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潘横真是一员虎将,这些天的灵食,其可不是白吃的,当日那么重的伤势,他此时却是已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潘横带着三千道兵,领军直冲风林火山四将本阵,在阴阳夹缝中,鏖战鬼将,还是硬碰硬,这等事迹,少有人为之。
其同着身后的三千道兵,便如飓风一般,横扫四位鬼将的本阵,王怀仁叫他一触即走,潘横也是听话,只不过他“触”得有些狠了,直接风卷残云,将风林火山四将的本阵,给“触”散了。
项羽在上方看着呢,风林火山四将自然不愿失了面子,其刚想着重整军阵,围攻潘横,忽然己方旗语有变,命令他们原地待命,而项羽却是骑着乌骓宝马,带着八百亲兵,如同疾风一般,来在了潘横的面前。
项羽于潘横面前,横枪立马,还不待他如何,潘横直接将手中镔铁棍一扔,盘坐在地面上,仰头望着项羽。
“我打不过你,要杀要打,随你便是!”
潘横倒也光棍,其就这么引颈待屠,却是把项羽弄得兴致缺缺。
潘横身后的道兵,见自家主将都放下了兵刃,一个个皆痛快的很,手中兵刃全都丢在地上。
此情此景,再加上潘横耿直的话语,倒是显得项羽有些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项羽再三看了看潘横,手中的霸王枪高高举起,猛然间落下,吓得潘横直接闭上了眼睛。
待其等了半天后,发现仍然能察觉到自家的心跳时,方才不明所以,缓缓睁眼,而此时项羽早已经枪挑了他头上的纶巾,拨马撤军了。
项羽这一撤,风林火山四将自然不会在此久留,仅凭他们几个,可阻挡不了四方草头王。
项羽的撤退,让王怀仁也很是惊讶,其也摸不准他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以至于阴兵鬼将,都走远,其还迟迟没下达前进的命令。
“走吧!”
没了热闹可看,李锦便招呼着燕赤霞离开。
项羽的心情,其或许猜到了几分。
从刚刚双方交战来看,项羽一直在“玩”,他或许并没有将刚刚几万阴兵,几万道兵的对战,当成一场战争战役,在他眼里,这和无聊时,下下象棋没什么区别。
若是刚刚潘横不弃械,项羽或许还会继续玩下去,直到将四方草头王一方,玩到全灭为止。
潘横的弃械,彻底将项羽的兴致弄没了,就如同大人有时会心血来潮,同着孩童玩闹一般。
可孩童终究是孩童,大人玩闹够了,自己醒悟过来时,哪里还会继续和孩童玩耍?
因为刚刚的项羽兴致,所以李锦到夜阳白阁楼的一路上,倒也安静得很。
中途他自然是碰到了许多目的相同的修士,但不管大家的阵营如何,原本是否正邪敌对,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起争端,搞事情。
四方草头王就是活生生的榜样,大家谁也不想,正主还没见到呢,先被项羽收拾一通。
距离夜阳白当日造就的阁楼一里外,有一座三丈多高的石碑,石碑上“辨雄碑”三个大字,清晰可见,大魏的人马同着其他势力的修士,都在石碑之前伫立。
李锦见此,和燕赤霞早早便落下了云头,步行到了石碑之前。
虽然看见了大魏朝廷的人马,沈太傅,魏吴将军等人都在,但李锦却是并没有和他们兵合一处,也没有上前打招呼。
“即是英雄宴,自然就只有英雄能入,修真界中,能做英雄者,没有好修为,真手段却是不行,辨雄碑下,谁是真英雄,一看便知。各位贵客请吧!”
旧日团里负责在辨雄碑前接待的,乃是当日的美少女祭祀。
原本李锦还以为其不善言辞呢!
谁曾想今日一连串说了这么一大堆。
“这是不是英雄怎么分辨啊?只靠这一个石碑?石碑懂个屁啊!故弄玄虚,我刘大勇却是要见识见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场群修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能沉得住气,善于思考之辈。
似刚刚出言接下美少女祭祀话茬的这位壮汉刘大勇,便好像没有长脑子一般,待其说完后,径直迈步,跨入石碑三丈范围之内。
有人自告奋勇愿意做出头鸟,众人自然乐得清闲,看热闹。
这美少女祭祀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云山雾罩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石碑有猫腻,但若是无人相试,这石碑就如同一颗普通顽石一般,全无半点法力波动,神奇之处,大家又如何知晓,其中奥妙?
这位身高过丈的刘大勇,话说的挺大,本事却是稀松得很,其刚刚走到石碑三丈之内,脸上便没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扬,只见他整个脸色好似便秘一般,憋成了紫色。
其双臂虚脱,头顶虚无一片,但却好似有一座大山一般,只压得他寸步难行。
“便秘”的刘大勇并没有,坚持太久,只不过十几息,其身体便突然炸裂,肠子鲜血,四溅得哪里都是。
“哈哈哈……比力气,我吴金刚还未怕过谁!”
刘大勇的身死,并没有吓退在场群修,反而激起了不少修士的好胜心。
他前脚刚死,一位体态看着比其还要猛上三分的大和尚,便走了过去。
这位吴金刚倒是没步刘大勇的后尘,被无形重力压死,但其的下场也并不比前者好到哪里去。
他刚刚进入石碑三丈范围之内,这石碑之上便有玄光闪烁,玄光一闪,这吴金刚的脖颈处,便好似被人紧紧勒住一般,其伸手想要挣脱那股束缚之力,但他的手臂还不待挣扎几下,人便已然断了气,死尸倒地了。
吴金刚这么一死,在场之中,一时间便没了“小白鼠”。
这两人前后死法不一样,那便是说明,每个人过石碑,有可能所遇到的阻碍不同。
众人皆不是傻子,其中或许有想借此成名,人前显圣之辈,但这转瞬间,两名金丹修士,死的不明不白,还是让那些想要“投机取巧”之人,有些望而却步的。