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虽然不好看,但是完全按照兑换出来的材料清单所做,味道还是不错的,这几块是方瑶上次没有吃完的,此时都已经有些软了,掉落的饼干碎洒了一桌子。
方瑶心里正盘算着如何与陈黔套近乎,他却开了口,“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见他眼神一直盯着那小曲奇,方瑶觉得此人身上的气质,还真的是与这小饼干不符呢,她压着情绪走近他身侧,做派极低,摆明了是在认错。
“王爷,这是西域进贡的零嘴儿,名叫曲奇小饼干,您若是想吃,妾身下次给你做呀。”
讨好的话还未说完,陈黔却忽然将那饼干捏得粉碎,拍在了桌上,“本王是在问你,这么晚了,那哪儿了!”
他忽然严厉起来的口气让方瑶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贪玩晚回家,被舅母斥责的时候,陈黔此时不光怨念深重,竟然还有蹂躏倾向。
方瑶下意识往一旁挪了挪,抬眼去看站在一旁的冷剑,他肯定已经将自己伪装出宫的时候告诉了陈黔,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生气。
捏着衣角,方瑶学着其他女人努力讨好的样子,“王爷,妾身不过是嫌屋里闷,出去转转嘛,妾身…妾身是回娘家了。”
“前几日才回门,”陈黔终于抬眼看她,眼神恨不得将她看透看穿,“你对那地方根本毫无留恋,骗本王,你不会愿意受罚的吧。”
方瑶心里咯噔一声,特么的!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竟然还想罚我!
脑中这么想着,忽然耳畔出现一丝提示声。
【系统提示:讨好他】
方瑶按住脾气,好声好气的低头认错,“妾身出门去买胭脂了。”
“这些还不够?”陈黔大手一挥,直指梳妆台上,罗列得琳琅满目的胭脂,方瑶对化妆这个事情有着执着的追求,特别是古代如此不发达的地方,她的备选就异常的多了。
方瑶心虚的笑,还未回嘴,陈黔已经站了起来。
“买胭脂用得着出宫?扮成男人的样子,说,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见他真的来了脾气,方瑶被他的语气刺痛,还未来得及反抗,手腕已经被他捏住,看样子,他是不问出个结果不罢休了。
方瑶下意识去看一旁的冷剑,他大约是明白了方瑶觉得丢人的心思,默不作声的告退了。
屋内一下子只剩下二人,手腕处的钳制仍然紧紧的,回想起白日里陈黔毫不犹豫跟人离开的身影,方瑶一下子来了脾气,“不是说好了和离?那我去何处关你什么事,又不是真的夫妻。”
她这一句话,用来讽刺陈黔的不忠,言外之意便是你都可以跟晋阳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去何处寻欢作乐又与你何干。
陈黔眼底有深深的愤怒,但方瑶看得出来,他在极力隐忍。
“不是真正的夫妻,”他点点头,“好,看来你需要一些管教。”
不是吻,是近乎撕咬的掠夺,方瑶整个人被他抵在圆桌边缘,手腕紧紧压制在桌面之上,高大的身影整个压过来,桌上果盘顿时被扫落。
“走开!”方瑶屈辱的抵抗,将头拼命的往两边摇晃,整个身子也在他的压制下挣扎。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庞一侧,陈黔看到了方瑶眼底的反感。
松手,继而却被方瑶大力的一巴掌打懵。
她眼底有氤氲的雾气,“卑鄙!”
是的,说好和离,却莫名其妙的被她一句不是真正的夫妻刺痛了心窝,所以做出了这样失控的事情。
“抱歉,”陈黔烦闷的坐下,薄唇上还留着她淡淡的香味。
有一丝腥甜扫上味蕾,方瑶呸了一声,将被他咬破的嘴皮上的血擦掉了。
“不必,”方瑶心里慌乱如麻,屈辱之余更多的是愤恨,他根本将她当做一个占有物,空有一个名分,却与情感无关。
屋内一下子静下来,陈黔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和衣躺回自己床上去了。
方瑶站在原处僵了一会儿,犹豫了很久,将灯盏吹灭,又对着那黑暗中的沉寂站了一会儿,开始出言解释,“出于一些原因,我需要钱,以后我会经常外出,钱怎么来的不用你管,以后我要如何,你也别管了。”
言罢,方瑶推门出去了,眼见着自己怎么也上不去的好感度逐渐翻红,她觉得讨好陈黔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再诱人的奖励也太难了。
周身一下子安静下来,陈黔睁着眼睛卧在黑暗里,他只觉得太冷了,炭火盆内的黑灰是熄灭的,床榻之上也十分冰凉,陈黔久久没有入眠。
在外头晃了一会儿,方瑶满脑子都是那个仓促而带着痛感的吻,下唇被他咬破了皮,方瑶只要轻舔一下便有些刺痛。
她负气的捶了一拳石柱,朝西厢房去了。
屋内,清欢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灯盏已经灭了,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隔壁床的大双已经安然入眠,偶尔还传来一阵刺耳的磨牙声。
噔噔噔,有人在敲门,清欢就这月光看见门外之人的影子是个女子,她低声应了句,“谁呀?”
“是我。”
“小姐?”清欢挣开被子,匆促下床,又趿了金莲鞋下床,挞拉着开门。
“小姐您怎么来了,”见方瑶缩着身子搓着手,清欢立刻让方瑶进来,又立刻将门关上。
方瑶苦涩一笑,给自己的手呵气取暖,“王爷生气了呗。”
见她如此,清欢反而笑了,转身去将屋内备用的炭火盘点上,“谁让小姐您乱跑。”
言罢,清欢下意识去看一旁仍然呼声不断的大双,又看了看方瑶,“咳,小姐,您在宫里乱跑也就罢了,下次还是记得早些回来,晚了难免王爷会担心。”
床上之人似乎是毫无意识的转了个身,脸朝墙壁去了,呼声继续。
方瑶皱着眉摇了摇头,语气却是轻快,“王爷最近也不知是怎了,老爱吃醋。”
清欢之前在尚书府时便经常陪着方瑶睡,两人同睡一床已然习惯,但屋中还有另外一人,二人说话便有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