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焦急的用手去抬那巨石,可费了吃奶的劲儿,巨石仍然屹立不动,她伸腿踹了那石门一脚,瘫坐在地上,“他奶奶的,难不成我堂堂一黄花大闺女,还未婚嫁,今儿就要死在此处。”
眼前不断闪过一些人的脸,清欢,太子,晋阳公主,方雪,沈落雪,还有…陈黔,她忽然开始留恋起那段还没开始的一纸婚约起来。
也许是到了这种时候,人才会觉得生死的可贵。
方瑶灵机一动,既然石门能从外面打开,那证明门内一定还有机关!
她忽然又得了力气,站起来将指尖的蓝火重新燃起来,她现在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人,打开神识就可以看见,系统的金币栏后面,五位数的余额让她不得不重视起自己的生命来,她现在可是正宗的人民币玩家,这些NPC,休想就这么把她灭了。
随手摸索了一阵,方瑶在乱石堆中发现了一处暗格,她喜出望外,伸手去按,却发现其中已经被砸烂,看来想要靠智慧出去是不行了,唯有蛮力。
方瑶看了看自己状态栏处的怒气值,还差百分之十五就满了,昨晚的事情她虽然只零星记得一些,但是她知道,一旦怒气值满,她体内的能量就会疯长至失控状态,眼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出去,变成怪物又如何。
方瑶将指尖蓝火灭了,找了一处干净的箱子盘腿坐下,闭眼开始修炼怒气值。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方瑶正是紧要的时刻,却不想厚重的石门之外,竟传来闷闷的男人的哭喊声。
“我的金子,我的金子!”
那人哀嚎声不断,见此处断龙石下了,肝肠寸断的除了方旭崇,还有谁呢。
还差百分之五,但是方瑶忽然不想修炼了,若是这个时候从门中出去,那她和方旭崇岂不是会撞个正着,得了钱财的事情不要紧,这是脏钱,他不敢声张,但是若她在他面前现出暴走状态,肯定会被人当做怪物抓起来,到时候就不止是死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方瑶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根据自己的身体状态,猜想此刻应该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了,不能再继续耗下去,要是清欢醒了发现自己不在房中,肯定是瞒不下去的。
她回到系统中搜寻了一圈,发现此时除了多得不能再多的金币之外,还剩几株灵草。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方瑶随手将灵草取出,囫囵吞下,这草不光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还能为方瑶疲惫的身体增加一些力气,因为她已经想到办法怎么出去了。
此处现在虽然是一口废弃的枯井,但是多年前一定是人们用来维持生活的活井,她顺着墙壁摸了一圈,果然,水的腥味带着湿气延绵不绝,如果将此处打通,她没有猜错的话,外边连着西凉河。
盲目的挖肯定不行,方瑶左手一伸,应声出现一张整个京城的水道地图,快速的找到尚书府的位置,果然,东南方向五百米,连接着西凉河的分支,这下就好办多了。
将地图收起来,方瑶随手变出一根锄头,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似乎不太顶用,丢开,再变。
不一会儿,地上便丢了一圈器物,有电钻,穿墙器,千斤顶。
但方瑶最后选择了一只小型推土机,她没有办法,不是蓝翔毕业的,但是她的系统也不是万能的,没有仙法,也不会土遁,那就只能老老实实挖出去了。
宫内,天刚蒙蒙亮,意秋雪便愁眉惨淡的走入了祥宁宫。
皇后失眠已久,每天清晨都会在院子里修剪修剪盆栽,看样子,意秋雪早就已经下过深功夫,知道什么时候来最为合适。
“母后,”脆生生的女声远远就传来,皇后只身着一件雪白里衣,发髻随意挽了,袖子束着,全然没有平日里雍容华贵的模样。
皇后搁下手中的事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就立刻有小太监拿了件外衣为她披上,见意秋雪大早就来拜访,她也十分吃惊,“晋阳,怎么这个时分就来了。”
意秋雪手中提着一食盒,笑得含蓄,“秋儿这两日总是睡不好,又惦记着母后的失眠症,所以干脆派人熬了些清粥,配了一叠小菜,来找母后请安来了。”
“还是晋阳心细,”皇后心头一暖,在小太监的伺候下穿好外衣,又来拉意秋雪的手,“走吧,咱们有什么话,进屋去说。”
意秋雪笑容一怔,竟发现自己任何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皇后,她尴尬的笑笑,提着食盒随皇后进了里屋。
早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寒气的,意秋雪没有带丫鬟,才刚进屋就开始将食盒搁下,指挥小太监去拿碗筷。
晋阳一直都是皇后为太子物色的最佳太子妃人选,可这孩子,总一门心思放在那个不成器的十二皇子身上,她也是十分的愁。
“晋阳,”皇后捏了她的手坐下,“你这么早来找母后,定然也不是因为和母后一样失眠,说吧,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也没有,”意秋雪心虚的顺了下长发,目光躲闪,又扯出一个笑来,“上次沈家的妹妹不是在宫中遭了那档子事么,秋儿,就是觉得对不住她。”
皇后会心一笑,拍拍她手背,“就这点小事,随意打赏点不就好了,沈卿的事,哀家去替你摆平,再说了,她自己张狂,晋阳你一向温顺,以后离她远点儿。”
“恩,”意秋雪低眉顺眼的点点头,又觉得不够,结结巴巴的开口,“母后可听说过尚书府的…方小姐。”
“什么方小姐,”皇后一提起这个野丫头脸色也都变了,“那日的事情,哀家也听过一些,一个野丫头罢了,搅了宫宴,没有惩治,已是宽容。”
总算说到了点子上,意秋雪扯出一丝苍白的笑来,“秋儿也不知道为何,黔哥哥竟然护着那个女人,她可是将整个宫宴搅得一团乱,最重要的是,沈家妹妹的面容已毁,最大的责任,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