
“奴婢没有……”
“哎……”索青芜接过剪刀叹气摇头,“整天就爱到处玩,哪里还有点丫鬟的样。”
索青图嘴里嘀咕:“你还不是没有一个做妹妹的样。”
索青芜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二哥,你在说什么呢?哟,今天怎么空着手来看我呢?爹没让你带点什么东西来吗?”
“你还想要东西,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你说,你怎么把宁秋月姑娘给弄到冷宫里去了?”
索青芜:“这……”
索青芜感到很是意外,她二哥为什么要对这件事如此在意呢?宁秋月跟他有什么关系?
索青芜问道:“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索青图拍着桌子气吼吼道:“爹不是告诉过你该怎么做吗?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你别告诉我不知道我打算娶宁秋月为妻这件事。”
“啊?娶她?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索青芜震惊了,宁秋月什么时候变成她的未来嫂子了?这分明不科学嘛。
“你又装,从小到大,你犯了错总爱装无辜,所以每次爹都不会责罚你,而是责罚我。”索青图的心中这一团火气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爹从宫里回来之后明明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你妹妹会配合皇后将宁秋月赐婚给你,你这个小子从今往后必须将心思全放在升官发财上面,不准再与房云鹤出入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他爹的话仿佛仍犹在耳,结果人却被她们给搞到冷宫里去了。
这还怎么娶?
“小妹,你是不是故意跟你二哥过不去?”
索青芜赶紧摇头,“不是的,二哥。这件事全是一场误会。”
她安抚着索青图,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再三叮嘱他一定要保守秘密。
可这样一说,索青图就更加担心了。
“什么?秋月姑娘月事来了?可是她还……哎呀,她可怎么办呢?”
一个大男人,仿佛对那方面的事情比小姑娘还精通似的。“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她。给她带点棉布条和生姜红糖,要不再带几床棉被吧,夜里冷,别冻着了。”
索青芜嘟了嘟嘴,看他二哥这架势,估计是娶定宁秋月了。
“你一个大男人去冷宫给一个小姑娘送这些东西,恐怕不妥吧……要不这样吧,二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也省得别人说你闲话。”
索青图朝他小妹一瞪眼,“你当然得和我一起去了,不仅要带上这些东西去,而且你还要向她道歉。”
“道歉?我给她道歉?”索青芜尖叫了一声。
门口的碧喜探了一个头进来,“小主,你怎么了?剪到手指了吗?”
“没有!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索青芜恶狠狠的回到。
索青图插嘴道:“人家碧喜是关心你,你看看你,凡事总不往好处想。”
“呵,二哥你倒是很会教育人呢。那你为什么凡事不往好处想,动不动就冤枉我呢?另外,我不能给宁秋月道歉。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如今她还把我当成好姐妹呢。”
“行吧,不道歉就不道歉。但你一定要对人家好点,她以后可是你的二嫂子呢。”
索青芜朝他翻起一个白眼,“说得好像人家已经同意嫁给你了一样。”
冷宫。
想要教会春樱与自己下五子棋实在太难了。
春樱目前的智力水平基本上跟五六岁的小孩子差不多,不仅注意力无法集中,而且五分钟前说过的话,五分钟后就忘记了。
“算了,算了,就让我在这里无聊死吧。”宁秋月坐在院子里,目光呆呆的望着地上没吃完的红薯。
早饭算是解决了,午饭呢?
也不知道这冷宫里就餐的规矩是怎样的。
会不会是……
宁秋月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场景。好像一到饭点,就会有几个太监抬着装米粥和剩菜的木桶来给她们派发食物。
大家按照秩序排队,人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碗,轮到自己了,就将碗往上一递,太监们便从木桶里舀一瓢米粥到碗里,在舀一些菜在碗里。
咦,感觉像是在喂猪一样。
宁秋月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来。
但现在不是穷讲究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先活下来才是王道。
于是她决定先去排队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若是勉强还能吃得下去,她就打一些回来和春樱一起吃。若是实在如同猪食一样,那就干脆回来继续烤红薯吃。挨过一天,算一天。
回头对春樱叮嘱道:“我现在去打饭了,春樱,你就在屋里哪里都别去。”
春樱对着她傻傻一笑,“娘娘,让奴婢来伺候您……”
哎,可怜的春樱。
宁秋月摇了摇头,为了防止春樱乱跑,她默默的将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