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我什么都给了你，对你毫无保留地信任付出，你现在来和我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要划清界限？”方瑶不明白，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

陈黔紧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若不是之前偶然听到她对陈福说的那番话，他一定会相信她，把她揉进怀中好好安抚，告诉她自己永远都离不开她。

对陈黔来说，方瑶的滋味是甜的，在他上瘾之后，猛地发现，那居然是蚀骨的毒药。

这时候他想要戒掉，却发现，离了她，比死更加难受。

可他的尊严命令他挺直脊梁，不准对一个女人摇尾乞怜，以求得到她的爱。

他的身份与地位，而带来的与生俱来的骄傲，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他爱她，但不可能卑微。

见陈黔如此作态，方瑶的心凉了一半，今天他可以喜怒无常地搞这么一出，以后若是自己成了他后宫中的一员，岂不是要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个宫斗剧里面的后妃一样，整天去揣测他的意思，与他的其他女人争风吃醋，一个不留神或许还会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不，就算她再爱这个男人，也不会如此作践自己！

方瑶眯了眯眼睛，如果陈黔这时候在看她，就会发现，这是她每次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都会有的一个小动作。

走到陈黔面前，方瑶仔细看着他的侧脸，这个男人高大、挺拔，容貌英俊中带着些阴柔的美感，却没有丝毫女气。

毋庸置疑，她爱着这个男人，而且一直都以嫁给他作为他们之间这段关系的一个结局。

直到她意识到，这里不同于现代，一般男子也会有几个妾室，更何况皇帝。

若是他当了皇帝，那么，自己就不会再是他唯一的女人，关于这一点，方瑶怎么也没办法接受。

不是对他的爱不够深，在这世间，不是一腔火热的爱情终究能得到圆满的结局，而在她的人生里，爱情虽然有着不小的意义，但也并不是全部。

离了陈黔，方瑶可能会伤心，可能会难过，可能会午夜梦回的时候，恍惚见到他的身影。

但她绝对不会死。

“陈黔，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那就再好不过了。”方瑶异常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里没有想象之中的轻松。

“嗯。”陈黔用尽全部力气，才发出一个音节，他自虐般地用指甲划破手心，鲜血滴落。

手心里的痛楚好歹让他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心脏没有那么难过了，他终于看向方瑶，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眼底却全是悲伤。

“你开心了？同喜同喜，恭喜我重获单身。”方瑶故作洒脱地也扬起了一个微笑，“哦，你应该不知道单身是什么意思，不过没关系，这影响不了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不然她一定会发现陈黔的笑容太过苍白，一定会发现他指缝中的斑斑血迹。

“对了，既然你那么不想让人误会什么，那我以后也不会住在你给我安排的宅子里了，我自己找地方去住，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了。”方瑶故作洒脱地笑了笑，转身要走，她不敢再多做停留，在转身背对着陈黔的那一刹那，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溢出眼眶。

“不行！”陈黔终于受不了了，一想到方瑶会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过着没有自己参与的生活，甚至有可能会去和那个叫周即墨的小白脸在一起，他的愤怒成倍增长，马上盖过了理智。

听到他霸道的回答，方瑶刚想呛他两句，身后传来一股大力，下一刻，她被强行摔在床上。

“你发什么疯？”方瑶只觉得老腰一疼，刚想反抗，陈黔却解下腰带，把她的双手绑在头顶上。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以至于方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来得及向系统求助。

陈黔看到了方瑶的眼泪，嗤笑一声：“我早就听到你和陈福的对话了，你现在这副样子，演给谁看？”

方瑶一惊，终于明白了陈黔如此反常的原因，敢情陈福来找自己的时候，陈黔躲在外面偷听！

这下，方瑶更加生气了，她不知道陈黔只听到了最后自己说的话，以为陈福来和自己说什么入后宫的事情，是陈黔授意的，心终于彻底凉了下来。

“放开我，我们好聚好散。”手腕上的腰带系得很紧，以方瑶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陈黔眼底一暗，欺骗了他的感情就想好聚好散，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欺身而上，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眼中的情绪方瑶似曾相识。

磁拉一声，方瑶的衣服被粗暴地撕扯开，陈黔毫不怜惜地握住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丰腴，疼得她惊呼一声。

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她居然忘了，这才是他的本性。

“靠，放开老娘，你个混蛋、禽兽！草泥马！”方瑶慌了，口不择言地骂道。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待遇，脑子一片混乱，也想不出摆脱目前困境的办法。

“你全身上下哪一块地方没被我看过，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陈黔沉闷的声音中带着戏谑，侮辱的言语从他口中吐出，“我敢肯定，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

这个姿势让方瑶格外难受，她扭动着腰，想稍微好过一些。

“你是在邀请我？这就迫不及待了吗？”陈黔嘴里说着羞辱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拿过软垫，垫在方瑶腰下。

“滚开！”方瑶一脚踹过去，被陈黔眼疾手快地捉住脚踝。

“看来还是欠收拾。”陈黔掏出自己的东西，直接拉开她的双腿，语气理所当然得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把你做得下不来床，看你怎么离开。”

方瑶咬紧牙关，已经准备好承受接下来的疼痛了，没想到陈黔嘴上不留情，动作却是十分温柔，虽然比以往激烈了些，但也极力控制着，避免伤害到她。

“唔……你慢点……”被男人腾空抱起，方瑶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双手还被绑缚着，只觉得自己仿佛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