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开始攀登,隐隐中感觉与这股战意有种熟悉的对立,好像天地都镇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明白这是玄黄血气之间的感应,战皇为唯一一个超脱的玄黄战体,所修战意自然可以称之为玄黄战意,刚好与他身负的玄黄战意起了冲突。
同行是冤家,看来在茫茫的宇宙中,这也不失为一种真理,两大玄黄战意跨越时空对战,时间都难以磨灭。
当然,这也是因为战皇留下的是战意,如果没有战意的话,以龙天的玄黄之力,绝对可以得到战念。
这就跟雨慕晴穿越碧元洞府一样,面对碧元真君设置的禁制法阵,她受到的攻击会加倍,因为境界不够,同为水道图腾,她要受到克制。
而一旦没有了禁制攻击,雨慕晴面对碧元图腾就比别人多了几分胜算,同出一脉会让图腾更容易接纳她。
此刻玄黄战意铺天盖地,碧血染青天,有种亘古荒凉的气息,让人想起兵荒马乱的年代,而其中又有一股征服天地的豪情,傲对千军万马。
“这就是战皇的意志吗?”龙天眼中精光爆闪,催动体内气血对抗,一步一步艰难攀登。
越是往上爬,所受到的战意威压越强烈,每一步都像是背负了一座山,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腿跟灌了铅似的。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还是当初在太荒山上修炼时的感受,不想今天又重温了,龙天又惊又喜。
惊的是九天之主的可怕,数十上百万年了,战意不灭,居然有如此的威势,简直就跟神话一样,若非亲身经历,说什么他也不相信。
喜的是这里的战意如此浓厚,他本身又是半个玄黄战体,受到的威压更严重,相应的,得到的也就更多,对自己的修炼有巨大的促进作用。
反观小咿,至今仍驾驭着云气,虽然也收到战意的压制,却轻松了许多,还拿出了一根云乳树枝啃着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雪白的绒毛轻轻抖动,很可爱。
龙天无语了,觉得小咿怎么看怎么像是出来旅游的,再看看自己身上出的汗,愈加的郁闷了。
一步一步攀登,受战意激发,龙天气血翻涌,金黄色的神力自毛孔中喷薄而出,形成了一个肉身场域,与山顶上倾泻下来的威势对抗。
攀登了半天,龙天发现自己才不过爬了一两百米而已,汗水已经把衣服浸湿了,也渐渐的看到了许多人影,有的在尝试攀爬,有的则席地而坐休息兼参悟。
“嗖!”
有人睁开眼睛朝龙天看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目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龙天的速度很快,现在还在攀爬,不久将超越他们。
“是玄黄战体,难怪,竟然可以一口气冲到这等高度,看来峰顶上又有人可以争得一席之地了。”
几个无力攀爬的修士叹息,前几天看到过一只青天鹏,振翅而上,让许多人自惭形愧,如今又有一个人毫不停留的向上攀登,这对他们的打击很严重。
接着他们又看到了小咿,直接无语了,打击太过严重,几乎所有人都愤愤不平,觉得老天瞎了眼了。
“靠,这是度假来了吗,还吃棉花糖,这是故意来秀优越的吧,怎么看怎么不是个味儿?”
大家都把小咿爪子上的云乳树枝当做棉花糖了,看它啃得开心,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有些人知道它和兔子走得近,更是认为是兔子让它过来气人的,郁闷得想吐血。
他们辛辛苦苦攀爬,经历了好多天,却抵不上人家一时半刻的努力,连一只小动物都比不上,心中滋味难明,很是苦涩。
事实上大家也都很清楚,小咿为天地真灵,论资质,所谓的小灵神、紫源神体、天风道体等都不够看,起码不能在其面前显摆,因为不是一个层次的。
真灵天生地养,造化所钟,若平安成长起来,将来可以位列封神。这是一种威慑,哪怕是九天之主出世的年代,得道强者也不是很多,更何况仅次于九天之主的封神强者了,放在众神时代都可以震慑一方。
以小咿的出生,截天指峰还真无法阻挡它,除了刚开始的天威压力外,它基本上不受任何的战意压迫,可以轻松的登到峰顶。
龙天没有理会他们,继续攀爬,而受到的压力也越变越大,肌肉都绷紧了,骨骼似乎在摩擦,发出莹白的光彩。
而山顶上,此刻正进行着一场惊世骇俗的对恃,以兔子、月曦、羿长弓、古聪等人为主,同小灵神的人马对恃,两方强者争锋相对,毫不退让。
小灵神很愤怒,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身穿白金王袍,头戴王冠,一举手一投足皆有无上威势,而今却被震怒,眼中冒神火,将头顶云气都焚烧掉了。
这是一种骇人的手段,不过是眼中怒火神光闪过而已,却直接作用于云层之上,可见其功力之高深,让很多人忌惮。
这里虽为峰顶,到却很宽阔,有一大片平地,上来的人都相安无事,不管是人族妖族或者兽族,皆有各自的地盘修炼,为日后争夺战念做准备。
可是这一切都被兔子给打断了,那日兔子和月尊上山,一路风驰电掣,基本上无视截天指峰上的天威战意的压迫,惊掉了一地的眼球。
要知道能上来的都不是普通人,在圣地中可位列绝巅,也没有谁可以这么轻松的登上来,就跟寻青踏春似的,所有人都在月尊上来的一瞬间投过来他们的目光,全都不可置信。
王天冲和谷腾飞还算幸运,谷腾飞还好,稍微吃点苦头也可以登上峰顶,王天冲就不行了,差得太多。
不过有月尊帮忙,蓝色光芒一罩,什么天威战意都不管用了,就跟普通的爬山一样,很轻松就可以爬到顶峰。
刚到山顶,两人就朝徐靖灵大喊,跑过去,想要让他帮忙解开体内的禁制。
兔子立马不乐意了,催动禁制折磨两人,让他们跑到一半倒地不起,痛苦哀嚎,加上峰顶的压力最强,王天冲承受不住,被死死的压在地面上。
“靠,当本尊是空气吗,怎么师兄师弟的,身为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兔爷没让你们走,谁叫你们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兔子挥爪释放出月华灵力,将两人隔空摄回,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打得他们毫无形象,原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样子彻底消失,活脱脱的一副阶下囚模样。
“月宫的明尊,我把这可以当做是月宫对我灵天教的挑衅吗?”徐靖灵脸色不变,眼神却很冰冷,对着兔子斥问。
“我想徐兄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月曦轻笑,莹白的肌肤比雪还要晶莹,道,“这里是太古战场,一切各凭本事说话,他们两个不敌明尊,被俘虏了,这天经地义,何必一开口就是挑衅,难道灵天教想要挑起两教之争吗?”
徐靖灵眉毛一挑,周身有神焰浮动,道:“曦仙子,挑战归挑战,我师弟实力不济,落败了也无话可说,只是你月宫的灵兽如此侮辱我教门徒,这是*裸的挑衅,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他负手而立,一身白金色王袍随风飘动,王者威严于眸中显化,直直的看着月曦,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了。
有人想要看热闹,但听到两者之间的对话,赶紧远离,不愿意参与进去。
如果是一般的纠纷还好,但徐靖灵明显想把事情扩大,直接上升到两个大教的恩怨,这让众人心中震撼与惊骇,意味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所有人都纳闷,不知道灵天教和月宫有何恩怨,毕竟灵天教的根本不在祖星上,而在域外,月宫又一直都淡然处世,除了洪荒百族,未曾听闻有什么仇家。
而说到百族,只要是稍微有些名气的神灵势力和至尊世家,都与他们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这是直接追溯到上古的恩怨的。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两个大教为何对敌,事情很不寻常。
“呸,解释什么,成王败寇,兔爷打败了这两只家伙,他们自然要成为本尊的仆人,关你屁事,你老小子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兔子很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看来月宫是铁了心要与我教为敌了。”徐靖灵眼中寒芒一闪,淡淡说道,“那我要是战败了你们,也可以收你们为仆从了?”
“你可以试试。”月曦脸色很平静,绣花白纱随风飘舞,将其衬托得有如仙女下凡,飘然而绝尘,不惹尘世俗气。
“战斗要开始了吗?”大家都很好奇,感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山顶上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他们倒是不关心谁胜谁负,而是关心战皇的战念。
众所周知,战念需要靠强烈的战意来激发,一两个人的战斗不够看,就不知道兔子和徐靖灵的恩怨是否会成为导火线,彻底引爆战端。
凶兽一族的强者也都冷眼观望,他们巴不得人族内讧,这对他们很有利,说不定可以借此拼掉几个有力的竞争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