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悬案告一段落,陈黔回了京城,而方瑶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却没有与陈黔一同回去。
原因就是,系统层层筛选出的需要帮助的人,就在这清水县中。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名叫钟情,是万花楼的头牌,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她再过几日就要年满十六,万花楼的老鸨打算在她十六岁生辰那天,公开拍卖她的初夜。玩家需要获得目标人物的足够好感,并将她从危难中救出,得到最真挚最纯粹的感激之情。]
方瑶在清水县干脆造了个假身份,成了县衙里的师爷,行事也更加方便一些。只不过这样一来,县官每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终日。
系统自从那日晚上显现出虚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与方瑶交流也是以对话框的形式。
看到系统对目标人物的介绍之后,方瑶想道,反正自己那么有钱,直接给这姑娘赎身,然后给她一笔银子去安家立业,或者帮她置办房产,再找个老实的男人入赘,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感受到方瑶的想法,系统又弹出提示框。
[系统提示:建议玩家兑换钟情生平。]
“兑换兑换。”方瑶金币茫茫多,也不在乎兑换什么。
[系统提示:玩家方瑶兑换《钟情生平记事》一本,扣除10000金,消耗100爱情值]
“你怎么不去抢?”饶是方瑶财大气粗,也不禁被这价钱给惊了一下。
看着手里这本薄薄的本子,方瑶翻了几下,发现这本《钟情生平记事》,只有一小半写着字,后面近乎二分之一都是白纸。
系统这是要上天吗?方瑶翻了个白眼,她金币确实数都数不清,可爱情值只有几千,照这样一次一百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完成从富有到贫穷的蜕变。
不过自从陈黔彻底爱上自己后,爱情值获得起来也容易,方瑶不再纠结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翻开本子看了起来。
上面的内容和话本差不多,只是方瑶知道,这里面记载着的,全都是那个叫做钟情的少女,所经历过的事情。
方瑶就这么翻看着,一下午过去,也不觉得无聊。
看到老鸨告诉钟情,她要在十六岁生辰那天拍卖初夜,钟情心如死灰,决心在生辰那天自杀,也不要被玷污时,行云流水般的文字戛然而止,往后的页面全是空白。
看来钟情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而且阅读完本子之后,方瑶才知道系统让自己兑换这个的用意。
因为从里面可以看出,钟情被渣男伤害后,性格变得敏感多疑,如果自己莫名其妙过去给她赎身,对她好,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激,而是会怀疑,自己对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钟情出生在一个穷苦的人家,那户人家重男轻女,为了养活唯一的儿子,把钟情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再把她卖进青楼。
在青楼里,钟情尝尽了人间百态,在挨了不知道多少次毒打,被关在柴房里忍过多少次饥饿后,她终于学会了屈服,学会了笑脸迎人。
她极力讨好老鸨,又因为她的倾国之姿,让老鸨觉得她能够创造更多价值,所以一直没让她接客。
几年过去,她也攒下了不少银票,想给自己赎身,然后她碰到一个进京赶考路过清水县的书生,书生一穷二白,却精通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他看向钟情的眼中并没有其他男人那种恶心的神情,钟情被他迷去了心神,书生向她承诺,等自己高中,一定会回来娶她为妻。
钟情看出书生没有多少银子,便把自己打算赎身的钱给他当盘缠,她想着,反正书生回来会给她赎身,会娶她,那这些首饰钱财也派不上用场了。
结果书生一去不回,过了一段时间,钟情才打听到他的消息,原来书生衣锦还乡,娶了知县老爷家的千金,早就把她抛到了脑后。
再加上老鸨逼迫她拍卖初夜,她之前想要拿来赎身的银子都给了那书生,这时自然是一筹莫展,想不出半点办法来,只能任人摆布。
这时候,她想到了死。
看完钟情的经历,方瑶想起平阳村的林冰清,不禁感叹,同样是举人,一个好人到了极点,另一个却是个渣男,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钟情这姑娘也是可怜,从小就受苦,被卖到青楼后的一段时间更是黑暗,终于攒够了可以赎身的银子,要柳暗花明的时候,却被狼心狗肺的渣男骗光了钱财,更是欺骗了感情。
根据了解到的,钟情现在还在万花楼,方瑶不再耽搁,当晚就换了一身贵公子的衣裳去了万花楼。
清水县离京城不算远,只需要一日的路程,是以,清水县也比一般的小县城繁荣得多,光是供人寻欢作乐的青楼楚馆,大大小小就有好几家。
在钟情成为花魁之前,万花楼在众多同行中,也只是个不出名的小青楼,可自从钟情十一岁被卖到这里,过了两年长开了一些,成了头牌之后为万花楼吸引了不少客人,才使得万花楼一跃成为与群玉院并驾齐驱的两大青楼之一。
不过钟情的影响力,也只限于清水县而已,不然钟情怎么可能区区几年就攒够赎身的钱。
方瑶穿着贵气,走进万花楼,老鸨也没有特别热切地迎上来,这几年她已经见惯了为了钟情而来的公子哥和富商,甚至连县官都来过两次,她的眼界自然也水涨船高。
“我想见见钟情姑娘。”方瑶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手里。
“这……”老鸨一脸难色,“钟情姑娘从来不单独见客,我们万花楼的凤仙和水仙姿色也不差,公子您看……”
方瑶眯了眯眼睛,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老鸨见状早就想收下了,可这次却不行。
“公子,实话跟您说了吧,衙门里的王捕头刚才来过,说是要听我们家钟情姑娘唱曲儿,不是奴家不给公子行这个方便。”老鸨说着,直勾勾地盯着银票,面露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